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后如今心里是越发的踏实了,刘承业对自己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恭顺再加上许倾城已经成功获得了刘承业的疼爱,如此情景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她成为大盛皇朝真正的主人。此刻的高娇感到自己已经站在了山巅之上,俯视着天下众生。
三人说了好一阵子高娇才放刘承业两人离去,喜鹊从外面进入大殿站在了高娇身边等候差遣。高娇习惯性的侧卧在软塌之上,单手撑着脑袋,双眼微微眯着,过了一阵突然幽幽的开口道:“朱元办事虽说还算仔细,但凭借他一人的力量怕是难以快速查出行刺皇帝与污蔑哀家的真凶。你也要加派人手暗中调查,这幕后之人可是触及了哀家的底线!”
喜鹊闻言连忙恭敬的道:“太后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暗中加派人手调查。这幕后之人挑拨您与刘……皇上的干系,想要太后与皇上母子不和,简直是罪大恶极!”
高娇闻言点了点头道:“皇帝对哀家应是真心恭顺,既然如此那哀家就保他一世安宁富贵。今后你们这些小蹄子在皇帝面前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若是胆敢不敬……”
喜鹊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奴婢遵旨,太后提点了奴婢那么多次,奴婢怎敢对皇上有所不敬,只要皇上不曾违背太后您的旨意,九五至尊就是九五之尊。”
高娇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对喜鹊摆了摆手。喜鹊见此情景连忙告退,出了坤德殿后她绣眉微皱,心说这主子怎么对皇上多加维护?难不成真当皇上是儿子了?看来我之后真要小心一些,在皇上面前一定要多加恭顺,否则的话恐怕就要遭殃了啊。
刘承业没有乘坐张怀忠准备的巨大步撵,而是牵着许倾城的手慢慢走着。他低声的夸赞道:“倾城真是想的周到,冰雪聪明。今日朕心急了些差点暴露了会武功的事情,被你如此一说,日后她要是再听到的话,最多也就是当成笑话来听,不会怀疑什么了。”
许倾城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娇声道:“我这个姨娘心思最为缜密,所以皇上行事要仔细再仔细,臣妾自然也要多想想,替皇上补足想不到的地方,也算替皇上出了份力气。”
刘承业听了这话刚要说些甜言蜜语,却不妨斜刺里窜出一道红色的身影。刘承业快速的将许倾城护在了身后,张怀忠已经挡在了刘承业身前。却听来人连忙道:“万岁爷是我啊,朱元。”听到这公鸭嗓,张怀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刘承业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刘承业沉声问道:“朱公公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莫非是刺客的事情有了什么眉目?”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朱元这个死太监找他还有其他的事情。
刘承业见此情景却是不由的一愣,自己方才替这个死太监开脱说起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让高娇相信自己对她这个母后是极为信任的,自然也就爱屋及乌对她手下的人好些。却没想到这一举动却换来了朱元这死太监的感恩戴德,刘承业思绪飞转,片刻后便有了计划。
刘承业面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将跪在地上的朱元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朱公公无需如此,您可是深得母后的信任。朕身在宣政殿不能时时陪着母后,这往后母后万一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还劳烦您禀报一声。若是朱公公能成全了朕的一片孝心,朕定然会记得公公的好处,今后也会在母后面前多多说公公的好话。”刘承业决定将朱元变成自己一步暗棋,先让他对自己这个皇帝有些好感。把自己的恭顺通过朱元的口,传给高娇知晓。
朱元是高娇一手提拔的,对高娇自然是死心塌地。听刘承业对高娇如此孝顺内心也是感动,连忙恭敬的道:“万岁爷孝心感动天地,您放心,奴才日夜在太后身边侍候,定会多多向您禀报太后的境况,也好让您安心。您日后有什么事情要办,也可吩咐奴才去办。”
刘承业闻言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递给朱元。朱元见此一脸的惶恐原本想要拒绝,却架不住刘承业一个劲把元宝往其怀里塞。朱元最终只能笑盈盈的收下,恭敬的道:“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多谢万岁赏赐,夜深了,您小心回宫,老奴去伺候太后娘娘了。”
刘刘承业闻言点了点头道:“去吧去吧,母后想必怒气还未消散,你好生宽慰几句。”
看着朱元的背影许倾城轻声道:“夫君,你说朱元这步棋能不能靠的住?会不会露馅?”
刘承业闻言摇了摇头:“不会,这个朱元虽说并非什么好人,但其对太后却是极为忠心。只要让他觉得朕对太后是真心实意的,他就会把朕当成自己人,对朕也就有用。”
回了宣政殿,刘承业将外袍褪下,鞋袜随意的往地上一扔就坐在了软塌之上,整个人看起来随意了许多。昔年在掖庭,他读书虽说用功,但性子却是极为洒脱随意的。
许倾城见他如此笑盈盈的将外袍与鞋袜收拾起来,檀儿连忙接过退了下去。刘承业对许倾城招了招手,许倾城乖顺的坐在了其的身旁,张怀忠就在一旁伺候着。刘承业看了张怀忠一眼,沉思了片刻后微微一笑道:“张公公,你去将朕今夜遇刺的事情在大臣之中散播,并且将太后有嫌疑这件事情也散播出去。然后你就去找程方圆,他知道该怎么做。”
张怀忠闻言虽说是一脸的茫然之色,但其还是点了点头恭敬的道:“老奴遵旨。”刘承业的心智越发的稳重,即便聪明如他都有些跟不上刘承业的思绪。但是他就记住一条,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懂没什么,照办就行。其他的事情他无需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看着张怀忠出了宣政殿之后刘承业突然叹了口气,许倾城温柔的握住了他的手。刘承业苦笑道:“其实朕并不在意这个天下是男子当家还是女子做主,朕倒是觉得只要做主的人心怀众生福祉男女都一样,只是坤德殿的那位实在是私心太重,心中没有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