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啊,赵庆辉已是面目全非啊。
林尘咧嘴大笑起来。
“有人遭报应,真快啊,今天是一个好日子,走,咱们必须到教坊司好好喝酒庆祝。”
林尘高声开口,毫不避讳稽查所的人。
以至于,外面稽查所的人,纷纷向幸灾乐祸的林尘瞪过来。
“老胡呢,叫上他一起去,这种好事怎能少得了他。”
瞧见赵庆辉被打成猪头,林尘真是心情大好。
稽查所的人忍气吞声,不敢和林尘几人叫嚣。
毕竟,他们老大仅是把任文东几人关起来,都被胡千户暴打一顿。
赵庆辉被人抬走送去治伤,林尘几人回屋待着,等胡放从龚指挥使那回来。
胡放打完赵庆辉之后,离开镇抚司一趟。
隔半个时辰,他才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陛下身边的大红人,总管太监福公公居然跟着胡放来镇抚司。
“呦,福公公,您老人家怎么来镇抚司了?您向来是紧随陛下左右啊。”
林尘对福公公的态度冷冷淡淡,完全说不上尊敬。
福公公也不在意,只是重重叹息一声,“自是来寻林公子您啊。”
“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还是福公公奉命来捉拿我?”
林尘想着,他砍杀稽查所锦衣卫的事,可能已经传到陛下耳中。
此事不算小,很有可能派人来抓他。
但,林尘更多的还是在揶揄福公公,内涵他而已。
这老太监,不是武艺高强嘛。
福公公没理会林尘这话,而是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咱家方才听说林公子受重伤,林公子可还好?”
“你希望我伤得无药可救,还是希望我没有大碍啊?”
林尘皮笑肉不笑。
福公公则很无奈,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若非先前,林尘见识过他的身手,只怕要被他如今的样子骗过去。
福公公这人,简直是诈骗犯。
“林公子是……还在生咱家的气。”
林尘心想,你说呢?差点把我小命取走,居然还好意思这么问?
见林尘不说话,福公公也不恼,而是笑眯眯拍拍手。
忽然,镇抚司外,有托着托盘,上面盖着明黄锦缎布料的小太监,迈着小碎步,鱼贯而入。
“林公子,咱家不是有意的!你看,能否看在这些东西的份儿上,别计较咱家的过错了?”
福公公居然和林尘放低一些身段,林尘看着小太监手中的托盘,眼底有疑惑之色。
“这都是什么?你赔我的?”
“您打开瞧瞧,不就知道是什么吗?咱家敢保证,林公子绝对喜欢。”
林尘依旧死傲娇。
“别以为给我点好处,那事能过去,我这个人最是清……”林尘把上面的锦缎掀开。
这一看,立马叫林尘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托盘上,摆放着的,赫然是金灿灿的黄金。
在太阳下面,金元宝格外扎眼。
福公公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林尘看两眼,逐渐开始面有难色,“福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想的啊?居然拿金银来贿赂他这个监察使。
林尘若收下这些好东西,传出去脑袋落地。
若不收…那,那还怪可惜呢。
福公公还以为,林尘这反应是喜欢这些金银。
他笑着问:“林公子对眼前这些东西可还喜欢?可不可以原谅咱家的过错了?”
“福公公,我必须得跟你说清楚。”林尘深吸一口气,忍痛割爱道:
“这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是气你伤到我!但,你拿这些东西来贿赂我,未免太过分了吧?”
“我乃陛下亲封的监察使!你以为,我会因你给的这些好处,越过原则,成为一个收好处的贪官吗?”
“这不可能!你是瞧不起我林尘!这些东西拿回去吧,我当作没有看见,福公公你好自为之。”
林尘义(依)正(依)言(不)辞(舍)的怒斥福公公,引得福公公掩唇,好一顿轻笑。
他笑得林尘一头雾水。
“你笑什么?我很严肃地在和你说这件事!你态度端正一点,不然我跟陛下参你一本!”
“林公子,实在是误会咱家啊!咱家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好东西,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给你的。”
福公公赶紧说明这些金银珠宝来处。
林尘则一愣,还以为自个儿耳背听错。
“啥子?”
林尘做侧耳聆听状。
福公公则再次重复一遍。
“这些东西,是陛下赏赐给林公子的!特意让咱家亲自送给你的手上。”
闻言,林尘又气又无奈地叉腰。
“那你说的像是你拿出来的东西一样!你借花献佛,还让我原谅你?”
福公公笑呵呵狡辩。
“陛下体恤咱家,不然咱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好东西?”
“说这话你都不心虚啊,宦官之首,地位不低,算上陛下赏的和别人讨好你的,只怕都有金山银山了!”林尘小声嘀咕。
福公公则连忙摆手,“林公子,这纯属无稽之谈啊!咱家一个奴才,怎么可能像您那样呢。”
“那本监察使监察一下福公公试试?有没有自然水落石出?”林尘乐了。
福公公傻在原地,脸色白上几分。
胡放冲着林尘使眼色,叫他不要胡闹,万一惹怒福公公,那不是好事。
“咳!既然这些东西是陛下赏赐,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福公公啊!借花献佛是可耻的行为啊!实在不可取!我无法原谅你对我的所作所为。”
林尘转过身面向托盘上金元宝,口水都快淌到地上。
啊哈哈,这真是惊喜!
林尘都做好准备不要这些东西呢。
看林尘如此难办,福公公心中实在苦涩,“林公子,咱家是一片好心在你身上呢!”
“你从宫里出去后,都不归家啊!”
“咱家到林府送赏赐,从中午到此刻都没有等到您!如今是水米未进呢,你看这事……”
福公公想来一手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