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不能给林尘封侯!您能赏赐他的东西,实在颇多!不应该一上来就给他侯位!”
“如今,他才立一件功劳就封侯!那日后,再立其他功劳,岂不是封无可封?”
“陛下,老臣附议。”
“微臣认为,蒋御史说得不错,请陛下务必深思熟虑啊,侯爵之位,不可轻易赏赐。”
一个有实权的侯爵,是有能力搅动整个朝堂的。
林尘自不必说!
他生擒突厥藩王回来,日后必然被一些将士奉为英雄。
将士听从他的调遣,他再身居高位,想干点什么,那简直太容易了!
一众言官谏臣纷纷劝说凌玄务必要给林尘慎重封侯,最好是赏一些其他东西。
不等凌玄发作,李老元帅受不了,指着这些言官声讨他们。
“我看,你们这群迂腐读书人是嫉妒眼红林尘,才拿封无可封来说事!只是不想让他封侯而已!”
“封侯都是林尘应该的!他豁出性命前去突厥藩王驻扎的营地,千辛万苦擒得突厥藩王回来,怎么不能封侯呢?”
一些文官不服气,站出来和李老元帅议论。
“李老元帅这话讲得好没道理!大家在朝为官,各司其职,谁都是兢兢业业的!谁的功劳都不比林尘小啊!”
“那要照您这么说,岂不是每个以身犯险过的将军都能封侯?那还像话吗?”
“说的是,李老元帅竟还看不起我们!我们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尔等鼠辈个个自命不凡,说你们一句能顶别人三句!你们兢兢业业,又干出什么功绩来了?”
“只怕是假装忙碌,假装勤劳,装得自个儿都信了!竟还好意思把功劳、苦劳挂在嘴边!你们谁都没资格封侯,但林尘他有。”
“林尘文武双全,诗词歌赋他居第二,我只问问你们谁敢居第一!领兵作战,他也英勇果敢!”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自个儿,除有一张嘴皮子外,还有什么可以拿到台面上说的?”
李老元帅把这些文官贬低得一文不值,事实上,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朝中大多数文官满嘴跑火车,吹牛逼是厉害,让他真干出一番大事业,他真办不到。
文官们脸色难看,无疑是被李老元帅戳中了痛处。
“李老元帅如此抬举那林尘,觉得他劳苦功高,何不让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身份给他?那不比封侯差,你不一样是舍不得吗?”
宰相心里咯噔一下,眼皮突突直跳。
李老元帅不要真把大元帅的身份给林尘。
要不然他回过头掌握兵权在手,宰相更不能奈何他。
李老元帅确实没不舍得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一重身份。
他是把林尘当作他这个官职的继承人看待。
李老元帅对说话的文官雄赳赳气昂昂道:“那还用你说?”
“只要陛下同意,我立刻叫林尘来当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你们别不服气啊!”
文官面色难看,一下子又不说话了!
毕竟,林尘无论是当天下兵马大元帅,还是封侯。
总之这泼天的权势,还是到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手上,那不行!
“林尘,他是确实年纪轻轻!怎能担此大任!这一点,我们总没说错吧?”
李老元帅已不想再和这些家伙费口舌,他最近本来因乌冬国的事火气十足。
眼下,他往一直和他叫板,阻拦林尘封侯,接任兵马大元帅的文官身上踢去。
还是龚建眼疾手快拉着李老元帅,要不然这一脚踹在文官身上,这性质就变了。
“老元帅,您老消消火,别把身体气坏了。”龚建急忙拦着李老元帅,朝堂上乱糟糟的。
此时,宰相亲自下场,责难李老元帅。
“李元帅!你未免太仗着陛下的恩德放肆了!这儿是金銮殿,岂容你在朝堂之上动粗。”
李老元帅这么帮着林尘,宰相不便亲自下场说林尘的坏话。
但李老元帅他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李老元帅稍微冷静片刻,转身向凌玄拱手,“陛下,老臣不该在朝堂之上动粗,老臣有错老臣认!只是臣一定要为良将打抱不平啊,林尘的汗马功劳,绝对足够册封他为武安侯。”
这时,宰相紧接着对凌玄开口,“陛下,林尘生擒突厥藩王的功劳确实无可挑剔,只是他还不足以担任侯爵之位。”
“屁,林尘哪儿有不足?你说出个所以然来啊?只怕是你对他的成见,宛如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李老元帅怒怼宰相。
对比李老元帅的怒容,宰相看起来算镇定得多。
不等宰相说什么,其他官员纷纷开口上书,其中不乏一些年老资历十足的官员。
“陛下,臣等以为,册封林尘为侯爵多有不妥,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正是,陛下能赏赐林尘的东西太多了!金银万贯,这都是林尘没有的!再不济,也能给他提一提官!如此忽然封侯,我朝是没有先例的。”
宰相回过头,看着那几个老家伙。
都是在朝堂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他们一向懂得暂避锋芒,一般不会轻易发表意见,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向着他说话。
但很快宰相想通这些人为什么帮他说话,实在是侯爵这个位置太高,高到林尘一旦封侯,他们这些老臣都得礼让林尘七分。
林尘仅是个十来岁的小子,何德何能让他们这些几十岁的人弯腰行礼呢?
因此,他们才会不赞成林尘封侯。
宰相心底暗暗窃喜,觉得这是老天都在帮他。
“父皇,儿臣认为,此刻给林尘侯爵之位有些为时过早。”连一直闷声不响的太子都站出来反对凌玄。
凌玄脸色阴沉,他不觉得文武百官这是和林尘过不去,而是觉得这些人和他过不去。
以往,他父皇要封侯,这些人连个不字都不会说。
而他这个皇帝,想给林尘一个侯爵之位,却有这么多人出来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