张无羡怔在原地。
他之前在路上就一直在想大炮的动力来源，可始终没有头绪，甚至他都以为这东西完全无法把石头发射出去。
可现在又听到宁凡说，一里外还只是这大炮的保守射程，真实情况是它还可以射的更远？
这怎么可能，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张无羡瞬间回过了神，不过他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轻哼一声，冷笑道。
“臣拭目以待。”
宁凡自然明白张无羡的心情。
如果他是本地人的话，听到这大炮能射到一里之外，恐怕他也不会相信。
毕竟这没有任何动力来源的大炮可是刷新了认知。
而一旁的萧正峰倒还算给宁凡面子，只是听说这大炮射程如此之远后，也不由开口说话了。
“陛下，如今国事繁忙，前线郭大将军不知生死，不如这大炮改日再看，我们先回去处理国事？”
萧正峰这是在委婉的劝解宁凡。
冯天元虽然已经见识到宁凡的各种奇思妙想，更是知道宁凡看过一边记载奇淫技巧的古书。
但他依旧没有任何信心。
万一那古书里记载的有误，陛下这不就丢脸了吗？
所以他也赶忙跟着劝了起来。
而宁凡见如此，嘴角渐渐翘起。
萧正峰等人越是不相信，他就越兴奋，因为等会他就能看到这几人张着嘴巴闭不上的样子了。
“无视，只是试验一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说完，宁凡便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对着抱着火药的李小宝命令道。
“大伴，填充火药吧！”
“是！”
得到宁凡的命令，李小宝赶忙填充起火药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大炮的原理，但好在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宁凡就已经告诉过他要怎么做。
所以填充起来倒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等火药填充好后，李小宝又从地上抱起之前打磨好的石头送到炮筒里面。
等全部弄好，李小宝来到还在宁凡的身边。
“陛下，已经全都弄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弄？”
“那么快就弄好了啊？”
正在和张无羡等人说话的宁凡稍微有些惊讶李小宝的效率。
“很好，接下来就是把那根引火线点燃就行了。”
“不过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还是用老办法把，去找跟最少五米以上的火把来。”
连遂火枪宁凡都要远距离操控，这大炮自然就更不可能让人冒险了，毕竟这玩意可比遂火枪还要危险不知道多少倍。
很快，一根长长火把被送到宁凡的手中。
还别说，这五米长的棍子还挺沉。
李小宝见状，赶忙一边上前帮忙扶着，一边道。
“陛下，让奴才来吧？”
“不用，这第一发炮弹还是朕亲自动手比较有意义！”
毕竟是跨时代的产物，那可是要被永久记录在史书上的，所以宁凡怎么可能让别人打着第一炮呢。
虽然有点庸俗，但人嘛，总要有点追求。
比如名留青史。
后世之人一说起他，就会举起大拇指的那种。
不然以他现在这个身份，还能有什么追求呢。
见宁凡坚持，李小宝也只能在一旁辅助，帮着扶着杆子对准了大炮屁股上的引火绳。
在点燃的那一刻，宁凡还不忘对张无羡等人道。
“你们几个可看好了，等会可不要被吓到！”
说完，宁凡毫不犹豫的把火把放在引火绳上面。
呲呲呲……
瞬间，包裹火药的引火绳发出刺耳的声音，速度更是犹如奔腾的骏马，不一会就燃烧殆尽。
“砰！”
巨响传来，石头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推出。
然而此时并没有人再去看那大炮，随着巨响的传出，所有人顿时吓的抖了一个激灵。
那些小太监更是被吓得大喊大叫了起来。
“啊，天谴，这是天谴，保护陛下，快保护陛下……”
一时间，所有人被这些小太监闹得乱腾腾起来。
而随着这些小太监众人纷纷围住宁凡形成一道人墙，导致宁凡都看不到炮弹的威力了。
而随着这些小太监大喊大闹。
远处！
刚被魏忠派来查看的下人同样也是被大炮发出的巨响吓了一大跳。
不过因为周边设了禁军，他不敢太过靠近，所以根本看不到宁凡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随着小太监的吵闹声，他心中顿时一喜。
皇帝小儿受到天谴了？
虽然很想亲眼确认一下，但是看到那些戒备森严的禁军，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小命要紧，转身回去复命了。
同时！
在经过一阵闹腾之后，宁凡直接恼怒大喝一声。
“都干什么呢，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都给朕散开！”
要不是这些小太监下意识保护他，他说什么也得教训一下这些扰了兴致的小太监。
等身边的人全都散开之后，宁凡这才算是消了气，看向张无羡等人。
这几人好歹经过大场面。
萧正峰几人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只有张无羡，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石头落地的地方。
虽然并未精准命中宁凡之前所说的那块大石头，但也相距不远。
而且威力也如宁凡所说，战场收割机名不虚传，地面被砸出一个坑不说，还直接滑出去了好远。
这精度，这威力……
别说是抛石机的进阶版，称他一句是抛石机的爹都不为过。
毕竟这石头要是落到人群里，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不止杀伤力，最重要的是这东西一出来，那打击更大的事对方的士气，对方的士兵一旦没了士气……
张无羡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
这大炮，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对是一大杀气。
宁凡看到张无羡张大嘴目瞪口呆的摸样，心中更加兴奋了。
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来到张无羡的面前笑道。
“张爱卿可愿服输？”
张无羡机械的扭头看向问话的宁凡，闭合了两下嘴巴后，瞬间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泄了下去。
随即他拱手道。
“臣，愿赌服输，以后任由陛下差遣……”
不服输也不行啊，事实就摆在眼前。
而且张无羡还想找宁凡把这一大杀器要过来装备到禁军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