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语一个劲的给刘承业磕头谢恩,许倾城与许建都是一脸的惊讶,连许仕宽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这个做哥哥的心中没有什么喜悦之意,有的只是不解,皇上为何会同意?许倾城的容貌可以说当世无双,美的根本就不像是人间女子。有这样一个美人陪在身边真的还会对其他女子动心思吗?要是他的话那绝对是不会的。所以说,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许建的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他又不傻。他看的出来刘承业对许诗语没有半点意思,怎么会准她进宫伺候?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用意。刘承业虽说不到十五岁,但他是皇帝他的心思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透的,至少许建这个兵部尚书就看不透!他想到此处连忙对刘承业惶恐的道:“皇上啊!倾城已经是皇后了,这对我们许家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实在是不敢再有什么非分之想!诗语这孩子方才是胡言乱语,您千万不能当真啊,不能当真!”
刘承业闻言又是眉毛一挑,看向了许诗语。许诗语以为刘承业是在询问她,眼神坚定的对许建道:“爹!女儿想的已经非常清楚了!女儿就要进宫伺候皇上,我会尽心尽力的!”
许诗语的话语刚落杨媚便紧接着道:“老爷,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您不能如此的偏心啊。怎么的?倾城能蒙受圣宠,诗语就不行吗?你两个女儿都进宫伺候皇上,你应该高兴才是啊。”她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敬自己的宝贝女儿送上刘承业这位少年天子的龙床,一定不能放弃。
刘承业此刻开口了:“岳父啊,既然大姨子如此孝顺忠诚,态度又如此坚决,朕看就成全了她吧。”说罢其话锋一转对许诗语道:“许诗语听旨,即日起入宫往掖庭宫任洗衣女!”
此话一出所有的脸色都是一变,掖庭宫?洗衣女?许诗语简直怀疑自己是否听错,颤抖着声音问道:“皇……皇上……您……您方才说什么?掖庭宫?让我去掖庭宫吗?”
刘承业微微一笑道:“对,你不是说想要进宫伺候朕吗?这宫里的宫女哪个不是伺候朕的?既然你孝心可嘉,朕自然要成全了你。回家去收拾细软,不日将有人接你入宫!”
杨媚此刻彻底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承业说让许诗语入宫居然是这个意思,让自己的女儿到掖庭个宫去给人洗衣服?这怎么使得!她脸色苍白的开口道:“皇上!皇上啊,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诗语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怎么能去掖庭宫做哪些腌臜活计?那掖庭宫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皇上,您千万不能让诗语到掖庭宫去,千万不能啊!”
杨媚没有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连许仕宽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掖庭宫的确是下人待的地方,但是她好似忘了一件事。许建的额头已经在不停的冒汗,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就连许倾城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她的目中甚至有那么一丝恐惧。
刘承业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最终满是寒霜,冷声问道:“杨夫人,你方才说掖庭宫怎么?掖庭宫根本就不是人待地方?你是说那里头的人根本就不是人?是猪狗不成?!”
杨媚刚想说话,许倾城却是离开座位扑通跪在了地上。许建也是如此他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在发抖。王慧明见此情景连忙也跪在了地上,至于许仕宽的脸色就更为难看就好似吃了一只苍蝇一般,同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杨媚见此情景,却是愣住了,一脸的迷茫。
在看周围伺候着的宫女太监,几乎同一时刻跪在了地上,头深深的埋在地面,根本就不敢抬起,就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了他们的身上一般。许倾城思量许久还是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有些颤抖:“皇上,臣妾的母亲绝没有欺君之意,她只是一时糊涂,您不要动怒啊!”
“是啊皇上,臣这位夫人不过是一介什么都不懂整日待在府中有些傻愣的女子,您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万一要是伤了龙体,那可都臣一家的罪过,臣万死难赎啊!”
一阵死寂的沉默之后刘承业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了麟德殿内:“朕出身何处恐怕整个宫里的人,整个泰安城的人无人不知,杨夫人方才的话分明就是不把朕当做是人!她将朕比做了猪狗,难道岳父大人你是没有听见吗?岳父大人啊,朕对你颇为器重,太后也是如此。难道你如今要包庇这犯了欺君之罪的妇人?还是在你的心中朕如她所想一般,不是个人!!”
许建闻言身子不由的一震,汗如雨下,五内巨震,颤抖着声音道:“皇上明鉴!臣对皇上与太后的忠心日月为证!二十多年来从不敢有半点懈怠!在臣的心中皇上与太后那便是天上的日月,臣愿意将臣的一切献给皇上,献给太后!即便是要臣的性命臣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他是真的怕了,若是真要给杨媚定罪,那杨媚的罪可说是妥妥的欺君之罪!也就是说只要刘承业愿意,可以诛杀许家上下满门,而且理由无比充分,他怎能不害怕呢?
恐惧之余许建不由的看向了许倾城,眼中满是哀求之意。许倾城此刻也是焦急万分,她明白刘承业是真毒动怒了,天子一怒血染山河。即便如今刘承业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杀许家满门或者说是杀了杨媚母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今日这顿家宴弄不好就要喋血!
许倾城缓缓起身走到刘承业身边,伸手将流程如揽入怀中,在其耳边轻声道:“夫君不要生气,你气坏了身子你不心疼臣妾可是要心疼死了。臣妾好歹喊了十五年的母亲,您今日就饶了她吧,臣妾保证从今往后她会老老实实的在许府里呆着,绝不敢再出许府半步了!”
许倾城的话语极为轻柔软绵,听的刘承业心里极为喜欢,他瞥了许倾城一眼轻哼一声还是没有松口,许倾城见此微微一笑道:“夫君,今日可是臣妾爹娘面圣的日子,臣妾不想见血啊。您不是最疼臣妾了吗?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成不成?臣妾求皇上了!”
刘承业见许倾城那可怜楚楚的模样不由的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这个磨人精啊,就依了你!不过今日这个事情不能那么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所谓君无戏言,朕说的话不能不算数!”刘承业说到此处转头对已经瘫软到地上的杨媚冷声道:“朕可以不杀你,但是你从明日起要禁足在许府一处偏院之内,此生此世不得离开那个院子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