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君恩,参见吾皇万岁!”
“元帅请起,不必多礼啊。”
“此番,请你前来,是想与你说,凌泽在广陵郡替你找到一位,自称能治好你手臂的大夫。”
“但,需要你亲自到广陵郡一趟,不知你愿不愿意啊?毕竟,广陵郡有些远。”
李元帅那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回陛下,老臣愿意前去,有劳王爷和陛下为老臣操劳。”
“好啊,那你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一个时辰后,一辆非常宽敞气派的马车,从京都离开,直奔广陵郡方向而去。
林尘不知,他要治病的患者已然在路上。
这两天他大门没出,二门没迈。
那林朔消停几天,又来叨扰林尘。
今日,林府上下本来异常安静。
直到傍晚时分,林朔、林安两兄弟粗鲁野蛮地敲响林尘居所的门。
林尘打开门,神色满是不善。
他阴沉沉盯着这兄弟二人,“怎么?挨打没够?又来找打是不是?”
“大胆林尘,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今日,乡试放榜,大哥他一举中榜,如今已是举人老爷。”
“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杂种!见到举人老爷,还不快下跪行礼问安?”
“我跪你马,中个举人而已,这么得意忘形啊?不知道的,都以为他高中状元呢!”
“真是井底之蛙,眼光短浅!举人,举人!老子都照揍不误。”
林尘根本没把林朔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跳梁小丑。
还有,林安这狐假虎威的傻批。
林尘赏他们一耳光,又揪着两人头发,让他们哥俩头相撞,撞个头晕眼花。
林朔和林安痛呼一声,捂着额头龇牙咧嘴。
“林尘,你这个杂种,怎么敢这么对我动手!我是举人,位同七八品的朝廷官员。”
“位同七八品?偌大广陵郡,莫说位同!”
“那货真价实的七八品官员,都没见有你这么狂!赶紧滚蛋。”林尘推林朔一把,居然把林朔推个踉跄。
林朔面上忍不住惊愕。
“这,这小杂种才几天时间,居然力气这么大?”
“你这野种,上不得台面!”
“今日,大哥一举考上举人,阖府庆祝,都没你什么事。”
“有娘生,没娘教,难怪举止粗鲁。”
林安仗着他哥成举人,不把林尘放在眼里,对林尘说话,那叫一个不中听。
“你有娘教,可惜,你那个娘不是什么好东西!”
“居然年纪轻轻给人家做外室,教儿子一口一个野种称呼别人。”林尘说完,飞快伸手,钳制住林安的下巴。
林安下巴刚被大夫接上,被林尘掐住那一刻。
他被下巴脱臼的阴影笼罩,怂得不成样子。
林尘本想再掐掉林安的下巴。
但想到,他立刻会让其他大夫把下巴接过去。
这可能会暴露他精通人体骨骼一事。
林尘只得打消这个想法。
很快,他想到另外一个,能叫林安更难受的办法。
“满嘴喷粪是吧?今天你算是踢到铁板咯!”
“你给我过来。”林尘改为掐着林安脖子,迫使他跟着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弟弟。”
林朔想过来帮林安,却被林尘踹到膝盖,疼得他当即站不直。
林安,则被林尘拖着,将他脑袋摁在水桶里,“满嘴喷粪是吧,今天我给你好好洗洗。”
林安的嘴巴鼻子被冷水灌注。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猛烈挣扎。
林尘手劲儿不小,林安根本挣扎不开。
他手底下有分寸,仅是涮涮林安的脑袋,把他扔到一边。
林安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林尘见状开口质问他,“我问你,敢不敢再如此信口胡言?”
“不,不敢……”林安怂得一批。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林安一直仗着林士弘、徐白梅窝里横。
如今,林尘比他更狠,他自然打心底里害怕。
“你给我记住!再让我听到你说,有娘生没娘养这句话!”
“我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舌头都给你割下来喂狗,听到没有?”林尘冷冷地拍着林安的脸颊。
林安连连点头,那是半句硬话都不敢多说。
“滚!”
林安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爬起来,与林朔逃离。
在二人眼里,林尘这形象仿佛与阎王爷一样吓人。
林尘深吸一口气,告诉自个儿,不能跟傻批生气!
在林尘这儿受虐的林家兄弟,第一时间到徐白梅院子里。
“娘,娘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没到屋里,林安扯着嗓子开嚎。
林朔亦故作一瘸一拐。
徐白梅看到两个儿子,一个上半身湿透,一个一瘸一拐,连忙上前关怀。
“朔儿、安儿,你们这是怎么啦?”
“是林尘那个杂种!刚才我们路过他那儿,过去告诉他,大哥考中举人一事。”
“只是说他一句,有娘生没娘养。”
“他突然发疯,踹大哥一脚,说我满口喷粪,把我摁在水桶里!”
“我差点被淹死啊,娘你快管一管他吧。”
林朔相当气愤,“他不把我举人身份放在眼里,爹纵容他,娘!我们不能不教训他啊。”
听到林安差点被林尘打死,徐白梅目光陡然阴冷。
“这野种!老爷看在郡守面子上,待见他一二!他竟如此目中无人!”
“得想个办法,把这个祸害给除掉。”
“自打他从水牢出来,真是越发疯癫,目中无人。”
“唉!真不知道,爹怎么想!”
“他以为对林尘好一点,林尘不会让林府名声变臭吗?”
“我看,唯有把林尘彻底除掉,他才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影响。”
林尘不知道,徐白梅等人已对他动杀心。
赶走林朔、林安,泡完药浴,林尘早早休息。
次日,他正在院子里打太极。
秋香端着早饭过来。
“公子,该吃早饭啦。”
“嗯,”
林尘缓慢收势,又去洗把脸,才到桌子前。
今日早饭,依旧是稀粥小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