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老女人林尘见过,身材没有那么傲人,难不成是太后身边的人?
在林尘深思之际,马夫上前一步对这一身黑衣黑幕篱的女人不卑不亢道:“你事先为何不告诉我们,要杀的人是林尘?”
黑衣女人语气鄙夷道:“你们只管拿银子办事,管我要杀谁?一群靠杀人为生的江湖杀手,还顾什么大义?”
“我们是有底线的,只杀作奸犯科不仁不义的奸恶之人,你这样欺骗我们去杀林尘,若是我们真的错杀他,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继续在江湖上混?”
女人闻言嗤笑马夫,“什么是好人?给你们银子,让你们做事的人才是好人,林尘只是对别人好,惠及你们身上吗?”
“呸,你这个死娘儿们,少来教导我们。”马夫一行人中,抽伤林尘那个彪悍女人唾弃这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重重冷哼,从身后提出一个包袱,里头传来银锭碰撞的声音。
她将包袱扔给马夫,“拿上这些银子,赶紧从京城滚回你们的江湖。”
马夫接住银子,双眸却盯着马背上的女人,“你与林尘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一定要他死?”
女人诡笑着反问,“你真想知道?当心性命不保啊。”
马夫不怕死,他想替林尘弄清楚其中到底有什么过节。
忽然,他手背一痛,下意识惊叫出声,把手里的包袱都扔到地上,被甩飞出去的还有一只硕大的蜈蚣。
马夫立刻往手背看去,只见那蜈蚣毒已顺着他的手臂往上蔓延。
“头儿!”其他人连忙往这马夫奔去,想要查看他身上的毒。
林尘更没有任何犹豫,想冲出去把此人手臂砍掉,只要毒素没有顺着手臂蔓延到胸口,及时砍掉手臂他能活。
但这黑衣女人没有给林尘机会,她突然癫狂笑出声来。
她从身上拿出几个陶罐,向着马夫几人脚下摔去,罐子摔碎一瞬,里头冒出一股黑烟,无数毒虫获得自由,本能往人身上爬去。
这里是雪地,除他们几个活人外,毒虫跑去任何地方都活不下去。
马夫几人没有防备,仗着今日下雪,外面雪地很亮,更是连火把都没有带。
毒虫拼命往他们身上爬去,速度极快,他们除惊叫外,再没有其他办法。
林尘拔刀冲出去,他想着能不能抢救那几个人。
“大胆毒妇,竟敢如此加害于人,还不给我从马背上滚下来束手就擒!”林尘对马背上的神秘女人咆哮一声,抓着长鞭往她抽去。
这女人似没有什么兵器,善使毒,用鞭子远程这么抽她,最合适不过。
女人没料到林尘藏在破庙里,她一个侧身躲过林尘这一鞭。
任文东几人追出来,第一时间把目光锁定在黑衣女人身上。
“想办法把她的马弄死!”林尘想着,马死了,这女人定然难逃。
任文东和苏勃提刀围过去,这女人突然一拂宽大袖袍,一些白色粉末被她洒向任文东几人。
林尘心里大惊,连忙对他们大喊:“有毒,后退!”
三人也怕中毒,纷纷被逼退。
女人居高临下,透过幕篱不屑地瞥林尘几人一眼,骑马扬长而去。
林尘一皱眉头撒丫子往前追去。
他一声口哨吹响,城隍庙后的踏雪往林尘这边跑来。
踏雪速度很快,几个呼吸间与林尘同行。
林尘抓住缰绳,踏雪两只前蹄抬起,看起来要站直一样。
林尘顺势骑上踏雪马背,紧追黑衣女人而去。
方开和任文东紧跟着林尘,生怕他一个人应付不了那毒辣的女人。
这黑衣女人的马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无须林尘多说,踏雪自会顺着马蹄追去。
踏雪的速度非常快,很快林尘能看到那个女人的马。
林尘心里一喜,以为胜利在前方。
“好踏雪,再快一点。”
林尘拍了拍踏雪的脖子,踏雪好似听懂一样,跑得更快。
然而等林尘足够接近那女人的马后,他立马傻眼。
“我淦!”
林尘气急败坏地大喊一声,后面追来的任文东和方开不明所以。
“怎么了?赶紧追啊!”
“那女人真奸诈!”林尘咬牙切齿,指了指前面的马,马背上空无一人。
他们被人耍了,那女人不知何时弃马而逃,留下一匹空马,两串脚印,刻意把他们引开。
任文东和苏勃都直瞪眼,“这他娘的都可以?”
看来那女人已经跟不上了,林尘立刻调转马头,想回去抢救那几个中毒的人。
纵使他们也不知道他是被谁追杀,但那到底是好几条性命,他们好歹讲究江湖道义,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林尘,你去哪里啊?”
“回去救人,把那匹马给我带回来。”林尘留下一句话,焦急往回赶。
但他还是回去晚了,方开在城隍庙里已替这几个江湖人士收尸。
见到林尘一人回来,方开立刻站起来焦急询问:“抓到那个毒妇了吗?东哥和勃哥呢?”
“在我后面马上回来,那个毒妇跑了,真可恶啊,这几个人被她毒死了。”
“是啊,你快来看,这几个人死得好惨啊,银子都没花上。”方开一脸同情,还指着一边他收回来的银子。
那包袱被拆开,里头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林尘突然抓住他的手,仔细检查一番。
方开一脸震惊连忙把林尘推开,然后捂住屁股,“林尘啊,你不会真的男女通吃吧?咱们是好兄弟,你不能那么对我。”
林尘脸上掉下数条黑线,忍不住给方开一脚,“你他娘的想什么呢?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捡啊?不怕那包袱里还有蜈蚣把你给毒死?傻儿子真不让你爹省心。”
方开一脸尴尬,没想到林尘只是怕他中毒:“咳,我有那么傻吗?包袱是我用棍子挑进来的,特意挑开检查过,没有毒虫。”
但方开不太敢碰,万一上面涂一点什么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