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震这话一出口下头的那些南宫一族的子弟许多人心里更是惧怕,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这些年他们中的许多人仗着南宫强做了许多坏事,其中有些坏事拿出手来甚至足以让他们丢掉性命,所以说他们肯定是不可用之人,不可用之人究竟会如何?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时南宫震却再次开口道:“本家主以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犯了罪就要接受惩罚做出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说话间他拍了拍桌上厚厚的一摞账本,接着道:“要说你们的南宫强家主也真是个聪明人,他的这些个本子里记录的可是你们每个人做过的不法之事,你们中的很多人一旦违背了他的意思立刻就会被他威胁。”
这话一出口下头的人脸色又是一变,特别是南宫放,他与南宫强的关系是最近的,自然听说南宫强有着这样一套账本!这些可都是南宫强的宝贝,用来稳定南宫一族的,却不想如今变成了南宫震用来对付他们的手段,他的心不由的沉入了谷底,一片冰冷。
却听南宫震接着道:“今日本家主就靠着这账本定你们的罪,一句话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贬为平民的就贬为平民,被贬为民的人会成为南宫府的下人,此生不得踏出府一步!”南宫震此话一出口下方的南宫弟子脸色大多都变得极为苍白,渐渐的骚乱发生了。一千人骚乱眼看场面很难控制,却在此时大门之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龙铠军没多少功夫就将广场围成了一个圈,广场内的人见此架势都不敢再乱。他们毫不怀疑若是他们再敢动的话那些龙铠军手中的长枪会毫不犹豫的对准他们。南宫放见此情景黑着脸道:“南宫震,你当真要残杀自己的同族不成?他们可都是南宫子弟!你……你这样做怎么有脸面去见南宫兴老家主?你就不怕他老人家怪罪你这个不孝之子?”他知道这种时候南宫强根本就没有震慑力,他想用南宫兴来震慑南宫震。
却在此时南宫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负手而立看着下方的南宫子弟,沉声道:“老夫为何要怪罪自己的儿子?老夫觉得南宫震做的非常好,这南宫一族的确是该好好整理整理了,否则的话早晚有一天会断送在你们的手中!”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南宫震拿起一个账本,翻开第一页之后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南宫放的身上,淡淡的道:“乾平十七年七月三日,南宫放玷污东街张来宝之女张翠翠,之后将张翠翠杀死!杀人之后将张翠翠的尸体喂狗!”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就连南宫家那些顽固子弟看向南宫放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杀人就杀人为何还要讲尸体喂狗?简直是惨绝人寰令人发指。南宫放本人此刻更是脸色苍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陈年旧事居然也被扒了出来。他心里清楚自己一旦承认了这件事情就是死路一条,南宫震根本就不可能放过自己。所以他打算做困兽之斗。只见其大吼一声,居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南宫震你这个南宫家的叛徒,我要杀了你!”说话间其居然朝着高台冲了过去,所有人都不敢阻挡如此疯狂的南宫放。
南宫震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南宫放,看着他拿着剑朝自己冲了过来。眼看着南宫放手中的剑就要刺到南宫震的身上,突然刷刷刷三声,众人定眼看去三根长枪从南宫放的后背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他整个人动作定格在挥剑的那一瞬间,只可惜他手中的剑无法挥下。他那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南宫震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吩咐到:“来人,将南宫放的尸体拖下去就地焚烧。另外派人查一查这个南宫放有没有子嗣品行如何,如果有的话便将其带来见本家主!”
当即便上来两个龙铠军,其中一个恭敬的应了一声便拖着南宫放的尸体退了下去。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留在了地面上,看的众人心中一阵发毛。到了此刻他们剩下的人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新家主可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的敢杀人啊,一时间有不少人瘫软了地上。南宫震却不管这些,他自顾自的翻开下一页,接着念道:“南宫和,传圣书院学生,乾平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因嫉妒同窗木森比自己有才华,叫人打断了对方的双腿,之后霸占了对方即将要成婚的妻子!”他这话一出口一个书生当即疯狂的大叫了起来,此人便是南宫和。南宫震冷冷的道:“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终身监禁!”
南宫和在一阵疯疯癫癫之中被一个龙铠军拖走,场中的人见此情景更加惧怕。有不少人甚至跪在地上请求南宫震饶命。南宫震自然是不予理会,当即又翻开了一页,沉声道:“南宫秀,乾平二十六年秋十月十五日夜,毒死了自己的丈夫赵德福,原因要和情郎长相厮守?!不守妇道还杀了自己的夫君,这样的女人留着作甚,带下去就地处决!”
当即便有一位年近三十岁的妇人被龙铠军从人群中揪了出来,此女相貌姣好,只是举手投足间有着那么一股子风尘之气,她此刻不断的哭喊着饶命。只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龙铠军中可没有人对她怜香惜玉。南宫秀就这样被拖走,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众人眼见南宫震连嫁出去的女子都不放过,心顿时凉了一大截。接着南宫震不听的念出一个人名以及这个人所作的不法之事,这些人自然不只是做了一件坏事,只是南宫震就念一件,只一件就足以定这些人的罪,没有必要在此事上浪费那么多的口舌。
此刻坐在屏风之后的刘承业脸上的神色却是极为精彩,他时而挑眉头,时而皱眉,时而一脸的不可思议,时而一脸的寒霜。心中不由的感叹这世间最为黑暗的便是人心了,最可怕的也是人心,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南宫兴的脸色,这些人毕竟都是南宫一族的血脉,他怕老爷子受不了这个打击,却听老爷子沉声道:“这是上天在给南宫一族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