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一下砍在其中一个官差后背。
他哀嚎惨叫出声。
“放肆,有本官在此,岂容你们放肆!”
一声咆哮,如同炸雷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神色坚毅的少年郎,穿着监察使官袍,背上背着把刀,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此时此刻,林尘得亮底牌。
这尖嘴猴腮男人,背后是有爵位的郡公。
唯有,他身上这件监察使官袍和腰牌,能震慑住这些家伙。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看到林尘身上官袍,确实瞳孔地震。
“监察使官袍?你是监察使?”
男人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这监察使都分地方,外地不应该管到他们这儿啊。
“你是哪儿的监察使?这里的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他细细打量着林尘。
见林尘年纪轻轻,不似其他监察使那样富态,不由得起疑心。
眼前这位监察使,不会是假扮吧?
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让陛下这么器重?当成监察使?
“你是否有监察使腰牌?不会是假冒吧?假冒朝廷命官,那是死罪!”
男人想以这借口,先把林尘拿下。
他断定林尘拿不出腰牌来。
“大胆!我是陛下亲封的监察使!”
“你竟敢污蔑本官,质疑本官的身份,我看你是活腻歪啊。”林尘说完,一个后踢,把男人踹飞出去。
紧接着,他三步并两步,走到男人面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牙都给这人踢飞三颗。
别看林尘消瘦,打起人来真够受。
此刻,林尘只恨手里没一根鞭子,要不然抽着,要省事很多。
“让你质疑陛下的眼光!我叫你对本官不敬!”
林尘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这人抱着脑袋护住头脑。
其余人都看愣,自动忽视掉男人的求饶。
主要是,没见过这么粗暴的监察使啊。
他甚至打人都是亲自动手。
其余监察使,那都官威十足,平时文雅至极,哪怕是打人,都有身边护卫,哪里像林尘一样。
“救我,救我啊。”
“你们看什么,给我把他抓起来啊,他没腰牌,他是假冒……”男人哀嚎着。
听到他的惨叫,官差们才陆续回过神来。
这些人要对林尘进行抓捕时,林尘却亮出监察使的腰牌。
“你们这群鼠辈,给我看好,这是不是监察使的腰牌?”
“本官姓林单名一个尘,是陛下亲封的监察使。”
“今日,你们敢碰本官一下,是无视律法,罪不容诛!”
“快给我滚开,小心本官罚你们入诏狱。”
几个官差见到腰牌,霎时面色大变。
他们哪里敢对林尘动手,忙把手里的刀都扔掉。
监察使有皇权在身。
那诏狱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们不想去诏狱走一遭。
被林尘拳打脚踢的人,同样吓住,躺在地上不敢再叫嚣。
没想到,真有林尘这么年轻的监察使。
麻蛋,看走眼失策。
陛下真是,怎么什么人都封为监察使啊!
林尘没有阻碍,四下巡视一番。
他抢一个官差别在腰间的鞭子。
不然打这家伙,得他用拳脚!
这打起来,林尘手都疼,鞭子更合适。
林尘拿着鞭子挥两下。
鞭子抽在地面上,激起一层灰尘。
见这鞭子顺手,林尘朝地上男人露出一丝开心灿烂的笑容。
“来呀!我给您这大老爷松一松筋骨。”说罢,他狠狠一挥鞭子。
男人如同被宰年猪一样,嚎叫个不停。
鞭子抽在人身上,啪啪声音,不绝于耳。
林尘力气不小,把这人身上华丽衣衫都抽烂,皮肤更遍布鞭痕。
“啊!饶命啊,别打我,我知错!”
“都是小人眼瞎,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大人来!求您饶过我吧。”
男人涕泪横飞,甚至身下一股子热流浸湿衣袍,带着浓重臊气。
林尘面无表情,把他逼到墙角,手中鞭子不断落在他身上。
若能把这人绑起来抽,最好。
林尘不喜欢打人时,这人躲。
见林尘无视求饶,有要把他打死的意思,男人立刻搬靠山。
“别打,我是当今郡公爷的人!”
“丞相,是我们国舅爷的爹!姑姑,是当今太后娘娘!”
“你打我,我们郡公爷不会放过你!”
闻言,林尘抽男人的手一顿。
这郡公爷来头不小啊。
难怪河东郡郡守,敢如此胆大包天地贪污。
原来,是背靠这个郡公爷。
这郡公爷,怕是贪污主谋。
陈利平那小小郡守,只能在中间分一小杯羹。
郡公爷家的走狗,见林尘愣住。
他以为,他被郡公爷的靠山吓住,立马洋洋得意起来,“不赶紧扶我起来吗?”
“你得罪郡公爷!回头郡公爷到太后面前告状,没你好果子吃。”
闻言,林尘怒火又上心头。
这走狗嘴巴真臭,他甩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逼斗。
“我扶你奶,区区一个狐假虎威的狗奴才!敢这么摆谱。”
“我告诉你,哪怕是你们郡公爷在此,我都照抽。”
本来,林尘都快消气。
这狗奴才嘴欠,他又抽他好几十鞭子。
直到林尘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那狐假虎威的狗奴才,已满是鞭伤,皮肤都被抽烂。
他没有力气再和林尘叫嚣,倒在地上,只剩一口气。
林尘扭头去看其他官差一眼。
官差们感觉浑身一凉,双腿都开始打战。
摘树叶青草那一家三口,看向林尘的目光又敬又畏。
尤其是,他手上鞭子都被血液浸透,完全是一条血鞭。
“老伯,柱子哥,你们带他们一家三口弄一点吃食果腹!其他事,我去办。”
事到如今,林尘得去见见那郡公爷。
他得主动些,不然等郡公爷来找他,定然会牵连到老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