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元帅和我们提过的那位林尘啊?没想到,你竟如此年轻有为。”
“林公子能有十六吗?这医术比太医院那些六十的老家伙,都要高超啊。”
“是啊!听说,你那强身健体的武术,元帅练完是浑身舒畅啊。”
“若没有林公子,元帅的手臂不能好呢,我们得谢谢你。”
只见,一群魁梧大汉,居然整整齐齐抱拳对林尘俯身行礼。
这一刻,林尘心中有所触动。
这是,将与士之间的纯粹感情吗?
“大家不用这样感谢我!李元帅保家卫国,是大夏大英雄!”
“我很崇敬他,自然是要竭尽全力为元帅治病。”
林尘不敢居功。
况且,治疗李元帅一事,他拿到不少好处,足以当作治疗报酬。
此时,李老元帅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都干什么呢?别唐突贵人。”
众人回头,才看到是李老元帅。
给林尘开门,将他拉进来的汉子,对李老元帅憨笑。
“元帅,我们这不是感谢林公子把您手臂治好嘛。”
瞧见李老元帅,林尘连忙对其抱拳,“李元帅,我来给你换药。”
“好好好!我这手臂,眼看大好,不着急换药!”
“你在京城住得习惯吗?”
没有林士弘,没有徐白梅,林尘住得当然非常自由舒适。
“挺习惯呢,陛下亲赐宅院,实在盛情难却!”
李老元帅笑着。
他觉得林尘言谈间,有些过于肆意,恐怕会给他惹上祸患。
“今日,你去找龚统领,了解监察使的事吧?”
“如今,你算是步入官场!日后说话,自当小心谨慎些,否则容易被人抓错处。”
“嗯,我会记下。”林尘点头。
他虽不觉得,他有说错过什么话。
但,李老元帅的面子要给。
“监察使官职不高,有些人不太能瞧上。”
“这是个危险的官职!我这里,为你准备一份礼物,日后你定然能用上。”
“谢过元帅挂怀。”
这李老元帅,给林尘一种长辈,异常亲切之感。
他踏入官场,亲爹没有指点他一二。
反而是,李老元帅这么个陌生人,给予林尘温暖。
果然呐,有些人,不配为人父!
“刘伍啊,去把本帅给林尘小子准备那礼物取来。”李元帅对不远处,拉着林尘进元帅府的汉子开口。
原来他叫刘伍。
刘伍很快取来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双手捧着,毕恭毕敬给李元帅。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本帅给你准备的东西。”
这匣子,长约八九十厘米。
林尘估计里头,是一把好刀。
他接过匣子打开,里头放着的,果然是一把长八十厘米左右的刀。
林尘将刀刃拔出来。
所见,是一把横刀,多为士兵杀敌所配。
“这把横刀,曾是本帅使用过,杀过无数外敌的兵刃。”
“如今,本帅老眼昏花,不再适应这刀!”
“宝刀赠与你。”
“你拿着本帅这把刀,望你时刻谨记,作为监察使的职责所在!”
“若遇到危险,可用此刀捍卫自身性命。”
林尘瞧这刀刃散发着寒光,甚至能照出他的模样来。
可想而知,平时李老元帅肯定是相当爱惜。
如今,赠与他,真是割爱。
林尘心情略微沉重,忙向李老元帅抱拳感谢。
“多谢元帅赠宝刀,我一定好生爱护这把刀,更会极力保证自身性命。”
“接下来,你若无事,先来本帅府上,勤加锻炼身手,再学一学刀法吧。”
刀法,林尘这里有一套,邱氏霸王刀。
正好李老元帅赠刀。
林尘算是接连白嫖到两样好东西!
“陛下,未指派我去别处监察官员,如今刚好有空,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李老元帅颔首,两手负后,笑吟吟看着林尘。
“把这刀配上,让我瞧瞧威不威风。”
这把横刀有刀鞘。
林尘把刀插回刀鞘,别在左侧腰间。
他左手握在刀柄上,真有些威武的意思。
“说起来,其他监察使会配刀吗?”
“这得分人,监察使不分文武。”
“有人习武自然会配兵器,不从武者,身边有贴身护卫保护。”
林尘颔首,对李老元帅所赠宝刀异常喜欢。
“那你和刘伍他们一起锻炼吧。”
“光有好兵器不行,自身得强悍啊。”
“是,元帅说得不错。”
李元帅笑呵呵,亲自领着林尘去元帅府的演武场。
这演武场,颇有些军旅气息。
一群魁梧,气场彪悍的男人,正在负重奔跑。
林尘加入进去。
他在一群高大又健壮的男子中,略显瘦弱与突兀。
林尘自不矫情。
别看他精瘦,负重跑起来,不甘示弱。
主要是这段时间,林尘拿药材药浴,体质明显改善好多,要不然又哪里跑得动?
林尘对自身严苛。
这负重跑,一跑起来,是来回好几趟。
别人都累得坐下来休息,林尘仍在咬牙坚持。
林尘的坚毅,肉眼可见。
李元帅府上这些退伍老兵,都开始对林尘钦佩起来。
“林公子,先停下来歇息一下,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啊。”
“不急,这没到我心中的标准。”
林尘向来在心中,对自身有另外一套标准。
他继续进行强力锻炼。
见状,刘伍等人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觉得稀奇。
很少有对自身这么狠,这么严苛的人。
不知道林尘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什么。
一连跑半天,林尘才堪堪停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刘伍等人过来,对林尘表示关怀。
“没事吧林公子?能走得动不?要不要我们背你过去休息?”
“先喝点水吧,揉一揉腿脚。”
这群大老粗,挺会关心人呢。
林尘接过他们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碗。
他用手背一抹嘴,哈哈笑两声。
“痛快,好久没这么畅快地锻炼过咯。”
见林尘能笑得出来,刘伍微微惊愕。
这林公子真是个妖孽。
“哎,林公子,虽说我们不太喜欢那些个酸腐矫情的读书人,但又不太能想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