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太后这是威胁他呢。
林尘对上太后冰冷的眼眸,根本无所畏惧。
好啊,既然您老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那咱们不死不休呗。
想要扳倒太后母家,快捷方法是给他们一家投毒,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他们。
不行,那样风险太大。
若被抓住,他没好果子吃,先静候一个合适机会吧。
这时,太后再度向林尘发难,“来人,把林尘带下去,廷杖三十。”
“敢问太后,为何要对臣用刑?”林尘一愣,立刻质问太后。
“你来面见哀家,却蓬头垢发,更衣着凌乱!这分明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这是大不敬罪过,哀家罚你,你是不服?”
太后高傲地看着林尘,像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老母鸡。
林尘心中暗骂。
尼玛啊,这太后是存心刁难他,根本不讲道理。
若他被太后的人拿下,廷杖之时,裤子一扒。
他欺瞒太后的事,都得露馅。
眼见,太后宫里的太监朝林尘靠近。
林尘急得脑袋飞速运转。
林尘思考时,一个太监已把他的爪子放在林尘肩膀上。
林尘肩膀一耷拉,躲过这太监的手。
接着,林尘一本正经对太后开口:“太后娘娘,首先,臣没有不将您放在眼里!其次,臣不能领罚!请太后娘娘恕罪。”
“你大胆,哀家罚你,你岂敢不从?”
“林尘不敢不从!只是太后娘娘,陛下发话,让臣前去边疆,解决突厥人劫掠问题。”
“臣已有伤在身,您若再罚!臣重伤后,无法及时赶去边疆,导致边疆百姓被突厥人劫掠一空,臣无法承担这沉重责任。”
“臣望太后娘娘三思而后行,免得您在百姓心中威望降低变差。”林尘侧面提醒太后。
太后听得林尘这番话,亦气得轻轻喘息,甚至捂住心口。
林尘内心不屑。
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太后算是踢到铁板咯。
看太后这神色精神头,起码还能祸害他人一二十年。
然而,她却捂着心口,一副被气到心脏病发的模样。
这不是讹人吗?这与那些倒在人家车前的专业讹人创业者,有什么区别啊?
草,离这个老娘们远点吧!万一被讹上,那真说不清!
太后被林尘拿陛下,拿她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威望威胁,确实不敢廷杖林尘三十杖。
“好!很好!今日,哀家看在皇帝面子上,姑且饶你一次!”
“但你别太得意,纵使你有无数小聪明都是一介蝼蚁。”
“哀家,是皇帝母亲,你我之间,身份差距宛如云泥!”
“哀家想对付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太后近乎咬牙切齿开口。
林尘对太后作揖行礼,高声回应太后:“多谢太后娘娘教诲,臣晓得。”
此刻,林尘好像明白陛下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同意他去边疆上战场。
无非是,太后和宰相在京城、在朝堂上的势力太广。
纵使陛下有心护着他,都架不住那么多人盯着。
这意味着,陛下不能有疏忽林尘之时,否则林尘可能陷入危险之地。
对比京城朝堂,边疆反而是一个比较好的地方。
将士们有什么,都是直来直往,比这些难防的暗箭好得多。
等他解决边疆突厥兵劫掠一事,陛下再顺理成章给他赏赐,升官加职。
届时,林尘算是个人物,在朝堂上有几分重量,谁想要动他,那都得掂量掂量。
不得不说,陛下为他实在煞费苦心。
“把他带下去吧,哀家不想看到他。”太后狠狠一拂袖,背对着林尘。
闻言,林尘心中好笑。
您老人家长这毕样,我更不想看到您呢,真是辣眼而不自知啊!
林尘跟着芙蕖,被带到宫门口。
此时,太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见林尘完好无损出来,他才松一口气:“没事吧?太后娘娘有没有为难你?”
“差一点,我出不来这永乐宫呢。”林尘有些胆战心惊。
叫太后的人瞧见他屁股上没有伤,太后肯定要弄死他。
这话听在太子耳中,却有另外一番意思。
“怎么?太后娘娘盛情难却!要留你在永乐宫多待一会儿吗?”
林尘对太子无语至极。
作为皇家之人,他怎么那么傻?
“我前不久才杀掉她侄儿,你觉得她可能对我那么好吗?”
“她只差没把我打成烂泥,充当花肥埋在她宫中。”
太子有几分愧疚:“对不住啊,若我没让你留你,这会儿你已然出宫。”
“你不会是和太后一伙儿吧?故意给太后拖延时间呢?”林尘下意识质问太子。
非是林尘内心阴暗,而是他想到人贩子两人行动,正是这么个套路。
一人出去,假装无害骗取他人信任。
然后,把目标往另一个团伙那里引,或制造机会让另一个同犯有机可乘。
太子没想到林尘居然会这么想他,有些动怒:“你怎么能这么想本宫?”
“我随口一说而已,请太子殿下前面带路,臣去谢过紫阳公主。”林尘对太子嘿嘿一笑。
太子宽厚,没和林尘计较。
他带着林尘前去紫阳所居住的寝殿。
瑶华宫内。
紫阳公主正和一众宫女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一身绛紫衣裙的小公主,笑声宛如银铃悦耳动听,脸上笑容灵动开怀。
她笑时眉眼弯弯,很是娇俏。
然而,在太子眼中,只觉得他妹妹有点不守规矩。
公主理应笑不露齿,坐行端正。
瞧瞧紫阳,都被父皇惯坏,规矩都忘在脑后。
太子掩唇轻咳一声,紫阳公子和她的一众婢女才发现太子来。
“太子殿下。”
紫阳快步小跑到太子跟前。
“皇兄,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看望我啊?”
谈话间,紫阳突然面露嫌弃之色,“皇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臭味?”
闻言,太子眼底涌现笑意。
林尘则满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