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宫,柴悦柔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柴兴坐在她的对面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的场景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和谐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此刻柴悦柔的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这一路上她可谓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父皇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
只听柴悦柔娇声道:“父皇,您是不知道,这一路上可把女儿给吓得够呛。叔叔说您总喜欢在阴暗的地方待着,有时候一两天都不说一句话呢!叔叔非常担心您,女儿听了之后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如今看见您并无什么不妥,女儿这就放心了,嘻嘻。”说话间其还给柴兴倒了一碗茶,她此刻想着自己今晚总算是可以踏实的睡一个好觉了,很是开心呢。
柴兴听了柴悦柔的话目中寒光一闪 ,但最终却只是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温声道:“父皇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年纪大了喜欢发呆而已。其实父皇也不是发呆,而是在回忆过去,比如说回忆你小的时候,比如说往昔的种种,人老了都会如此,无需担心。”他的话很是随意自然,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有感而发,因此也就不会去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说到此处柴兴不由的话锋一转,有些玩味的道:“说起来朕还觉得奇怪,你那夫君如今高高在上的大盛皇帝,朕的好女婿怎么舍得到咱们周国来了?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要回门儿?”柴兴显然是不相信陪着自己媳妇回门儿这种理由,在其看来刘承业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柴悦柔闻言却是心下一跳,她脑筋急转最终决定不将刘承业来周国的真实目的告诉自己父皇。不告诉柴兴真相的目的一是为了保护刘承业,二也是为了保护柴文。无论如何身体的不适多半都是柴兴的隐秘,这事情柴文知晓也没什么,因为柴文毕竟是他的亲兄弟。但是若是亲兄弟将自己的隐秘告诉了外人的话,那事情可就有些微妙了,相当于泄露帝国机密了!
柴悦柔当然相信自己的父皇对自己是真心疼爱,但是她更了解自己父皇的个性。对除了她这个女儿之外的人柴兴如果发狠起来他可以做出任何残忍的事情,包括对自己的儿子!柴兴为了让柴文顺利登基可以不分青红道白的将自己的儿子们圈禁,丝毫没有给他们辩白的机会,如此的摧枯拉朽,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的狠辣程度。即便柴文已经登基成为了大周皇帝,这也并不代表柴兴不能动他。柴悦柔相信大周真正的核心,目前还掌握在自己父皇手里。
至于维护自己的夫君在在柴悦柔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没有丝毫条件。在任何情况下,即便是面对自己的父皇,一旦刘承业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她作为刘承业的妃子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维护自己的夫君。心里想着,柴悦柔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娇声道:“这个女儿真的不知道,三帝会盟坝上,期间皇上突然提出要访问周国,说是叔叔登基之时未能到场于理不合,此次访问算是对叔叔登基的恭贺之意,想来原因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吧。”
柴文闻言却是深深的看了柴悦柔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闺女现在和自己也不是一条心了。不过他并没有责备柴悦柔,一个女人真心真意爱着自己的夫君这有错吗?没有错?这样的女人才能称之为好女人?自己的女儿在家是个听话的好女儿,出嫁了是个好妻子,作为父皇无论如何他都应该高兴。柴兴笑着点了点头,温声道:“原来如此,那这次来悦柔可要多住几天。朕已经三年未见你了想你的厉害,这几天就住在父皇的安静殿里吧。”
柴悦柔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好!女儿有好多话要对父皇说呢!”她是真的想和柴兴亲近亲近,而且柴兴提出这个要求他也不能拒绝,拒绝的话她怕柴兴会找刘承业的麻烦,觉得刘承业将他女儿的心彻底的占据,那样的话可能会恶化两人的关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柴悦柔知道柴兴对刘承业有杀心,他要借着这几天在柴兴身边侍候尽力化解两人之间的恩怨,无论如何在刘承业待在周国的这段日子不出什么意外。接下来父女两个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安静宫里头一次传出如银铃般的欢声笑语,让人松了一口气。守在外头的太监脸色也不那么紧绷了,太上皇也有如此随和的时候,看来是没事了。
清宁殿,刘承业听着张宝的禀报,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旁人不清楚他却清楚的很!自己的那位岳父极其的怪异,如今即便称其为活死人也不为过,柴悦柔虽说是其的亲生女儿,即便柴兴对其没有什么加害之心仔细想想还是有所不妥,想到此处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这当爹的想要和自己的女儿相处相处,他这个做夫君的也实在没有阻拦的理由,若是他敢出口阻拦的话他毫不怀疑柴兴会一巴掌拍死他!但是刘承业却知道绝对不能让柴悦柔和柴兴单独相处太久!最终刘承业一咬牙一跺脚,对张宝道:“你去给朕找一壶酒来,咱们不在这清宁殿住了,跟朕一起去安静宫,去朕岳父那里住!”说罢刘承业便冲出了清宁殿。
即便张宝想向来聪慧过人如今也傻了眼,但容不得他细想,皇上已经冲了出去他哪里敢耽搁太久,当即手忙脚乱的提了一壶酒跟着刘承业朝柴兴所在的安静殿冲去。殿外的太监宫女见大盛皇帝和他的贴身太监突然跑了一时间也是一脸的蒙圈不解,只能跟在身后跑。
等刘承业到了安静门之外,守门的威势一见是刘承业当即也傻了眼。虽然他们心中 恨不得将刘承业杀死,但当活生生的大盛皇帝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 有些不知所措。最终一个兵士上前一步对刘承业拱了拱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问道:“敢问盛帝所谓何来?”其他的兵士都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刘承业,传说中盛帝的武功可是极高的。
刘承业闻言呲牙一笑道:“朕来拜见朕的岳父,你们赶紧放朕进去,朕把酒都带来了要和岳父好好喝几杯呢!”说话间其接过张宝手中的酒在兵士们眼前晃了晃就借着朝前走去。刘承业知道这些兵士有心阻拦,原本若是换做寻常他不会有这些兵士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