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两人行至成皋乡间,看天色渐晚,曹操见刚好行至父亲好友吕伯奢家附近,便想着去借宿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
当到吕伯奢家门口表明身份后,看到一大家子人都出来迎接:
只见吕伯奢在前,吕夫人在右侧,还有大儿子、大儿媳、两个3-4岁孙子也在右侧。还有一个年轻点的妾在左侧,再有两个十三四岁的男童在左侧,想必是小儿子了。
吕伯奢赶忙上前拉着曹操,接着再和大儿子一起把两人迎进房厅,便对着曹操大声笑道:“贤侄啊,我可是好久没见过你咯,想来上次见你,应是你大婚之时,距今已经十来年了吧?方才我好生看着才把你认出,不过你这模样倒是成长了不少啊”。
“是啊,吕叔父,我也是好久没见过您了,今天正好路过此地,想叔父了便过来瞧瞧。”
“贤侄真是有心了,巨高如今在家可好?”
曹操父亲曹嵩字巨高,沛郡谯县人;东汉时期大臣,大长秋曹腾养子,曹嵩以门荫入仕,历任司隶校尉、鸿胪卿、大司农,位列九卿,位高权重;中平四年(187年),通过贿赂中官及捐钱西园出任太尉,位列三公;中平五年(188年),黄巾起义爆发,曹嵩身为太尉,引咎免官。
“之前书信都好,我此次也正是想回家探望下父亲大人。”
“哦,贤侄,之前大赦天下,我听闻侄子不是已升骑都尉了吗,如此还能抽空回去探望巨高,真当是孝顺了呀。”
曹操闻此言应付几句,心中一咯噔:此地离洛阳么不算近,这才几日我升任之事就传到这了?那我被通缉之事是不是也传到了?
曹操心中狐疑不已。
“看此时天色已晚,贤侄今晚就在此歇息一晚吧,如何?”
“如此唠叨叔父了。”
“那贤侄先在此休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吕伯奢说完就带着大儿子就走了出去。
此后便剩下曹操和陈宫在这喝茶聊天了。
没过多久,两人听到外面有人走来走去,还隐约听吕伯奢大儿子说:“待会你们过去一棍子把它放倒,然后绑起来后,我再过去放血,不久便听到磨刀霍霍声响起。”
声音虽不大,但此刻坐着的曹操和陈宫却是听到了,两人一脸惊慌对视一眼,曹操心一横决然的在脖子处做个一横手势,陈宫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敢如此便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那就速战速决,由我来解决。”
说完曹操从行李里拿出短刀就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就看到在右侧两个小儿子拿着木棒走来,曹操不由分说就是迅速的照着两人的脖子划去,两人一脸震惊中到了下去,血流了一地。
然后又走进旁边的厢房里,对着吕夫人心脏一阵乱刺,出门后看到大儿子此刻正拿捏一把杀猪刀走过来。
他看到曹操拿着一把带血刀从母亲房间走出,于是把手中杀猪刀举起大声叫道:“曹操,你在干什么。”
曹操见此也是一话不说,快步上前一个侧身闪过刀,翻到后面一刀插入他的后背,那大儿子吃痛跪倒在地,曹操再从后面抱着他的头在脖子上用力一划,随即一股血液喷射而出。
这时走出房厅的陈宫也被溅射到一身血迹,被这一幕震惊到不知所措,就那样呆愣在那里。
这里动静不小,应该是听到声响后,其余的家人都走了出来,那大儿媳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杀的惨状,瞬间眼泪蹦出哭喊连连朝这奔来,还有那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看到方才还和自己玩耍的父亲此刻却已经血流着倒地不起,也是哇哇大哭不止。
那妾更是看到就欲成年的两个儿子,顷刻间就已经命丧黄泉,刹那间跌跌撞撞扑到儿子身旁,哭天喊地起来。
一时间哭喊声四起,曹操见如此场景也是紧皱眉头,如此下去恐会被周边人家听到,于是心一横走到吕伯奢那妾面前就是一刀,倒下一个。
然后再走到大儿媳这边又是一刀后鲜血四溅的倒下了,望着哭的撕心裂肺那两个孩子,曹操停顿了,但只是停顿了一下就是两刀,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方才曹操对两个孩子举刀的时候,陈宫在旁想要上前制止,可嘴巴像被堵住那般,硬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两条腿也灌铅那般动弹不得,待过后看着满地血污横七竖八的尸体时,内心是一阵苦闷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全身蔓延开来。
接着曹操拖着陈宫的手,在房子里继续找寻看有无其他人,人没找到,却在厨房里看到一头绑在长凳子上大肥猪,看那样子像是刚被敲晕的在那一动不动。
曹操心中一惊,方知刚才误会了这家人的话语。
陈宫心里更是惶惶不安,真当是做了亏心事被人发现那般。
“没办法了,此事已做,现如今只能快快离开此地才行。”
说完曹操也不管陈宫如何想拉着他就往外走去。
两人骑马一会行至乡间桥头,却看到吕伯奢手提酒壶往这边走来,曹操心中一紧。
可吕伯奢已经看到曹操了,还打了招呼,待到跟前时便问道:“贤侄如今天色已晚,我刚去村头买酒回来,家里也已叫杀猪款待了,可你如今却是欲往何处呢?”
此时天色已暗,吕伯奢并没看到两人身上的血迹,也没有怀疑什么,只奇怪刚才还在家的两人,怎么骑马出来了。
陈宫心里慌张不已,曹操却是下马道:“叔父,我们二人出来接一位好友,你看他来了。”
说完向着吕伯奢后面指了指。
吕伯奢也是好奇,于是说着手转身后背望去。
陈宫刚想大叫不要。
却只看到曹操手起刀落往吕伯奢右边颈脖用力插入,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便软了下去。做完这一切曹操还把尸体丢到了路边有野草覆盖的地方。
然后叫陈宫到一旁把两人身上的血衣脱去丢弃,再换上新衣。
此时陈宫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煎熬了,厉声问道:“方才那两个小孩还这么小,就算再如何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完全不用杀的;而且后来也看到了,确实如你叔父那般说的他们只是要杀猪款待我们而已,可是我们没有证实情况下就杀了吕伯奢他们一家;再有就是此地遇到你叔父,他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你又何必要致他死地呢?”
曹操此时想都不想地说道:“斩草需除根,就算此刻不杀吕伯奢,他回去看到后也一样会报官,这样会大大阻碍我们的进程。”
“那也不用杀他吧,我们最多可以把他打晕了,再快马加鞭就行。”
曹操一脸决然盯着陈宫眼睛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陈宫一时语塞,但心中惊骇不已,便不再言语。
至此两人也驱马离去。
当晚寻得一处客栈歇息,曹操躺下没多久便睡去。
可陈宫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望着心狠手辣的曹操熟睡了,心里很是煎熬,很想一刀将其毙命,以解今天的心魔;但最后还是放弃,因为曹操这种冷血之人,自己不跟随他便罢,以免得日后“狡兔死,走狗烹”,于是也不言说的悄然离去。
听到陈宫出去后,曹操瞬间坐了起来,再待听到马蹄声远走后,也是快速骑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