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若执意带若梦出去,那拿五千两银子出来吧。”
林尘无语,“那你早开个价不得了!只是,你是不是有些狮子大开口?我带若梦出去玩,还要五千两银子啊?”
老鸨子恼怒,狠狠啐林尘一口:“你还好意思说啊,要走若梦的初夜,还屡次三番在她这儿留宿,硬是连银子都不给!”
“还是若梦那傻丫头给你垫的银子,你好意思吗?奴家若是林公子,真是没脸再来教坊司!”
“你知道,若梦的模样与身段,初夜一次,还有留宿她闺房得多少银子吗?五千两,奴家都是看在若梦的面子上与你少要。”
林尘目瞪口呆,没想到若梦这个傻丫头,居然暗地里给他垫初夜和过夜的银子。
这老鸨子和他少要,还得五千两银子,若梦那傻丫头按照原价,得给他垫多少啊。
老鸨子说,若梦的模样和身段价值昂贵,这点林尘无法否认。
他把刀收起来,讪讪道:“行,五千两银子,我回头取过来拿给妈妈。”
老鸨子极其不顾形象地翻一个白眼,好像认为林尘要赖账。
“奴家斗胆问一问林公子,对我们若梦有几分真情在心间啊?”
这……叫林尘如何作答呢。
他与若梦相识,纯属偶然。
后来发生一切,林尘皆是顺其自然,好像基本没怎么主动过。
若问真心,林尘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真心。
但他喜欢若梦,这丫头善良体贴,是他心目中最佳女人人选。
看林尘说不上来他对若梦有多少真情在,老鸨子对林尘根本没什么好脸色。
“看来林公子这样的人,只是把我们教坊司的女子当作玩物,根本没放在心上啊。”
“奴家说两句不中听的话,若梦她性子温厚纯良,易被他人所伤,这是奴家不愿意看到的事。”
“至于林公子……你既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还是别总和她这般亲近,免得她为情所伤,像有些个女子一样,整日以泪洗面。”
“你是否知道,若梦为你垫的这些银子,皆是她辛苦存下,以备将来赎身所用?如今都为你套出来!”老鸨子这番话,说得林尘有些无地自容。
若梦实在懂事,把赎身的银子都拿出来,林尘着实心疼她。
但林尘要为自身作证,他不是那种骗吃骗喝,吃干抹净不给银子的人渣。
“抱歉,我不知道若梦为我,连赎身银子都拿出来的事!林某从广陵郡而来,还是头一次到教坊司,对这里的规矩不相熟。”
“若梦初次后,没人和我说银子的事,我以为不需要,非是有意不给。”
林尘解释,老鸨子根本不理:“林公子不愧是腹有文章之人,说起谎话来都不用打草稿!你这样的说辞,奴家听得多啊。”
这个烟花之地,最不乏的正是虚情假意和谎言,老鸨子算是深受荼毒。
林尘神色有几分不悦,“我没有和你撒半句谎。”
“我要问问林公子,你说你是第一次来教坊司这种地方!”
“那为何与若梦颠鸾倒凤时,花样百出?传出去实在叫人望尘莫及啊林公子。”
林尘一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这些?若梦她与你说这些?”
老鸨子嗤笑,“奴家和若梦都是女子,有什么不能说!林公子,是怎么无师自通的呢?”
“亏得若梦那傻丫头为你,特意来向奴家讨教学习这种东西。”
林尘没想到含蓄害羞的若梦,居然能主动向老鸨子学习这种东西,真是个小傻瓜。
“咳,常言道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我是如此啊!这种东西有专门的书教导呢,有什么好奇怪呢。”
“哦?那林公子真是性情中人,不看圣贤书,研究春宫图?”
我他么……林尘算是解释不清了,“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我先把话撂在这儿,若梦既然已经跟我,我一定尽快寻求一个机会,让她脱离教坊司,做回良家女子。”
“银子回头我会送来,若梦我先带她出去,大概天黑时,我必定会把她送过来。”
林尘想着,他在边疆打胜仗回来,应该能换若梦自由身,到时他可以什么赏赐都不要,只要这个。
得知林尘有让若梦恢复自由身的想法,老鸨子欢喜起来:“林公子说的是真心话?”
“放心吧,比真金都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如此老鸨子不阻拦林尘带若梦出去玩,反而叮嘱他务必照顾好若梦。
林尘回到若梦闺房,若梦立刻迎上去,“林郎,妈妈她松口了吗?”
“这是自然,我们出去吧。”
“太好了!还是林郎有办法,林郎等奴家一下。”若梦无比雀跃,特意去戴一层面纱遮住容貌。
林尘觉得很奇怪,这儿的女子好像都喜欢戴面纱,不喜面容被外人窥见啊。
但林尘没有太在意这一点,想着他出门早,和若梦都没用早饭,对若梦道:“我们去吃些早饭,再带你出去赏雪吧?饿着肚子,都扛不住寒冷。”
若梦笑着颔首,“好,难得能和林郎在外面吃东西。”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林尘牵住若梦的手下楼,若梦苦思冥想,都想不到有什么好玩想去的地方。
“不着急,慢慢想,我们今日有的是时间。”
林尘笑着和她走到马车前,搀扶她上马车,然后直奔京城最大一家酒楼而去。
林尘特地接一些雪花,趁着还没有融化,给若梦看。
“你瞧,他朝有幸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若梦温柔的眼眸亮闪闪,心脏如同小鹿到处乱撞。
她忍不住为林尘鼓掌:“林郎,真是好诗啊!虽说只有两句,但这个是……只念给奴家听的吗?”
“当然。”林尘大雪天出来,不正是为说这两句话给若梦听嘛。
为这个小丫头,林尘算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