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宅院不算小,不能给我们每人分个院子吗?”
“我和安弟住在一起,一个书房都没有,怎么为来年春闱,做准备呢?”
“对,你太小气,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动?又不妨碍你什么事?”
林士弘和徐白梅脸色无比难看。
早知林尘这样,他们不如暂住在杜兴家。
起码杜兴要脸,不会这么苛待他们。
“林尘,你苛待兄姐与父亲,难道不怕被世人所唾弃吗?”
林朔拿世人来恐吓林尘。
但林尘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怎么?我仅是将你们对待我的事,如实还给你们!”
“这不是我求着你们住进来,是你们死乞白赖。”
“当初,我在林府,住着一间柴房,难道你们都忘记吗?”
“我没把你们扔柴房,已是仁至义尽。”
“对哦!还有,林安!你把我关在水牢几日!我都没将此事,报在你身上呢!”
“要不,我请你去诏狱?那比水牢更好玩。”林尘淡漠的目光,落在林安这猪脑子脸上。
只见,林安面色大变,哆哆嗦嗦往林宁身后躲。
林尘冷笑,这几个家伙,没想到会风水轮流转吧?
此时,徐白梅心底在懊悔。
她怎么没早弄死林尘这小杂种。
否则,他怎么会有小人得势的一天。
林尘本以为,他这么严苛,这些人要知难而退。
没想到,林士弘这虚伪虚荣的凤凰男,居然觍着脸要住。
“好,先住一个小院子,快点让下人去收拾一下吧!今天我真累。”
“你耳聋啦?我方才说过,府上没下人,你自行去收拾。”
“她不是现成的下人吗?”林宁指向秋香。
林尘则冷冷一笑,“她的奴契已取消!如今,秋香是良家女子。”
“我特意,请她做这里的管事,你最好对她客气点。”
林宁的身份,不比寻常女子高多少。
秋香恢复良家女子的身份,林宁不能拿她怎么样。
凡林宁对秋香不敬,秋香都能去官府状告林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下,林宁不说话。
但,她提醒林尘一事。
林宁摊上徐白梅这么个娘和把重心都偏向林朔的爹。
这导致,她成长为一个野蛮女子,仗着手底下两个侍女,时常在府上欺凌其他侍女。
今日,她犯到林尘手上,林尘不能坐视不理。
他必须拔掉她这两个爪牙,否则她一直有恃无恐。
“秋香啊,方才这两个婢女对你不敬!”
“按规矩,你有权利教训她们两个,去吧。”林尘想让秋香出一口恶气。
秋香确实很气愤。
反正,有公子给她撑腰。
秋香气势立刻一米八。
她走到林宁两个侍女面前,挽起衣袖开始扇起这两个侍女的耳光。
这两位侍女无助求助林宁。
林宁没发话前,她们不敢还手。
“住手,打狗都要看主人呢,我不允许你动她们俩。”林宁护犊子。
既然如此,林尘追究一下她的问题。
“我没找你算账呢?你纵容两个侍女在我府邸,欺负我的管家!”
“既然,你不让我的管家收拾你两个侍女!那我送你去见官?”
在大夏,擅闯他人住宅,主人家有权利把闯入者打死。
这对寻常人而言,属于是重罪。
林尘这么一说,林宁立马畏缩。
“你知道怕啊?这里不是广陵郡,容不得你胡来!”
“你最好给我记住这点,否则得罪别人,神仙都难救你。”
林尘看一眼,林士弘和徐白梅。
他没放过他们俩,“你们两个这么纵容他们仨,若得罪京中贵人,迟早有你们哭。”
林士弘怎么都没想到,他有被林尘呵斥教育的一天。
但,他说得对。
这里是京城,弄不好得罪人小命不保之地,确实得小心谨慎为妙。
今日,要不是林宁说,林尘偷走家中银票,在京城买宅院。
林士弘不会擅闯林尘府邸,和他关系弄得这么僵。
想到这儿,林士弘出言呵斥林宁,“听见没有?以后给我安分守己一点。”
林宁不敢和林士弘叫板,跟个鹌鹑一样。
林尘锻炼半天,确实很累。
他把林士弘几人撵去朴苑,让他们收拾住处。
林尘带着秋香返回主院,喝一壶水。
他扭头看见秋香苦大仇深的表情。
不用想,定是因林士弘几人。
“林士弘这几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居然前来京城。”
“据说,是广陵郡郡守大人对林朔不喜,不愿意提拔他。”
“林士弘又换人巴结。”
“恰巧他那个所谓师弟入翰林院,光宗耀祖回广陵郡!”
“一来二去,他们才来。”
林尘颔首。
这林士弘,一把年纪,明年仍要参加春闱。
他考两次,都没中。
“公子,让他们住进来,行吗?”
“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只怕都是麻烦事。”
“不让他们住进来,他们到处宣传我不孝!”
“这让陛下怎么看我?没听到徐白梅的弦外之音嘛。”
“但,你不用怕,他们在府里蹦跶不起来!”
“非要找事,那是自掘坟墓,找个机会我再赶走他们。”
只是,可怜秋香,要日日见到这些个糟心玩意儿。
“好,那我会替尘哥哥看好府里,保证不让他们动府邸一丝一毫。”
“真乖,不用对他们客气,更不要委屈自身!看谁不顺眼!打!我会为你撑腰。”
林尘捏着秋香的小脸。
秋香面色一红,根本不敢正眼看林尘。
秋香为林尘端来晚饭,又给他备好热水沐浴。
林尘泡过药浴后,躺下早早歇息。
次日一早。
用过早饭后,林尘去元帅府,埋头锻炼。
至于林士弘那几人,把他们扔到小别苑里,林尘不怎么理会。
府邸摆在那里,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在林尘看来,都是自掘坟墓。
林尘在李元帅这里混一顿午饭,准备去镇抚司看看。
他穿着监察使官袍,腰间配一把刀。
林尘行走在街上,总感觉十分突兀,少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