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听闻,忙不迭地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去,急声问道。
“王爷,究竟是何锦囊妙计?还望王爷为末将解惑,末将这心里跟猫抓似的,急得慌!”
林中微微仰头,双目炯炯有神,缓声说。
“本王早已遣派精锐之师在朝廷大军必经之途设下伏兵,且重点针对他们的后勤兵马,这后勤一断,朝廷大军便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纵有千军万马,也难以为继。”
刘峰眼中掠过一丝疑虑,眉头紧锁。
“王爷,此计风险颇高,不知能有几分胜算?末将担忧若是稍有差池,不仅不能挫敌锐气,反而会让我军陷入绝境啊。”
林中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自信满满地说。
“刘峰,你且放宽心。本王此番派出的乃是秘密操练已久的火铳兵,此等精锐之师,历经无数次严苛训练,战术娴熟,配合默契。他们手中的火铳威力巨大,定能让朝廷大军深陷囹圄,吃个大亏,只要计划周密,执行无误,何愁不胜?”
刘峰听言,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但仍有几分忐忑。
“但愿如王爷所言,此番能一举成功,挫敌锋芒。”
董威眉头紧蹙,神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压低声音道。
“这林中倒还有几分谋略,竟想到用火铳兵设伏,如此一来,若是成功,他在蜀地的威望可就更高了,咱们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将军,那咱们当下该如何抉择?难道真要为这蜀地拼死效力?万一战败,咱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董威眼珠滴溜溜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更低沉。
“先静观其变,咱们相机行事,两边都不得罪,方能保自身周全。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引火烧身。”
“将军,只是这样……”
董威不耐烦地打断他。
“莫要再多言,按我说的做便是。”
朝廷大军一路挺进,旌旗飘扬,尘土飞扬,孙泽骑于高头大马之上,面容肃穆不怒自威,双目紧盯着前方。
“将军,前方道路狭隘,两侧山林幽深,恐有伏兵。”
一名探子急匆匆来报,神色惊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孙泽略作思忖,目光深沉,沉声道。
“小心行进,加强戒备,切莫掉以轻心。让先锋队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刹那间,道路两侧如鬼魅般杀出一队人马,正是林中的火铳兵。
他们身着黑色战甲,手持火铳,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决绝。
“开火!”
一声令下,火铳齐声轰鸣,火光冲天,弹丸如雨,如一阵狂风骤雨般向朝廷的后勤兵马席卷而去。
朝廷的后勤兵瞬间乱作一团,哭天抢地之声此起彼伏。
有人四处逃窜,有人抱头鼠窜,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保护粮草!”
孙泽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呼喊。
然而,火铳威力惊人,朝廷军队伤亡惨重,大批物资被蜀地军队掠夺而去。
孙泽怒不可遏,双目喷火,拔剑怒吼道:“给我追!”
怎奈蜀地军队行动如风,训练有素,早已迅速撤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怒发冲冠的孙泽。
孙泽望着满地的尸体和被抢走的物资,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
“林中,你这卑鄙小人,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回到蜀地军营,林中喜形于色。
“此次多亏了我精心训练的火铳兵,让朝廷大军吃了个哑巴亏。哈哈哈哈!”
众将领纷纷阿谀奉承,赞不绝口。
“王爷英明神武,智谋过人,此计真是神鬼莫测,打得朝廷大军措手不及。”
“是啊,王爷的谋略堪称当世无双,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董威也在一旁谄媚道。
“王爷英明睿智,此计神鬼莫测,实乃高招,末将对王爷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林中瞥了他一眼,心中对董威的奉承并未全信。
“董将军,接下来还需诸位将士同心协力,共御强敌,切不可因一时之胜而骄傲自满,朝廷大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董威连忙应道。
“那是自然,末将定当唯王爷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林中微微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犹疑。
“董将军忠勇可嘉,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
这时,另一位将领赵刚说。
“王爷,依末将之见,不如坚守城池,以逸待劳,敌军长途跋涉,必然疲惫不堪,我方凭借坚固城墙和充足粮草,可稳操胜券。”
董威怒目而视,驳斥道。
“如此畏首畏尾,胆小如鼠,怎能取胜?”
两人当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
林中怒喝道。
“都别吵了!”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安静下来。
林中沉思良久,缓缓说。
“先坚守城池,密切观察朝廷大军动向,再做定夺。”
董威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公然违抗。
“这林中太过谨小慎微,如此下去,咱们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立下赫赫战功?”
“将军,切莫冲动,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发现咱们的心思。”
董威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朝廷军营中,孙泽与谋士陈谦相对而坐,面色阴沉。
“这蜀地防守固若金汤,究竟如何才能破城而入?”
陈谦轻摇羽扇,略作沉思道。
“将军,可派遣使者劝降,许以高官厚禄,或许能动摇蜀地军心。”
孙泽摇摇头,叹气道。
“恐怕难以奏效。这林中既然敢公然对抗朝廷,想必是下定决心,劝降之计恐难成功。”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疾步而入,高声禀报。
“将军,抓到一名蜀地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