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业闻言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母后最疼我了,怎么能忍心杀我媳妇呢。”说罢其看了许倾城一眼,对其眨了眨眼睛说道:“倾城你要向母后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骗人了!”
许倾城闻言连忙给高娇叩首,恭敬的道:“倾城今后再也不敢欺骗太后了,再也不敢了!”
高娇闻言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淡淡的道:“丫头啊,哀家生气的是你没有早早的将实情告诉哀家,连皇上你都瞒着。其实你如今如此绝美是多好的事情,哀家心里也是高兴的。来,坐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看看咱们倾城是不是人如其名那般生的倾国倾城啊?”
说到此处高娇看了看一边傻笑的刘承业,白了他一眼接着道:“如今好了,你嫁给了皇上成为了咱们大盛的皇后,恢复了原本的相貌只会为咱们大盛长脸面,没有人胆敢对你不敬。倾城倾城,倾国倾城。孩子,这就是你与皇上的缘分,今后一定要好生伺候皇上才是。”
许倾城闻言乖巧的道:“姨娘您放心吧,倾城一定好好伺候皇上,不敢有丝毫的纰漏。”
高娇闻言点了点头道:“好好好,这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快快回去歇息吧,路上慢着点。”她觉得自己化解了一场帝后危机,心中很是得意。该说的都说了,也就不留两人了。
看着刘承业与许倾城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处,高娇目中精光连闪,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哀家这个外甥女居然如此的美丽,连哀家这么个女子看见她都有些吃味了。”说到此处其话锋一转看向刚刚进来伺候在一旁的叶灵道:“你说说,哀家与皇后谁更美?”
叶灵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一边帮高娇捶腿一边道:“自然是太后您啊,这女子的美啊不能单看皮囊,太后您尊贵至极,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才是最美的,谁也比不了的。”
高娇闻言白了叶灵一眼道:“小丫头片子,净说些中听的话来逗哀家开心。不过你也是个乖巧的,说了实话也不惹哀家生气,实在是难得的很。如你所见,当今天下三国之内很难再找到能比她还美的女子了。这说起来皇上当真是好福气啊,娶了个如此出众的媳妇儿。”
叶灵闻言笑了笑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灵儿觉得皇上府福泽自然是深厚无比的。但是在皇后娘娘这件事情上完全是太后您高瞻远瞩为皇上选了这样一门姻缘,这都是您的功劳!”
高娇闻言却是玩味一笑道:“说的不错说的不错,他们两个的红线说到底还是哀家牵的。”嘴上如此说高娇心里却道:“哀家这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出了坤德门刘承业放开了牵着的许倾城的玉手,快走几步将许倾城留在了后头。许倾城见此面上显出凄然之色,低声自语道:“你到底还是生气了吗?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好。”
心里想着许倾城脚下加快了速度,几次伸出手去想要去牵刘承业的手,最终却都没有成功。一路上刘承业没有再说一句话,到了宣政殿之后便进了东暖阁,许倾城想进来却慢了一步,啪的一声被其关在了门外,看着那紧闭的东暖阁的大门,许倾城的 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原本以为刘承业在太后那里为她求情,心里是不怪她的。原本以为看到自己的真容后他最终笑了,他是不怨她的。可是她终究还是骗了他,她终究还是伤了他的心啊。
许倾城留着眼泪摇了摇头,她没有回西暖阁,而是蹲坐在了东暖阁的门口,悠悠的道:“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在这里等着他,直到他原谅我为止,檀儿你先下去吧。”
“小姐,您这样是不成的啊,这地上多凉啊,身子会受不了的啊。”檀儿劝说道。
许倾城闻言凄然一笑:“凉?凉怕什么?我再凉恐怕也凉不过他的那颗心吧?檀儿你莫要劝我,就让我呆在这里心里还能好过一些,你不如到御膳房去给皇上做些吃的东西吧。”
檀儿闻言还想再说些劝慰的话,许倾城却摇了摇头,小丫头只好抹了抹眼泪退了下去。张怀忠看着檀儿眼泪直流的从大殿内走出来,拉住小丫头仔细的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张怀忠闻言叹了一口气,悠悠道:“丫头啊你是不知道,今儿咱家在承天殿上看到皇后娘娘的真容之时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呢,一时间根本就接受不了!你想想,连咱家一共太监都接受不了皇后娘娘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皇上可是皇后的枕边人,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呢?”
檀儿一边哭一边摇头,哽咽的道:“可是小姐不是有心要骗皇上的,小姐自小就带着胎记度日,夫人这么做也都是在保护小姐。况且小姐今日露出真容都是为了保住皇上的颜面,保住大盛的国威。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皇上若是埋怨小姐小姐肯定会难受死的。”
张怀忠闻言拍了拍檀儿的肩膀。看了看宣政殿内,低声道:“丫头啊,莫哭了。这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丫头未必懂得。这俗话说的好,这夫妻没有隔夜仇啊,等两天就好了。”
檀儿闻言点了点头,便朝着御膳房走去。张怀忠想了想推门进入宣政殿,看着蹲坐在那里将头埋在双膝之间的许倾城,跪在其身边低声安慰道:“皇后娘娘,皇上只是一时之间没缓过神来,等他缓过神来就好了,您呢不用太悲伤。这地上的金砖多凉啊您还是到西暖阁歇息吧。”他现在已经真正的将许倾城当做自己的主子了,自然不忍心看她就这么坐在地上。
许倾城闻言摇了摇头,哽咽的道:“我就在这儿等着他出来,要打要骂都随他,只要他别气坏了身子,要我怎么赎罪都成。张公公你就别劝我了,我是不会离开的。”许倾城是柔弱的,但也是倔强的。张怀忠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转身再次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