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长除求饶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凌玄很是愤怒,指着许仙长怒喝,“是谁指使你这么污蔑陷害林尘的?”
“你统统给朕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朕还能给你留一具全尸!”
方才许仙长说过,他和林尘都没见过,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陷害林尘。
这背后肯定还是有人指使,不然他一个术士,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许仙长已彻底没有方才那高傲到鼻孔看人的样子,只不断给凌玄磕头,万分惊恐道:
“陛下开恩,没有人指使小人啊,是小人本事不到家,才冤枉林大人啊。”
凌玄都要被他气笑,“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那不能怪朕对你动刑啊!”
“朕不信,你大刑伺候还能守口如瓶,龚建!”
龚建连忙对凌玄拱手,“陛下,微臣在呢。”
“你把这神棍押到诏狱,亲自给朕提审他!朕一定要弄清楚是谁针对林尘。”
“遵命!”龚建大步走向许仙长,抓住他肩膀把他往外拖。
“且慢!”林尘突然叫住龚建,众人都看向他。
凌玄好奇地询问林尘:“怎么了?”
只见,林尘三步并两步走到许仙长跟前,对着他命根子就是一脚。
许仙长疼得直不起腰来,捂着裆部惨叫。
“老畜生,让你污蔑我,诏狱中好好等着,等会儿老子亲自到诏狱招呼你!”
龚建愣一下,满脸无可奈何。
凌玄寝殿外一群禁卫看到这幕,个个都目瞪口呆,没想到林尘如此大胆,陛下寝殿,他还敢动手打人,还张嘴老子闭口老子。
禁卫们看向他们的头儿,却见头儿抬眼看着陛下寝殿的屋顶,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如此一来,禁卫们是一言不发,他们老大都没发话,自然没有他们什么事。
陛下都没怪罪林尘,林尘真是受陛下喜爱,还从来没人在陛下的寝殿如此放肆呢。
林尘转身,他还不急着走,龚建提起许仙长准备回诏狱。
突然,地面上的许仙长一动不动,龚建忍不住抬脚踢他。
“别装死。”
许仙长依旧一动不动。
龚建察觉不对劲,蹲下查看,才发现许仙长着脑袋,已经没有鼻息。
龚建大骇,对林尘大喊一声,“完了,他被你踢死了!”
林尘惊愕回头,心想不至于啊。
他扒拉开龚建,一看许仙长确实没气,嘴角还有一丝黑血顺着流下来。
林尘见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服毒自尽了!”
闻言,众人都往许仙长看过来。
尤其是凌玄,脸色不太好看。
龚建和林尘掰开许仙长的嘴巴一看,发现他在牙齿中藏毒,不止在一颗牙。
几颗牙的毒药分量加起来,足够让一个成年人暴毙。
“这……服毒自尽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被你踢,疼得受不了干脆自尽,也可能是怕诏狱的大刑,我觉得两种原因都有。”龚建一本正经地分析情况,林尘对他有些无语。
“追根究底,这得怪你啊,他本来可能不怕诏狱大刑,但你踢他那儿,太疼了,估计是一狠心,才服毒。”
林尘指了指自个儿,神色一脸无措。
凌玄看着死去的许仙长,对林尘是极为无奈。
“哎呀,你怎么把他打死了?朕想要顺势查一查是谁暗中对付你呢!这下是查不到了。”
“陛下,臣也没想到他嘴巴里能藏毒啊。”林尘一脸苦涩。
凌玄叹息一声,没有过多怪罪林尘,“这样吧,龚建你去查查许仙长明面上,暗地里都和什么人往来过!”
“你再一一排查是谁要对付林尘吧!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是!”龚建看林尘一眼,大步离开寝殿。
龚建走后,凌玄无比好奇地看着林尘,把林尘看得浑身都毛毛的。
“陛下,臣是衣冠不整或脸花了?您这么看着臣是做什么?怪不好意思呢。”林尘有些扭捏,好像个大姑娘一样,让凌玄有些没眼看。
“朕是好奇,你小子年纪轻轻,怎么懂得这么些……江湖骗术。”
林尘恍然大悟,原来陛下好奇这个啊,“陛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臣早年真是穷啊,爹又不管,臣一门心思想要谋一个出路。”
“本来想混一些银钱做个江湖人士!这些在江湖上谋生的东西,学得很多!”
“只是臣运气好,碰到陛下,得陛下赏识,不然如今不知在哪儿饿肚子呢!”
凌玄微微颔首,真是为难林尘,小小年纪要为生计忧心。
这孩子到底是不能没有娘啊,瞧瞧他惨的。
紫阳公主很好奇地看着他,“你这么厉害,你爹为什么不管你呢?那你母亲呢?”
“他啊,大概是眼瞎吧,不喜欢我,我娘很早去世了。”
紫阳公主有些唏嘘,怕林尘伤心,不敢再多问下去。
林尘笑了笑,觉得根本无所谓。
凌玄看一眼紫阳公主、太子和泽亲王,轻咳一声,威严道:
“你们先回去吧!既然不是邪祟,朕又没有大碍了!朕有事想单独和林尘说一说。”
“那皇兄你多歇息一下,我回头再来看你。”
泽亲王异常听话,马上准备告辞,还不忘对林尘挤眉弄眼。
“改天有时间本王请你去教坊司喝酒啊!到时你给我写几首好诗,让我珍藏。”
“谢王爷抬举,有机会一定。”林尘连忙向凌泽拱手。
他目标真是明确,只为林尘的诗词来。
要不然,陛下怕是以为他要和泽亲王走得太近,私底下有什么勾结。
“那父皇,儿臣先告退了。”紫阳准备离开,太子却有些失落。
他好歹贵为太子,父皇和林尘说话,他还不能在这儿听着。
但太子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和紫阳公主离开。
等到所有人走后,凌玄屏退左右,才与林尘说:“你那火枪的零件,已经打造出很多,只差你去教他们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