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被逗乐,笑得花枝乱颤,“那奴家按林大人说的办!快上去吧,若梦等着你呢。”
林尘点头,上三楼,正好小桃从若梦房间出来,手里还端着洗漱的木盆。
见到林尘,小桃先是一愣,“林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来见你家姑娘啊,何故这么问?”林尘一脸莫名其妙。
小桃则连连摇头,对林尘露出个灿烂笑容,“公子里头请,姑娘正准备歇息。”
“今日不等我吗?”
林尘说着,推门进入闺房。
彼时若梦正在屏风后更衣,听到动静往外一看,惊喜溢于言表,“林郎,奴家以为你不会再来呢!”
“我没说今晚不来啊。”
“对面新开一家秦楼楚馆,大家都去那儿,奴家以为林郎会过去看个新鲜。”
“好哇,原来我在你心里是那种人?”
林尘佯装生气,若梦一慌,连连对他摆手,“不是的,林郎是这天下第一好……”
林尘冷哼,佯装生气,把若梦吃得死死的。
次日无事,林尘睡到天色大亮才起。
今日一睡醒,若梦竟不在身边,林尘摸了个空,人立刻清醒。
他刚坐起来,见若梦衣装整齐地从外面推门进来。
今日她一身淡蓝衣裙,衬得她超凡脱俗。
“这一大早,去哪儿?冷不冷?”
若梦轻轻摇头,“奴家去安慰妈妈,昨晚客人都被对门的招走,她有些不高兴。”
林尘暗道,这丫头是真贴心,他心里更犯嘀咕。
“在这京城,姑娘最漂亮,最多的,莫过于教坊司吧?怎么他们会去其他地方?”
“这个奴家不懂,妈妈说,可能是他们看腻奴家们,她今晚要派人去对门一探究竟,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好。”
林尘颔首,生意间的竞争,他不好多说什么。
陛下给他更多可用的将士,林尘没去军营看过呢。
还有,他征西将军的名头,陛下都没收回。
林尘想着,等萧云腾那边的旗帜做好再去。
好让他们认识一下他的旗子,到时候作战能听从指挥。
想明白这点,林尘不急着去军营。
与若梦待几个时辰,又去镇抚司,不干别的,坐一会儿,看着他们办事。
见林尘过来,苏勃立刻对他挤眉弄眼。
“林尘,今晚一起去怡芳院啊,可以挑选花魁伺候。”
花魁?那是这种地方的头牌,这能随便挑选?
至于这怡芳院,正是开在教坊司对面的秦楼楚馆。
“怡芳院的花魁美吗?”
“不如教坊司的十二朵金花那么美,但可以随意挑选啊!”
“教坊司的十二朵头牌,我们只可远观,不能近玩呢!”
林尘恍然大悟,怪不得怡芳院能抢教坊司的生意,敢情问题在这儿啊。
开怡芳院的人,眼光很毒辣,吃准教坊司的花魁头牌轻易碰不到,才走性价比平民风。
怡芳院的花魁虽不如教坊司的艳绝天下,但起码有花魁这个名头,择一个花魁相伴,往后说出去男人脸上有面子。
看看苏勃、方开他们已知道,分明没有吃上什么高品质的东西,但都很高兴,很满意。
“这生意,做得好啊。”林尘随口感慨一句,拿着半路上买来的小零嘴往嘴里塞。
“给我吃点啊。”
其余几人厚着脸皮来要,不多时将林尘的东西给瓜分完,林尘觉得好笑,又乐在其中。
男人嘛,是这样的,什么不嫌弃。
好的吃你一口,不好的也要吃,喝中药都得过来尝尝咸淡。
但说起做生意来……
他手里的金银不少,何不做点什么买卖,将这钱越变越多?
总好过白白放在手里,连利息都吃不到好啊。
大夏物资还是匮乏,不少东西都要依靠别国,无法达到自给自足。
林尘想着,若插手商业,反而会促进大夏百姓的生活好转,不用多靠买别国的东西。
他能赚得盆满钵满,哪怕将来不当官,都能有个很好的退路。
通过宰相的事,其实林尘已看透这官场。
如今陛下信任重用他,给他高官厚禄,那只是陛下。
等到将来,太子或谁登基,那完全不一样。
拿太子那个古板迂腐的性格来说吧。
到时,他们俩对事意见上有什么分歧,只怕他是新一代宰相。
要被太子视为奸臣,要想办法弄他。
林尘总归是有退避三舍那一日的。
他不想跟宰相一样贪污受贿,还是暗地里做生意干净些。
到时候哪怕没权,起码他还有钱,不耽误日子。
想到这儿,林尘再想要往生意哪方面发展。
盐和糖这种东西他不会涉及,搞不好容易惹上大麻烦,还是得从基本的民生搞起。
他最精通的是配药治病,不如多出些有用的药物,确保大夏人口量上去。
只是由谁负责去做这个生意是问题。
“看来,要想办法培养一下心腹啊。”
林尘喃喃自语,别人都有众多心腹,他也到培养心腹的地步呢。
在镇抚司坐一阵子,林尘回林府一趟。
他要多思考斟酌暗地里做生意的事。
这一考虑是整晚,次日辰时,秋香敲了敲他的房门。
“公子,起了吗?该起来用早饭啦。”
“这就来。”林尘伸了个懒腰,穿戴洗漱好,才来到饭厅。
饭厅略显冷清,并不见林安和林宁。
“他们俩呢?”
秋香知道林尘是在问林安和林宁,如实说:“那两位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今日午时,林院正要斩首示众了!他们想着一会儿过去见林院正最后一面。”
林尘点点头,林士弘的最后一面啊。
他不去见了。
林尘低头,一言不发吃着东西。
秋香在一边服侍他,把林安林宁两人的情况说给林尘听。
“公子叫林安和林宁挑选忠心可用的下人和他们一起远走。”
“但林家原先的下人,都不愿意继续服侍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