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东暖阁,刘承业正躺在床上读书。皇帝起居注他已不再读,该看的都已经看完了。如今他手里拿着的不是兵书就是经典,圣人之言加持自身,自然是有莫大的好处。
“咯吱……”此时东暖阁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许倾城的半张小脸看了进来。刘承业见此情景微微一笑,温声道:“怎么?睡不着吗?”他的语气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许倾城披着蚕丝被单一阵小跑到了刘承业的龙塌边上,娇声道:“皇上,今夜臣妾能不能宿在东暖阁?臣妾想陪着皇上。”说这话之时她多少有些害羞,毕竟是个女子。
刘承业闻言却是有些犹豫,他自然是真心喜欢许倾城,但是他想要给两人多一点相处的光阴,彼此之间了解对方心意相通之后,一切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许倾城看出了刘承业的犹豫,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微微一笑道:“是臣妾冒昧了,忘了皇上喜欢清静,那臣妾告退了,皇上您也早点歇息,别太过劳累。”说罢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去。
却在此时刘承业一把拉住许倾城的一只小手,轻轻一用力许倾城发出一声惊呼,转了个身就到了刘承业的怀里,却听许倾城疑惑的问道:“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刘承业在其耳边温声道:“朕想与皇后多多相处些时日,不过抱着美人入睡也是一种享受。”说罢便将许倾城揽入怀中,接着看自己是厚重的经典,神情及其专注。
看着刘承业那张极为俊俏的脸庞,许倾城忍不住在其的鼻梁之上点了一下,柔声道:“夫君生的还真是好看,臣妾都有些着迷了呢。”刘承业微微一笑在佳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刘承业如此许倾城自然是要投桃报李,她在刘承业的脸颊上红唇轻点。一阵安静过后,许倾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的问道:”夫君,你说皇叔会不会看穿你所有的计划?”
刘承业闻言摇了摇头道:“不会,程方圆这步棋极为隐秘,除非最终程方圆主动变节,否则的话不可能有人知晓这其中的目的。以朕那皇叔的心思应该可以猜到昨日朝堂上传闻散播开来这件事情是着呢授意的,不过这没什么,他也就只能猜到此处罢了,不会有事的。”
许倾城闻言点了点头道:“那皇上接下来打算如何做?要走哪一步棋?”
刘承业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明日给太后请安之时朕就说要替她报仇,然后朕就会将孙连成与钱忠两位尚书叫到宣政殿,狠狠的“训斥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朕的厉害!”
许倾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往刘承业的怀里钻了钻娇声道:“皇上圣明……”她知道刘承业已经开始接触朝中忠心于大盛皇朝的大臣,拉拢朝中势力了。
过了好一阵刘承业的双眼从书卷上移开落到许倾城的脸上,美人此刻已呼吸均匀进入了梦乡。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看起来真是是十分的可爱甜美。刘承业放下手中的书本,揽着美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一夜他的梦里除了娘亲之外还多了一个心爱的女子。
次日一早,刘承业带着许倾城前往坤德宫给高娇请安,这是每日必须做的事情。大盛以孝治天下,这规矩从太宗皇帝起就已经定下了。高娇更是借此来向所有人展现自己的权威,皇帝又如何?在哀家面前该下跪的还不是照样要老老实实的下跪行礼?哀家才是至尊!
不过如今高娇每日见到刘承业的时候都很是开心,她觉得刘承业是个孝顺的孩子,自己可以对他好一些。刘承业行礼之后自然是与高娇说了些贴己的话。高娇提了升程方圆为翰林院学士的事情,刘承业自然是全权听高娇的吩咐。其突然咬牙切齿的道:“孙连成与钱忠两人昨日分明就是让太后娘娘当众为难,母后放心,儿臣会想办法为母后报仇的!”
高娇闻言面色露出淡淡的笑容,拉着刘承业的手温声道:“皇帝,孙钱两位爱卿也是为了我大盛的江山社稷着想,更是为了我们母子之间不生嫌隙,你也无需对他们太过苛责。”
刘承业闻言却是哼哼两声道:“母后,朕自然知道他们是为了咱家的江山社稷,但有事情不能单独对朕言明吗?不能私下里对母后说吗?为何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这分明就在折损母后的颜面,儿臣一定要重重的责罚他们二人,为母后出气,母后无需再劝!”
刘承业说话间还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高娇见此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儿子对自己还真是孝顺。轻轻拍了拍刘承业的后背,温声道:“好好好,一切都依皇帝所言,皇帝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即便是刘承业不动手她也打算找机会给孙连成 与钱忠一些教训。
却在此时喜鹊端了一杯茶来给刘承业,刘承业喝了一口猛的一缩舌头。高娇见此情景一脚踹在喜鹊的身上,厉声道:“作死的小蹄子!皇上龙尊金体,万金之躯,不会小心伺候着?”
喜鹊闻言脸色就是一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今后一定小心伺候万岁爷!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纰漏,还求主子饶命啊。”
高娇环视了一周大殿里的太监宫女,最终目光落在了朱元的身上,沉声道:“朱元,你说说看,皇帝是什么人啊?”这个问题弄的朱元心下一跳,这究竟该如何回答?
朱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咬着牙道:“万岁爷乃真命天子,万金之躯九五之尊,乃我大盛帝国之命脉所在!”这样说他实在不敢确定是否揣摩对了高太后的意思。
高太后还没有开口,刘承业却是霍然起身,猛的一脚踹在了朱元的身上,冷声道:“该死的奴才,说的是什么鬼话?我大盛帝国最金贵之人乃是母后!没有母后,哪里有朕?!掌嘴!”说罢其对朱元眨了眨眼,朱元瞬间明白了刘承业的意思,开始扇自己嘴巴子。
还没扇自两下,却听高娇开口朗声道:“朱元说的不错,皇儿无需责备他。”朱元闻言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他此刻最感激的不是高娇这位太后主子,而是刘承业这位皇上万岁爷。他心里明白,刘承业虽说踹了他一脚,实际上却是在保他万全。有了刘承业这一脚,无论他方才说的是对是错都不会受到高娇的责罚,即便责罚也不会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