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太子都觉得会出现意外的事,那必定是不简单的。
楚星河心中也上了心,询问道:“大哥,既然如此,再带几个侍卫,会更加保险一些吧。”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
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中还是十分清楚的。
“此事人数不易过多,除了你之外,唐三也会跟着去。”李问回答道。
原来还有唐三。
那应当没什么问题。
要是他们二人都解决不了,那遭遇的可就不是一般危险了。
目前的京城,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
“好,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你需不需要和老爷子说一声?”李问询问道。
“这倒不用吧,老爷子倒是不会管我夜不归宿,只是三姐会说两句。”楚星河正念叨着,大门却是缓缓打开。
身着长裙的少女从其中走出。
“星河,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楚窈舒莲步微移,已然款款而来。
淦,三姐怎么来了。
楚星河脖子一缩,连忙说道:“这不大哥请我帮个忙,正准备去呢。”
狠狠瞪了他一眼,楚窈舒这才看向李问,行礼说道:“见过太子殿下,星河今晚有事,恐怕不能陪您去了。”
好家伙,怎么还杀出个程咬金。
还有她的眼神,怎么感觉……怪怪的?
李问又看了看楚星河,后者也有些愕然,似乎没想到自家老姐会阻止他。
不过……本宫找的是楚星河,又不是她,这般拒绝又有何用?
“星河,大哥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
瞅了瞅都看向他的两人,楚星河索性一咬牙,直接站到了李问旁边。
“大哥有事找小弟,小弟都不帮忙,那还算什么兄弟?”
楚窈舒一怔,扫视了两人一眼,最终幽幽一叹。
“好,我不反对你去,但希望你们二人,行事得有分寸,切不可惹出大乱子,届时处理都无法处理。”
“窈舒你多虑了,此番只是一点小事,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回来了。”李问听此,出言安抚道。
“对啊对啊三姐,明日就回来了。”
“放心吧,不会出什么问题。”楚星河也是连忙附和。
然而这话一出,少女的目光便直直的看来,正当楚星河再想解释两句时,却听见少女严厉的声音响起。
“我这话不是说给你听的,而是给这位太子殿下听的。”
“嗯?”
两人齐齐懵逼。
啥玩意儿,怎么是说给我听的?
李问一脸愕然的看着少女,而后辩解道:“那什么,窈舒,本宫行事皆得体有分寸,应该用不着这么提醒吧?”
相比之下,被称为京城第一纨绔的楚星河,才是行事冒失,容易得罪人的家伙好不好。
咋拐到我身上来了。
“哦?”
楚窈舒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殿下说行事得体有分寸,怎么和小女子听到的不一样呢?”
“一怒之下枭首白瑜。”
“虚合殿内,当着金国使臣的面,驳斥自家群臣。”
“索要百万银票得罪大皇子和兵部尚书。”
“前不久……又在殿堂上招惹了世家,引得魏帝不快。”
“请问太子殿下,这哪一件事,算得上处理得体,行事有分寸?”
意料之外的针锋相对。
李问从未想过,自己与楚窈舒的第二次长谈,会以这样的情况展开。
可对方所说,又确实是对的。
上面的任何一件事虽然都得到了解决之法,但过程绝对说不上是得体有分寸。
有几件事,甚至还埋下了祸根。
见他沉默不语,楚窈舒再度说道:“那么殿下,你如何让小女子相信。”
“今日之行,不会出现意外,导致于又招惹某些人?”
李问倒是想反驳,但今天要去做的事,从其他角度来讲,就是招惹三皇子的。
好吧,百口莫辩了。
不过这丫头咋回事,吃枪药了不成,哪有这种针锋相对的。
“三姐,你要不先回府歇歇,说这么多,应当累了吧。”楚星河咽了咽口水,小声的劝阻道。
然而刚出声,就被楚窈舒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得,看来三姐真生气了。
不过到底因为啥啊,即便大哥做了这些事,那也是事出有因,犯不着这样吧?
正思索着,李问已然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少女。
“世间之事,莫过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刚才你说的每一件事,本宫确实有地方处理不当,但自问都不是凭空招惹而来。”
“三皇子霸我府邸,玩儿我嫔妃,如何得罪不得?”
“白瑜吃里扒外,红杏出墙,按照大魏律法,应当菜场问责,万人唾弃,再已沉江而葬。”
“本宫一剑枭首,于情于理皆是给她体面,便是地府之中,她恐怕也得对孤说一声谢谢。”
李问冷哼一声,左手一甩袖袍,负手而立。
既然你要如此质问,那我今天就陪你斗上一斗!
“再说那虚合殿驳斥群臣,你竟然还顾及他等脸面?”
“呵呵,我呸!”
“一群狼心狗肺,沽名钓誉之辈,自为保存实力应对夺嫡,竟然就置大魏国尊与不顾。”
“金国大肆宣传要挑战大魏才子,以诗会友,然而却无一人出战。”李问冷笑一声,望着她质问道。
“楚窈舒,你信吗?”
“不说让你出手,那是大材小用,但京城才子呢,有人提出迎战吗?”
“没有人,一个都没有。”
“是大魏的文化人全都死完了,还是说这里面有些狗东西,故意压着不让人出来呢?”
这件事李问一开始就看出了大问题。
泱泱大魏,亿万子民!
要知道就这京师之地,便有数百万人,结果没一个人敢出身迎战。
这不扯呢嘛。
还不是那群家伙,故意压着不让人迎战,以此来作为某种政治筹码。
“所以,本宫呵斥群臣,把他们脸面扯下来扔地上,何错之有?”
楚窈舒没有回答,反而是目光平淡的看着他。
李问倒也不急,既然她一条一条列举出来,那自己就一条一条回怼回去。
还能惯着你不成?
“再说后面两件事,正所谓愿赌服输,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
“然陈王与飞雪楼沆瀣一气,企图贪墨本宫银两,我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又有何错?”
“莫不是楚窈舒你认为,本宫和和气气的去说,他们俩能把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