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逆天的言论，冯天元猛地站起来惊怒道。
“人呢，带回来了没有？”
“在后院，不过回来的路上小的已经询问过了，他只是一个小乞丐，有人给他钱让他叫卖这报纸，并且买的钱也归他所有。”
“那他可能描述出那人的长相？”
虽然得到的结果可能还跟前几天一样，但冯天元还是下意识又问了一遍。
果然，店小二摇摇头。
见如此，冯天元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守好报社，本官去把此事禀报给陛下！”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冯天元不可能继续自己追查了。
虽然都知道那盗版报社的背后之人是魏忠，但找不到十足的证据，哪怕是宁凡也拿魏忠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就更不要说他了。
说完，冯天宝便直接离开了报社。
来到皇宫，此时下了朝没多久的宁凡还想再去抱着萧月汐睡个回笼觉呢，没想到冯天元这时候求见。
“说吧，这才刚下朝就急着来见我，是报社出了什么事吗？”
说着话，宁凡打了个哈欠。
昨晚先是和诗音折腾到半夜，然后下半夜又去找了萧月汐，虽然很累但那种感觉真的太令人满足了。
不过这困意来了，却也让人很是烦躁。
“陛下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冯天元不敢有废话，把那盗版报纸递给一旁的李小宝。
等李小宝送上来，宁凡看到上面的文章后不由一怔。
下意识的他就想发火，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
这报纸虽然印着大乾报社的印章，但报纸上这逆天的内容根本不可能是冯天元能干出来的事情。
更何况冯天元还直接拿着这份报纸来让他看！
“盗版？”
宁凡眯起眼睛看着下面的冯天元，发出了一句疑问。
“陛下英明，此报纸是最近几天出现在大街小巷的，他们不惜成本让城中的乞丐沿街叫卖。”
“最近几天？”
宁凡抓住关键点，然后直接皱眉道。
“那你为何现在才禀报？”
“臣……”
冯天元一阵心虚，他没上报肯定是想等查出来后再邀功，只是谁能想到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今天更是出现了这种情况。
宁凡也明白了冯天元的心思，轻哼一声再次道。
“那你这几天可查到什么？”
“没……没有，那些人一直不曾露面，这些报纸的收入也全都归那些乞丐所有。”
“你是吃干饭的吗？”
宁凡终于没有忍住火气对着冯天元训斥了起来。
“几天的世界一点进展都没有都还不赶紧上报，你是被功劳冲昏了脑子吗？”
说完，宁凡拿起桌子上的奏折就对着冯天元就丢了过去。
也不怪宁凡失态，而是冯天元这家伙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事情大条了才想着来找他。
这不纯傻叉行为吗？
“陛下恕罪，臣也是想着那盗版的报纸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一时贪功……”
“够了！”
宁凡打断冯天元接下来的话。
“此事过后朕再找你算账，现在你立刻回去重新写一篇文章好好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傍晚的时候售卖。”
“啊？”
冯天元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道。
“这不太好吧，这样临时加印一份报纸会不会让百姓以为昨日之事可能就是真的啊？”
“你笨啊，你不会找个理由吗，比如增加一份晚报，早报重点在于朝堂之上的事情，晚报就着重摘取民间事迹不就行了？”
宁凡恨铁不成钢道。
本来宁凡就一直想着是不是让报纸增加一份晚报，这样还能多一份广告收入充实国库。
现在好了，直接顺势把晚报发布了吧。
“晚报？”
冯天元顿时眼前一亮，这还真是个办法。
“臣明白了，臣这就回去办！”
看着离开的冯天元，宁凡无奈摇了摇头，想着是不是换掉冯天元。
虽然冯天元这家伙有能力，也很忠诚，但有时候办事真的能让人气死。
不过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有其他人可选了，最后他也只能先暂时忍着，看看冯天元以后的表现了。
而冯天元在回到报社后立马开始着手准备。
只是他明显有点晚了一步。
因为魏忠可以交代，今天的盗版报纸格外的多，流传出去的自然也就更多了。
随着人传人，宁凡遭天谴的事情开始传遍大街小巷。
“哎，你们看了吗，今天的大乾报纸真的胆大包天，竟然说陛下遭到天谴，还让陛下禅位……”
“啊？我怎么没有在报纸上看到你说的文章？”
“不对吧，我看的也有啊，不信你看看……你看这上面的文章，陛下昨日在城外干了不知道什么惹怒上天的事情遭到天谴降下……”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我买到假的大乾报纸了吗？”
买到正版的那个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兴于愚者,起于谋者。
可惜世上智者很少，愚者更多，再加上在魏忠这个背后之人的刻意操纵下，事情明显已经有收不住的迹象。
而宁凡刚回转的人设再次崩塌，成为曾经那个荒淫无道的皇帝。
当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毕竟议论当今帝王那可是大不敬，万一有人较起真来，那就回演变成杀头的大罪啊。
如此一直持续到傍晚。
“听说了吗，大乾报社又推出了一份晚报，专门收集我们民间的各种奇闻轶事，在傍晚售卖。”
“真的假的？”
“骗你作甚，等会估计就会有二道贩子高价喊卖了，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抢到一份。”
为了宣传晚报挽回宁凡的名誉，冯天元可以说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一批人往返大街小巷的宣传。
虽然有些仓促，但看着外面前来购买晚报的人，冯天元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他并未写明宁凡在城外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巨响，但也足以淡化天谴的事情了。
而与此同时。
养心殿中，宁凡看着下面的张无羡道。
“如何，可有查到什么？”
“回禀陛下，并无任何有用的消息，那些乞丐臣全都询问了一个遍，全都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