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修罗”夫妇的武艺虽然并不算出类拔萃,比起杨四海和张幺妹夫妻俩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他们江湖经验老道,形象比较特殊,用来搞情报和暗杀可是不比杨四海和张幺妹作用小。姚立功既然已经开启了团队作战模式,各种人才自然是多多益善。姚立功有心将“母子修罗”夫妇拉进自己的团队,就毫不隐瞒地将自己和“老北风”张海天等人的关系透露了出来,同时也想看看二人的反应。
“兄弟所说可都是真的?要这么说咱们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啦。张海天大哥身体可好?听秉林说张大哥的病可是很严重,几年了都不见轻,俺们两口子也是得知这个事情之后
才决定到北平看望看望张大哥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傻婆子”李翠莲听说姚立功竟然还和张海天兄妹是朋友,顿时兴奋起来,说出的话也透着对张海天的关心,看得出他们两口子和张家兄妹的感情还是相当深厚的。
“贤伉俪请放宽心,张大哥用了兄弟带回来的‘特效药’,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再过两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呵呵!”姚立功将自己和张海天几个人相识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中间自然省去了几个人认自己“为主”的环节。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拿出来显摆,不然的话就显得自己太过轻浮啦,“母子修罗”夫妇见到张海天几人之后自然会明白他们的关系,到那个时候,“母子修罗”夫妇加入他们的这个团队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
看看酒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姚立功明白“母子修罗”夫妇不可能在客栈停留太久,就掏出三四十块大洋放到“傻婆子”李翠莲的“竹篮子”里,给二人当做盘缠。
“母子修罗”夫妇相互看了一眼,“侏儒男”赵占魁向姚立功一拱手沉声说道:“先别忙兄弟,哥哥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姚立功“呵呵”一笑说道:“哥哥说哪里话来,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该讲不该讲的?有话尽管直言,兄弟自当洗耳恭听!”
“那敢情好”侏儒男赵占魁正色说道:“姚兄弟既然和张海天大哥都是同道中人,刚才曾说回国就是为了帮助咱们打鬼子来的,不知道姚兄弟到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总不会是想要打‘山海关’这个小鬼子兵站的主意吧?”
山海关自古以来就是防御边患的军事要塞,历朝历代的朝廷、政府都在这里设“卫”屯兵,倭国自然也不例外。自倭国关东军在“九一八”之后抢占上海关之日起,就在山海关驻军修建了很多大型仓库并囤积大量军备物资,为进一步扩大侵华战争做积极的准备。所以,当“侏儒男”赵占魁得知姚立功和“老北风”张海天等人的关系后,马上就想到了姚立功单枪匹马来到临榆县城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破坏山海关东洋人的兵站,故此才有这么一问。
姚立功欣赏地看了一眼“侏儒男”赵占魁,这才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起来这个其貌不扬的“侏儒男”赵占魁还是很有头脑的,他们夫妇能够闯出这么响亮的名号也不仅仅全是凭的运气。
“呵呵,赵大哥不愧是关外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这反应还真是常人所不及呀。不错,兄弟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捣毁关东军设在关城里的兵站,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计划,我要让小鬼子的
这条运输线彻底瘫痪!”
山海关以城为关,城高14米,厚7米,呈不规则梯形,西北和西南转角处呈圆弧形,未设角台。山海关有四座主要城门以及多种防御建筑,包括“天下第一关”箭楼、靖边楼、牧营楼、临闾楼、瓮城等建筑物,是扼守“辽西走廊”的交通要塞和军事重镇。
作为倭国占领区东北地区连接华夏华北地区的主要交通线,奉天至北平(“平奉铁路”又称“北宁铁路”)的铁路线十分的繁忙,倭国大本营从“卢沟桥事变”前就开始以各种借口向平津调兵,连续吃了几次败仗、特别是二十九军三十八师收复天津城之后更是加快了增兵的步伐。山海关是关东军为侵华设立的“兵站”,其繁忙程度可想而知,可以说是一直在不停的运转。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山海关的关城里灯火通明、人喊马嘶、热闹非凡,时不时地还传来几声火车“呜呜”的汽笛声,但是城外却是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距离山海关西关口三公里外有一条河,名叫“石河”。石河上有一座“铁路大桥”,是“北宁铁路”铁路线上十分重要的一个战略要地。
午夜过后,铁路大桥上游两里地开外的一个树林里突然窜出来两个黑影,一个看上去十分高大健壮、身手敏捷,不用说就是我们的主角姚立功姚大帅哥;而在他身后的那个黑影非常矮小,但是动作却一点都不慢,赫然就是“侏儒男”赵占魁。
姚立功的目标就是“石河”上的这座铁路大桥,这座桥可是“北宁铁路”的关键所在,自然是倭军的重点保护对象。在“卢沟桥事变”发生后,倭国关东军迅速派兵占领了这座铁路大桥,并在大桥两端都筑
起了炮楼,各驻扎一个步兵小队,铁路沿线更是由多支巡逻队日夜巡视。倭军对大桥的防守不可谓不严,除了两端的跑楼上安放了探照灯,在晚上将桥面和附近的水面照的如同白昼之外,大桥上还派了固定哨和巡逻队,可以说是密不透风、固若金汤。
姚立功和赵占魁早就来到了那个小树林,除了观察“铁路大桥”周围的地形和环境之外,也有目的的观察倭军守备部队巡逻的情况,便于把握时间。离开小树林的两个人快速跑到“石河”河边,“侏儒男”
赵占魁脱光了衣服跳进河水,一只手举着衣服,一只手划着水向对岸游去。姚立功躲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等“侏儒男”赵占魁到了对岸,他才换上一身“潜水员”所穿的“水靠”、背上氧气瓶、戴上呼吸器,无声无息地溜进河里,沿着河水最深的河道中央从水下快速向铁路大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