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刘承业和方有志聊了许多家国天下的大事,方有志一边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一边却极为震惊!他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面前这个李公子肯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视野和见识?很多时候都是位置决定眼界。一个人站的高度不同看到的东西自然不一样,刘承业能看到天下,吴雨那样的人就看不到,他只看到自家的血脉延续!
刘承业并没有在长乐县多留,他只待了三日便离去了。方有志自然是对刘承业千恩万谢,他对刘承业的态度也越发的恭敬了。刘承业对其拱了拱手道:“说不定不久的将来我与县尊能在永兴城碰到,希望到那时县尊可以不改初心!”
方有志闻言没有再说什么不敢的话,沉思了片刻对刘承业拱了拱手道:“借公子吉言,若他日在下能到永兴城一定不会忘记自己为官的初衷,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刘承业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方有志看着远去的巨大马车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不由的自语道:“这究竟是什么来头?”最终他却是苦笑了笑,管他是谁,只需要记得这是一位好心的公子就行了。
巨大的马车里,许倾城靠在刘承业的肩头,柔声道:“夫君这次一定很开心吧?”
刘承业笑着点了点头道:“真是没有想到,在这南境居然也能有这么一心为民的官员!有朝一日我一定要重用之!”
接下来的一个月功夫南境三洲六省多处地方传出了幽冥鬼将索命的传闻,五六个县的官员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找不到丝毫的踪迹,就好似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事情很快惊动了省府的官员,派人下来查证此事,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非人所能为之。虽然说的有些隐晦,但足以证明证明官府已经承认了此事乃鬼怪所为!
一时间南境的很多官员人心惶惶,他们没有几个是干净的,自然担心地府的鬼差会找上自己。有的官员已经开始自己拿出银子开始修缮河堤,希望能够减轻自己的罪孽。可是这一切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在各地的省府派人下来调查的同时幽冥索命的事件继续发生着!坊间开始流传说贪官污吏们已经引了地府阎君的愤怒,此事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了结,还要死很多的人!
刘承业的怒火自然不可能那么容易消散,只要调查清楚是该死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事情变的越发的诡异,据说出巡的皇帝已经发怒,斥责南境的官员们贪得无厌,惹的神仙发怒亲自出手惩戒了该死的官员!省府的官员一边相信这是鬼怪所以,一边加大了调查的力度,那怕能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能够证明这是人为的他们心里的恐惧也会减少一点,因为在他们看来人总比鬼怪要好对付一点。人能防范的住,鬼怪却是怎么防范也防范不住!
一时间南境无数的大小官员纷纷开始往外拿钱,不仅修缮了自己管辖范围之内的河堤,甚至还帮着百姓重新修建房屋!在这种势头之下南境各个受灾的地区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生机,连朝廷赈灾都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刘承业对这件事情造成的这种意外的结果很是满意,但是他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之前惩戒的都是县官,下一部他打算对省府甚至是州府的官员下手!既然要做事情就要做的大一些,用这种方法让大盛的官场清明,即便是一时的也是好的,至少百姓可以得到一些补偿,家园可以重建!
许倾城给刘承业端了一杯茶。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揉着肩膀,娇声问道:“夫君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如今看来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带来的效果还不错。”
刘承业闻言点了点头道:“效果是不错,那些贪官污吏都吓破了胆,拿出了自己贪墨的钱财为百姓做事情!他们想要保命也在保百姓的命!但是只查县一级的官员是不够的,下一步朕准备对省府和州府的官员下手,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只拍苍蝇不打老虎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许倾城闻言点了点道:“夫君说的是,高娇的党羽都是省府、州府的官员,既然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不如就杀他两个众臣,如此还能削弱她在南境的力量!”
刘承业闻言点了点头。接着道:“正是这个意思,南境她的势力太大,朕必须冒险从现在开始动手!”
“夫君打算从哪开始?”许倾城点了点头问道。
刘承业闻言沉思了片刻,淡淡的道:“就从繁花省开始,最该死的就是那个地方的官员!”
繁花省府衙门,太守宏运眉头紧皱看着下头人送上来的文书。如今南境居然已经有十五个县令以及其下头的属官消失不见,也就是说整个衙门的官员包括衙役在内的所有人都人间蒸发,如此诡异的事情还从未听说过。而且他清楚的很消失的这些官员都是和自己一样地地道道的贪官!不说其他地方,繁花省消失的三个县令平日里可是没有少孝敬他这位上司。
宏运合上手中的文件,脸色极为难看的问身边的张师爷道:“查清楚了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官员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吗?难不成者世上还真有什么鬼怪之类的存在?”
张师爷闻言却是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省尊,恐怕真的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啊!下头的人已经仔细查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干干净净的。关键是当地的百姓都是人证说什么听到了来自 地府的幽冥之音。说那些官员搜刮民脂民膏,惹的阎王发怒,特命鬼差来取他们的命。若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说的确是不可信,但是所有城中的老百姓都这样说就不太可能有假了。”
宏运听来了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脸色甚至有些苍白。他的声音都因为恐惧有些颤抖,只听其接着问张师爷道:“你说这地府的鬼差不会找到本省尊头上来吧?”他清楚自己说过地地道道的大贪官,而且说最该死的那一种,问这个话不过说想求一个安慰,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恐惧才会减少。
张师爷闻言不由的暗骂了一声,老东西自己坏事做尽,如今知道害怕了,鬼差说一定会 来找你的,否则岂不是太看不起你了?心里这样想却听其嘴上谄媚的道:“不会的不会的,您是一省之尊!”他跟在宏运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自己主子心里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