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气得跺脚。
“这些个大臣,真是会挑时候!”
林中无奈地说。
“公主莫气,军国大事为重,我去去就来。”
林中跟着侍卫来到前厅,只见几位大臣早已等候在此。
一位大臣拱手说。
“林驸马,此次出征,事关重大,不知驸马有何战略部署?”
林中沉思片刻。
“诸位大人,林中以为,当以……”
众人一番商议,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林中回到公主房中,公主满脸委屈地说。
“这一天尽被人打扰,连与你好好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林中轻轻将公主拥入怀中,安慰道。
“公主莫急,待我出征归来,定有大把的时间陪伴公主。”
公主急匆匆地来到林中面前,神色焦急中带着一丝愤怒。
“三哥去绵阳针对你们开始我并不知道,后来知晓了,我直接去了母后宫中,通过母后找到父皇,听了我的话以后,父皇勃然大怒,直接把三哥废为庶人!”
林中看着公主,心中明白这件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他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
“公主殿下,此事恐怕没有这般单纯,我与父亲在朝中尚有可用之处,为了让我们安心去前线打仗,这三皇子无论如何也是要被惩处的,当然,公主您的话想必也起到了关键作用,否则这惩罚或许不会来得如此之快。”
公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提高了声调说。
“驸马,你怎可这般想?我一心为你父子求情,你却这般揣测!”
林中连忙抱拳,语气诚恳地解释道。
“公主息怒,我并非怀疑您的真心,只是这朝堂之事错综复杂,其中的利益纠葛并非您能全然知晓。”
公主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哼,我不管,我只知道不能让三哥这般欺负你们。”
林中心中感动,语气也越发温柔:“多谢公主相救!”
公主的脸色这才稍有缓和,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驸马,听说你攻打金汤城有先登之功,那个过程危险吗?”
林中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故意将战况说得极为危险。
“公主啊,那简直是九死一生,金汤城城墙高耸,敌军防守严密。我们的士兵一次次冲锋,却被敌人的箭雨和滚石击退,我身先士卒,几次险些命丧黄泉,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公主听得目瞪口呆,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林中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
“天啊,竟如此凶险!”
说着,公主猛地扑进林中怀中,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
“驸马,我这就去找父皇,请他允许我们马上成婚,无论如何,你也不要再出征了!”
林中轻轻拍着公主的后背,笑着说。
“公主莫怕,你还不放心我吗?我这个人诡计多端,敌人怕我才对!”
公主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林中。
“不行,我不能让你再去冒险,这次是你幸运,下次呢?”
林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公主,身为臣子,为大雍征战是我的职责。”
公主咬了咬嘴唇,倔强地说。
“我不管什么职责,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这时,公主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你攻入城里的时候,据说北国的公主慕容嫣然也住在那里,她有没有我漂亮?”
林中苦笑了一声。
“公主,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人家已经成亲了,那驸马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伊里奇!只是攻入城中的时候见过一面,他要求我们不要查抄他的家,然后他就归降,为了避免伤亡,我答应了他的要求。此后城就被您的太子皇兄接管,我在城里没待上两个时辰就连夜回京了!”
公主秀眉微蹙,怀疑地盯着林中。
“真的只是这样?你没有对她动心?”
林中无奈地摇摇头。
“公主,您莫要胡思乱想。我心中只有您一人,怎会对他人动心?”
公主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驸马不必解释,这件事是我们皇家对不起你们父子,我在这里像驸马还有公爹赔礼了!”
林中爱憎分明,他知道公主作为皇室女子,没有资格干政,这事也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就算她想干预,皇帝愿不愿意买她的账还不一定!
于是他就笑了笑。
“这事与你无关,你赔什么礼?你说咱们是夫妻,我还能因为这件事迁怒于你吗?”
公主抬起头,眼中满是感动。
“驸马,从前清欢做事太过任性,多次得罪了你,再次向你赔礼了!”
林中轻轻抚摸着公主的头发。
“公主莫要再说这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公主点了点头,依偎在林中怀中,两人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晨曦微露,公主府的所有奴婢便鱼贯而入,齐声高呼。
“恭喜公主和驸马爷!”
公主听闻,双颊顿时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美动人。
林中倒是应对自如,他大方地从怀中掏出随身所带的一些银两,慷慨地赏赐了下去。
众人皆面露喜色,含笑道谢。
林中笑容满面,朗声道。
“此次从锦官城来,行程仓促,未备厚礼,待我北征归来,定当送上贵重之礼,以表心意!”
这时,一位伶俐的侍女巧笑嫣然,甜嘴蜜舌地说。
“驸马爷,只要您能平安归来,公主便会欣喜万分,礼物倒是其次。”
夫妻二人用过早饭,公主不知从哪座寺庙请来了平安符,满心关切地一定要让林中戴上。
林中见公主如此深情,盛情难却,便小心翼翼地将平安符收了起来。
而后,他从怀中取出自己珍藏的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递与公主。
“我身无长物,这是北征之时从敌将伊里奇手里缴获的匕首,如今赠予公主。”
公主自从与林中有了夫妻之实,一颗心便全然系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她含羞带怯地收下礼物,柔声说。
“妾身在家等着驸马归来,然后便请求父皇为我们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