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把林士弘和徐白梅一起关在牢中,还拿回许多他母亲的嫁妆,那徐白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知道她会不会趁他不在,难为秋香,还是得回去看看。
林尘回府,前往主院时,仆从们看到他都恭恭敬敬俯身行礼。
前不久,林尘对锦衣卫发号施令,他们亲眼所见。
在他们眼中,等同于林尘比锦衣卫要厉害。
林尘和林士弘、徐白梅比较起来,谁更厉害,他们要对谁最恭敬,那自不必多说。
林尘没理会他们,回到卧房,让人把秋香请过来,他好问话,顺便翻箱倒柜,给自个儿备上厚衣裳。
毕竟,他要去的边疆在最西边,高海拔,冬日气候尤甚,必须做好御寒措施。
只是……他好像没有多少厚实的衣物,幸好还有几天时间,足够采买了。
这时,秋香踏进林尘卧房。
“公子,您回来了!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秋香神秘兮兮,有种偷感很重的感觉。
林尘忍不住笑了笑,“什么事儿啊?林士弘和徐白梅回来后,发现东西金银少许多,有没有上蹿下跳?”
秋香直摇头,“没有……”
林尘诧异,徐白梅那么看重金银的一个人,丢东西居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这不应该啊。
“公子,你不知道,林士弘和徐白梅回来时,还多一个人帮他们背着林朔!那个人看起来好像是个大官,林士弘和徐白梅对他都很恭敬。”
“然后,那人还说什么,偶见林大公子才情过人,甚合眼缘,愿意收他为弟子什么!公子,林朔不会走狗屎运,飞黄腾达吧?”
秋香非常担忧,一旦林朔飞黄腾达,第一个要对付的人,是林尘啊。
林尘觉得好笑,“说他林朔才情过人,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这里头绝对有古怪,具体是怎么个古怪,林尘不好确定。
秋香直摇头,“那个大官和林士弘极为合得来!二人已经以仁兄贤弟相称,那人还说一定要提携林士弘。”
秋香随着林尘,不尊称林士弘这群畜生。
他们连夫人的灵位都不愿意供,实在过分。
“没事,先不管他!如今,陛下册封我为征西大将军,再有两日出征边疆!你为我备一些厚实的衣物吧,我要带着走。”
秋香知道这个消息,又喜又忧。
喜林尘是将军,又担忧战场刀剑无眼,伤到他。
公子真会打仗吗?秋香相当不放心,“公子,陛下为什么要册封你为大将军?您去战场,真能应付得来吗?”
“当然!你看我,不是佩刀配鞭子嘛,没问题!只是,我这一去,府中你要撑着些啊。”林尘还是不放心秋香。
若这事真如秋香所言那般,林朔要飞黄腾达,林士弘有人拉扯一把。
他们有地位后,第一个会为难秋香。
实在不行,林尘只能叮嘱朋友看着点家里,否则他们还不得把秋香卖掉?
林尘只能这么做打算。
这时,张管事来到林尘的主院,“三公子,老爷叫您去朴苑一趟。”
“没空,有事叫他过来!这个家里,我是一家之主!他一个借宿的人,哪儿来那么大脸叫我去见他。”
张管事脸色甚是为难。
他明显想要叫林尘过去,站在门口不走。
“怎么?张管事想去诏狱中走一遭?”
张管事脸色惨白,林朔、林安和林宁是怎么被人背回来,他最清楚不过。
林宁被蛇咬,虽说没死,但发烧至今,还噩梦连连。
大公子也被打得很惨,二公子更不必多说。
张管事不想去诏狱,可话他得带到,不然老爷不饶他。
“三公子饶命!老爷,他叫老奴问您,你还想不想要照身帖!”
照身帖是古代身份证,通常乃一块巴掌大的竹牌。
当然,也有家世显赫之人,用金银,玉牌。
先由能工巧匠大致把你的脸刻上牌子,再刻上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祖籍何方等。
林尘是有一块这样的照身帖,只是一直被林士弘拿着。
这种东西,一般和户口本一样,由一家之主收住。
没有照身帖,等同黑户,回头被查出来要被四处撵,京城更为严格。
林士弘这个畜生,居然拿这东西威胁他。
“好啊,真有他的!我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林尘不是没有自立门户的能力。
他只要把这事和陛下一说,陛下立刻会给他重新安排照身帖。
只是,林尘有些恼怒林士弘的畜生行为,才想过去看看。
林尘大步走去朴苑。
踏进朴苑,林尘发现这儿居然有一个眼生的人。
他穿着文人长袍,看向林尘的眼神却不太和善。
想来这人,是秋香所说那个夸林朔才情过人的瞎子吧。
林尘没有管他,而是看向林士弘,“林士弘,你挺畜生啊!拿照身帖威胁别人,真是给你家列祖列宗长脸!”
林尘相当不客气,仅是一句话,把林士弘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这个混账,砸坏林家列祖列宗的灵位,还不赶紧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逆子?”
林尘忍不住捧腹大笑,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林士弘,又指了下他身后的徐白梅。
这拿手指指人,一向是不礼貌的行为。
对别人林尘基本不会,但对林士弘,林尘只能说他不配让他尊重。
“你!还有,你那所谓的列祖列宗!你们能有多大脸啊?往上数一代,都是地里刨食为生的人!”
“如今,我乃陛下亲封的征西大将军!我问你有多大脸,让我给你下跪?你列祖列宗怎么样?我不在乎,反正我他妈真瞧不起你林士弘!”
林士弘没想到林尘忽然身份一变,变成征西大将军。
他要官职没官职,确实不能叫林尘跪。
徐白梅站出来对林尘道:“我管你是多大官职,陛下还要礼重孝道呢!你是不是也理应对你父亲唯命是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