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闻言却是不由的眉毛一挑,淡淡的道:“原来是此事,此事朕也听说了。我姐姐告诉我那个潘慈的儿子做了一件让你极其愤怒的事情,你原本是想在年前就办了对方可是眼下眼看就要多除夕之夜了,过年无论是在我们大青帝国还是在大盛帝国都是极为重要的日子,你想要压到十五之后再处理?”刘承业闻言不由的点了点头,杨武不由的苦笑道:“也真是难为你了,你是什么性子朕能不清楚吗?按照你的性子肯定是当场就办了此人啊。”
刘承业闻言不由的苦笑道:“原本以为我们大盛出了这么一个近圣是好事,却没想到他的名头有一天居然会成为朕的阻碍!你要知道不光是我们大盛,就连你们大青帝国还有周国的学子甚至是大臣都是他的门生,见了他有的还要行下跪之礼。朕虽说是皇帝,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威望极高的大儒。他的儿子犯了事想要动,朕虽说下定了决心但也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的。”刘承业在此事上自然是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但是心里话还是要说的。许倾城自然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但是有些话和女子说却是起不到什么效果。所以面对杨武刘承业将自己心中的压力告诉了他。杨武闻言点了点头,他能体会刘承业现在的心情。
“潘慈那个老头朕自然知晓,当年我父皇还想让他做我的帝师,但是那老头却拒绝了。我们青国朝廷中有不少二三品甚至是一品的大员都是他的学生,此人的确如你所言是个牛人。”杨武说到此处却是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你是皇帝,国家没有了所谓的近圣一些人可能会闹一阵子,但是若是没有了皇帝却是要天塌地陷,所以跟你比近圣的分量不够。”
刘承业闻言却是不由的苦笑,接着道:“你还是没有明白朕的意思,潘慈老爷子今年年岁也不小了,潘世聪可以说他的老来子。那小子身上有命案,也就是说他必死无疑。朕倒是不担心杀了潘世聪学子们会闹事,朕是担心潘老爷子绝后的话他的身体受不了这个打击。”
杨武闻言眉头也是皱了起来道:“是啊,我听说这老头人品不错,对得起文坛大家这个名头。朕看你是舍不得这大儒啊,朕理解。可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要维护大盛律法的神圣就必须杀了近圣之子,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刘承业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原本也就没想到和杨武说几句话就可以改变什么。
于此同时近万里之外的周军大营内,今儿好容易出了一次太阳,柴兴在大帐里憋了七八天总算是可以见到太阳就走出了大帐出来透透气。他在军营里转悠了起来,所有的兵士见了他都是十分的恭敬,停下身来单膝跪地行礼。柴兴对此都面带笑容,这都是大周的好儿郎啊,他看着就喜欢。逛游的没有多久却听不远处走过的两个兵士正低声议论道:“我听说盛军军营里虽说人马还在,但是盛帝却是早就回到了永兴城,此刻应该是在张罗着过年呢吧?”
另一个兵士闻言却是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这事情可不能乱说。”
柴兴闻言却是面色一变,快走两步高声问方才说话的那两个兵士道:“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再对朕说一遍!”两个小兵见了柴兴之后却吓得魂飞天外,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柴兴见此情景黑着脸重复道:“朕让你将自己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听清楚了吗?”
柴兴闻言目中寒光一闪,沉声冷冷的道:“你知道朕最恨的就是对朕说假话的人。”说罢看向另外一个兵士,接着道:“既然他不愿说你说,你若是说了朕给你连升五级!”
柴兴这次终于是听清了,他只觉一股怒火直蹿到了头顶,眼前一黑就要倒地。就在此时柴文赶来一把扶住了柴兴,柴兴目中寒光一闪问柴文道:“刘承业此刻在军营之中吗?”
柴文闻言心下不由的叹了口气,恭敬的道:“皇兄,终究还是瞒不过您。这里风大,到大帐里去,臣弟将一切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向您禀告。”柴兴闻言冷哼一声挣脱开柴文便朝着中军大帐走去,到了大帐之内柴文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柴兴。柴兴听了之后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最终却见其脸色涨红,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就此昏死过去。
柴文见此情景脸色就是一变,他连忙大喊道:“御医何在?快宣御医前来,快!!!”一时间整个大周军营炸开了锅,十多个御医进进出出中军大帐即便大帐此刻被围的密不透风也引起了兵士们的主意,于是皇帝病重的消息在这天夜里便传遍了整个大周军营。
经过了御医两个时辰的不懈努力柴兴终于转醒,醒来之后的柴兴将所有御医都赶了出去,整个中军大帐中就留下柴文一人。柴兴眼看柴文一脸的担忧之色,却是微微一笑道:“皇弟你放心,为兄还不至于如此的脆弱。只是实在没有想到刘承业居然在此时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两个月前就从朕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好计谋啊,真的是好计谋啊,有胆量!”
柴文闻言连忙出言安慰道:“皇兄也无需如此动怒,刘承业原本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等到来年春天咱们好好的跟他算一算总账。只要皇兄能够就解气,臣弟愿意兵分两路对大盛开战。他不让咱们好过,那好,咱们就都别过!”柴文此刻看到皇兄如此是真的极为愤怒。
柴兴闻言却是一脸的苦笑道:“皇弟何时也变得如此的不理智了,分兵两路眼下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切不可再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