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允波亲自取来尚方宝剑,郑重地交予刘贤。
“爱卿此去各地郡县,朕祝你旗开得胜,一定不要辜负朕的心意,一个月之后,朕要在京城德胜门外看到一支二十万人的精锐军队,一切全都拜托爱卿了。”
刘贤双手接过尚方宝剑,郑重应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拼死完成任务!”言毕,转身领命而去。
刘贤刚走,忽然一个大太监神色慌张地匆匆来至允波面前,跪地叩头,声音颤抖地说。
“陛下,大事不好了,太上皇在寝殿之中正在闹别扭,又是不吃不喝,又是摔盆打碗,让宫人们很是难做,不知应该如何应对,还请陛下过去看看吧。”
允波本是通过宫变夺得皇位,尊雍皇为太上皇,也不过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此刻听闻雍皇闹脾气,要他过去,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他眉头紧锁,暗自思忖。
“见到自己的太上皇老爹,能说些什么呢?着实令人纠结。”
然而,老爹如今不吃不喝也终究不是个办法,允波咬了咬牙,对那总管太监说。
“传旨下去,谁能哄得太上皇正常吃饭,朕便赏他黄金千两。但如果今天傍晚之前太上皇还不吃饭,那么将伺候太上皇的宫人斩尽杀绝。”
老太监面露难色,却也无奈领命而去,匆匆回到了太上皇的寝宫。
只见雍皇怒发冲冠,手持一把宝剑,对着面前的众人怒吼道。
“你们这一群附逆贼子!朕之前也不曾薄待你们,为何允波篡位,你们便也要尊他为皇?如今你们若是跟朕一起回到大乾宫去夺回朕的皇位,朕大加封赏,不然,朕便自刎而死,让你们也跟着陪葬!”
眼前的这群太监和宫女们全都吓坏了,心中叫苦不迭。
“这爷俩全都是神经病,哪有做事这么决绝的,把事儿都办到绝路上了。”
其中一个年长的太监,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翼翼地说。
“太上皇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如今这局势,小的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雍皇怒目而视,大声吼道。
“身不由己?朕待你们不薄,你们却在关键时刻背叛朕,还有何面目在朕面前巧言令色!”
宫女们吓得纷纷跪地,哭泣求饶。
“太上皇饶命啊,我们都是些卑微之人,实在是无力左右局势啊。”
另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
“太上皇,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我们这些下人的性命想想啊。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得陪葬啊。”
雍皇气得浑身颤抖,挥舞着宝剑:“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辈,朕真是瞎了眼,错信了你们!”
就在这混乱之时,那奉命前来的老太监连忙说。
“太上皇,陛下说了,只要您肯吃饭,一切都好商量。”
雍皇冷哼一声。
“商量?他篡夺了朕的皇位,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老太监赶忙劝道。
“太上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您先保重身体,日后或许还有转机。”
雍皇怒视着众人,陷入了沉思,此刻以死相逼或许并非上策,最终缓缓放下了宝剑,长叹一口气道。
“罢了,暂且饶过你们这群奴才。”
宫人们这才如释重负,赶紧端来饭菜。
而另一边,刘贤带着使命踏上了前往各地郡县搬兵的艰难路途。一路上,他风餐露宿,马不停蹄。
刘贤心中明白,此次任务艰巨,关系到大雍皇朝的生死存亡,每到一处郡县,他都遭遇了各种质疑和刁难。
在一个郡县,当地的郡守对他充满怀疑,眯着眼睛说。
“刘大人,仅凭您这一面之词和手中的尚方宝剑,就要我调集兵马,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如何能确信这不是一场阴谋?”
刘贤心急如焚,大声说。
“郡守大人,如今京城危急,太上皇和陛下都面临着巨大的威胁。我刘贤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点虚假,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郡守依旧犹豫不决。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草率行事。”
刘贤怒不可遏。
“郡守大人,您如此优柔寡断,若是京城沦陷,您可担当得起这罪责?”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和劝说,郡守终于被刘贤的坚定决心所打动,答应调集部分兵马。
然而,在其他郡县,刘贤依旧面临着重重困难,有的郡县兵力不足,有的则对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皇宫之中,允波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朝堂之上,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犹如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扰得人心烦意乱。
一位大臣忧心忡忡,拱手向允波进言道。
“陛下,如今局势动荡不安,风云变幻,刘大人能否按时搬来救兵,实难预料啊,这万一有个差池,京城可就危矣!”
另一位大臣连忙附和,声音中透着焦虑。
“是啊,陛下,况且那蜀王林中的军队正步步逼近,其势汹汹,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
允波听着大臣们的话语,猛地一拍龙椅,大声呵斥道。
“都给朕闭嘴,朕相信刘贤忠心耿耿,定不会让朕失望。至于林中,朕自有应对之策,尔等休要在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刘贤则马不停蹄地继续奔往其他郡县,一路上餐风宿露,风尘仆仆,原本英挺的面容如今已憔悴不堪。
在又一处郡县,刘贤还未来得及开口说明来意,那郡守便连连摆手,抢先说道。
“刘大人,莫要多言。本县兵力匮乏,实在是无法出兵相助啊。”
刘贤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愤怒,高声说道。
“郡守大人,如今国难当头,大雍危在旦夕,若人人都像您这般推诿塞责,那大雍如何能存?百姓又将何去何从?”
郡守无奈地摇头,长叹一声道。
“刘大人,非是我不愿出兵,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这小小郡县,平日里维持治安尚显吃力,如今又哪有多余的兵力可供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