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愿追随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将领们齐声说道。
“好!但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我们要先壮大自己的实力,等待时机。”
在蜀地,林中加强了军事训练,招募士兵,囤积粮草,同时,他还派出探子,密切关注着京城的动向。
雍皇在皇宫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心中满是对林中起兵造反的担忧。
“唉,林正元突然疾病薨逝了,这林中一定会误会,各位爱卿,朕该如何是好?”
大臣们深知这里面的事情错综复杂,彼此交换着眼神,却都不敢轻易发言,一时间朝堂上陷入了沉默。
最终,王丞相站了出来,恭敬地上奏。
“依老臣之见,为了避免误会进一步加深,导致不可收拾的局面,应当赶紧派使者前往蜀地解释,并做出安抚赏赐,以安其心。”
皇帝思索片刻,觉得眼下也别无他法。
“那好,依爱卿所奏,就派人传旨安抚并赏赐十万银,告诉他是每年都会补偿十万白银。”
朝廷使者接下皇命之后,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奔赴蜀地。
这一路上,他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所肩负的任务极为艰巨,稍有差池,恐怕不仅是乌纱帽难保,就连身家性命都可能交代在这蜀地。
历经多日的奔波,使者终于抵达了蜀王府。
尽管他努力强装镇定,想要撑起场面,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和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胆怯。
使者小心翼翼地踏入大堂,躬身说。
“令尊林正元老大人薨逝实乃突发疾病所致,与朝廷真的毫无关联,小的特意奉皇命前来致哀。”
说罢,他的额头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却不敢抬手擦拭。
林中坐在堂上,面色冷酷如冰。
“我已经听到了,你最好快滚,不然定要你狗命!”
使者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心中叫苦不迭。
此次前来,尚未说明来意,若就这般轻易离开,回去定是无法交差。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硬着头皮说。
“王爷息怒,还请节哀顺变!皇上闻知老大人的病故,亦是悲痛万分呐,念及令尊为朝廷多年来的鞠躬尽瘁,特赐谥号‘武忠侯’。”
林中冷眼相待,死死地盯着使者,依旧沉默不语,那冰冷的眼神使其如芒在背。
使者见状,心中越发惶恐,生怕林中突然发作。
于是赶忙将该说的话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
“此外,皇上愿每年补偿十万两银子作为抚慰,还望林王爷节哀顺变!”
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他只得紧咬牙关,强忍悲痛,暂且咽下这口恶气。
“看在‘武忠侯’的谥号上,饶你不死。回去转告皇帝,蜀王领旨!”
“王爷节哀顺变,臣告退!”
使者如蒙大赦,甚至都不敢提及让林中谢恩之事,匆匆放下银票,便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蜀王府,生怕林中反悔。
治丧期间,整个蜀王府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林中整个人消瘦憔悴了许多,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目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我想静修一段时间,三位公主先不要来打扰,等我想通了一定会和你们团聚的。”
“夫君保重,只要您愿意尽快振作起来,我们绝对不打扰您的静修。”
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一位名叫杜月娥的蜀王府女官,走进了林中的生活。
她是林正元的老部下杜忠的女儿,自幼在蜀王府长大,对王府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王爷,粥不烫了,再不喝就凉了。”
杜月娥端着粥,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柔声说道。
“好,看完这页书就喝粥。”
“先喝粥,书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杜月娥大着胆子夺了林中的书,直接把粥碗递到他面前。
林中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他微微摇头,故作无可奈何地。
“呵呵,也就你这丫头敢抢本王的书,换做旁人,定要赏他一顿板子,让他知晓规矩。”
杜月娥听闻,俏脸一扬,佯装生气,娇嗔道。
“我是为了王爷您的身体健康着想,怎么?您还要打人不成?哼,这般不讲理的话,那我走便是!”
说罢,她转身欲走,脚步却故意放慢,似是在等待林中的挽留。
林中连忙起身拉住她。
“别走,别走,是本王不识好人心,这总行了吧?”
杜月娥这才停下脚步,嘴角上扬,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还差不多,王爷,您呐,再吃个大饼裹菜才能真的吃饱吃好。”
说着,她从一旁拿出精心准备的大饼裹菜,递到林中面前。
林中接过,说道:“拿来咱俩分一半,这太多了,本王真吃不完,这段时间,本王也多谢你们这些人的照顾,有劳你们了,等过了这一阵子,都有重赏。”
就这样,在杜月娥的陪伴下,林中那因丧父之痛的心情渐渐舒缓。
两人相处之时,如同亲密无间的家人一般,轻松随意又自在,欢声笑语时常在府中回荡。
在无人察觉的角落,他悄悄在蜀地招兵买马,暗自积蓄力量,如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耐心等待着复仇的最佳时机。
一个晚霞如血的傍晚,赵罡将军神色匆匆地踏入林中的书房。
他的脚步沉重而急切,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王爷,末将已经召集了五万兵丁,并且抓紧时间训练,如今已小有成效,随时恭请您验看。”
林中放下手中的笔,微微颔首。
“做得好,赵罡。但此事关乎重大,需万分谨慎,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罡拱手抱拳。
“王爷放心,末将深知其中利害,只是这新兵训练尚需时日,且粮草军备也需进一步筹备,方可应对日后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