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此时挺身而出。
“大元帅,依我之见,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既然敌人以为知晓了我们的战术,那我们就故意放出一些假情报,让他们误以为我们会按原计划行动,然后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一位老将质疑道。
“此计虽妙,但万一被敌人识破,岂不是弄巧成拙?”
林中不卑不亢地回应。
“兵行险招,若不冒险一试,我们只能坐以待毙。”
林正元大元帅沉思片刻。
“林中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需从长计议,务必谨慎行事。”
就在众人商讨对策之时,又有士兵来说。
“大元帅,伊里奇在阵前挑衅,说我们胆小如鼠,不敢出战。”
林正元大元帅怒拍桌案:“这个伊里奇,欺人太甚!”
林中咬牙切齿道。
“大元帅,不能再让他如此嚣张,我们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林正元大元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大家先冷静,切莫冲动。我们要等待时机,一举破敌。”
作为主帅的林正元,在这一片混乱与愤怒之中,还能保持着相对的冷静,实属不易。
他目光沉着,思索片刻后说道:“你们出去和他们对骂,设法套到有用的信息,问问究竟是哪位将军投降了他们!”
命令下达后,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没过半个时辰,刚才的那个探马又急匆匆地回来了。
他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单膝跪地回报道。
“投降的乃是太子宾客刘正云和京营节度使朱大亮!”
听到这个消息,林正元只觉得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仿佛有无数金星闪烁。
他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林中一看情况不妙,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老爹,担忧地说道。
“老爹,这又何苦呢?恐怕事情真相并不像您想的那样,要不然咱们出去见见那个伊里奇?”
林正元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满心的郁闷如同一团乌云笼罩在心头,大声呵斥道。
“军中出了内奸,这是弥天之羞耻!本来就够郁闷了,你还让本帅出去再受一顿他的奚落?朝廷的尊严何在?本帅的威信又何在!”
林中苦笑一声,心中暗想。
老爹你真是秀逗了,你长期困守在金汤城下,毫无进展,这才是最大的羞耻!难道你不知道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对你久未建功立业有所不满吗?
然而,他这话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出口。
于是,他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老爹……”
话还未说完,就见林正元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无比,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厉声道。
“既然进了军帐,就应该军法从事,念在你刚才言语无状是因为不懂本帅心意,不与你计较,但从现在起,必须叫本帅为父帅,知道吗?”
“知道了,父帅!”
林中连忙应道。他深知老爹这个人极其爱面子,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也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毕竟,在老皇帝面前连“父皇”都叫过了,在亲老子面前叫声“父帅”又算得了什么呢?
“押粮官,你对本帅有何话要讲?”
林中神色一正,非常神秘地说道。
“父帅,如果末将有一计,能够使您平安地拿下金汤城,不知您愿不愿意听一下?”
他此言一出,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所有的文官武将都被他的话吸引,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林中的身上,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你先说说看,能不能用本帅自有决断!”林正元双手抱胸,目光紧紧地盯着林中,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林中恭恭敬敬地说道:“父帅,连打几场胜仗,那个伊里奇想必已经非常骄纵。他之所以向您炫耀这几次劫粮成功,无非就是为了搞乱您的心态,让我们的军心动荡。我们若是因此而自乱阵脚,便正中他的下怀。依末将之见,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表面上,我们装作军心大乱,内部争吵不休。暗地里,却悄悄集结兵力,准备突袭。”
一位老将皱了皱眉头,说道:“此计虽看似巧妙,但倘若被伊里奇察觉,我们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中不慌不忙地回应道:“老将军莫急。我们可以安排一些细作,故意在敌军中散布假消息,让伊里奇误以为我们真的陷入了混乱。同时,派出精锐部队,绕到敌军后方,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如此一来,伊里奇必然方寸大乱。”
另一位将领插话道:“可是,金汤城城墙坚固,我们如何突破?”
林中微微一笑,说道:“这正是关键所在。我们可以佯装攻城,吸引敌军的注意力。然后,利用事先准备好的攻城器械,挖掘地道,直通城内。再派一队死士,趁夜潜入城中,打开城门,里应外合,必能一举攻克金汤城。”
林正元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厉声道:“这种浅显的计谋,连本帅帐前的偏将牙将都能知晓,又有何稀奇?如果你再跟本帅说这种毫无营养的话,休怪本帅打你军棍!”
林正元心里清楚,儿子向来鬼点子多,可就是看不惯他卖关子的这副模样,直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林中却不慌不忙,神色自若地说道:“既然伊里奇想要看到我们军心崩坏,我们何不满足他这个愿望?”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将军都不禁愤愤不平。其中一位性急的将领终于按捺不住,怒目圆睁,直接指责林中。
“我说少帅,大家全力与敌人周旋尚恐不能取胜,你这又出什么幺蛾子?还要配合敌人搞自己人的心态,难道是唯恐我天朝的军队军心不散吗?”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军帐内嗡嗡作响。
林中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这些将领们都是火炮脾气,一点就着。他们哪里懂得,打仗之时心态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