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城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吧唧在刘承业的脸上亲了一下,娇声道:“是了是了,皇上最宠臣妾了,倾城真的很幸福啊。好了皇上,方才折腾了那么久,想必你早就累了,这就睡吧,明日还要上朝呢。”许倾城帮刘承业紧了紧被子,这才缩在其怀里睡去。看着很快入睡的许倾城刘承业脸上不由的泛起一丝苦笑,自己的女人太过善良。
永兴府是这天下唯一的知府,刘承业裁撤县级,天下官员郡守最低,权利有所增长。然,永兴乃是皇城,天子所在,超然于天下诸郡之外,天子特许设永兴知府。所以说永兴知府在如今的大盛天下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坐着知府的位子,实际上拥有不下于郡守的权利。
永兴府的大牢也是个特殊的存在,因为大盛的天牢就在此处。当然,寻常的犯人是没有资格进入天牢的。所以永兴府分为天牢和地牢两类牢房。进入天牢的人最轻的也是此生无缘再见天日,地牢里关着的是在永兴城中犯了轻罪的犯人。比如小偷小摸打架斗殴之类的。
此刻花晓楼身着囚服被关在了地牢女部的一间牢房之中,她神色平静的抱住双腿坐在一堆干草之上,眼中却满是无奈,还有些许的心酸之意。自己仰慕那个人并且因为那个人在这座帝城之中,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距离他再近一些,结果弄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花晓楼自问,后悔吗?如果自己还在故乡,如今肯定是衣食无忧,再不济还有师叔照顾,怎么样也不至于沦落到身陷囹圄地步。想到此处花晓楼却是绽放出一个极其美丽的笑容,心道:“谈不上后悔不后悔的,一切不过是跟着自己的心往前走罢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于自己被关进来的原因她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如今也只能颓然暗叹一声人心险恶了。遇到再多的混蛋她也是不害怕的,她最怕的就是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哪怕再见最后一面。
就在此时牢房的门被人打开,看到来人花晓楼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赵永胜!只见赵永胜一脸的怜惜之意,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见到花晓楼之后他连忙将食盒放在了地上,满是关切的问道:“晓楼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境地?快和我说说看,兴许我能找找关系,先救你出去。这种地方 太过破旧,根本就不是你这种美丽的女子应该待的地方。”
不得不说赵永胜的演技是真的不错,一脸的怜惜和担忧之色,真的是十分的到位。然而花晓楼却是冷笑一声,淡漠的道:“赵公子莫非是将天下人都当成了傻瓜白痴吗?想必我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公子的杰作吧?赵公子此举还真是让我这个小女子见识了小人二字。”
赵永胜闻言脸上恰到好处的闪过一丝茫然之色,疑惑的问道:“晓楼你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本公子知道你是冤枉的,这件事情本公子也在查证之中。你若是有线索或者是怀疑什么人现在就可以告诉我,本公子的家族在永兴城还算是有些人脉,应该很快就能查清楚的。”若是刘承业此刻在跟前的话肯定也会忍不住赞叹一句,高手向来都是在民间啊。
在花晓楼面前赵永胜也是拼了,各方面的神态变化都极为到位,就好比花晓楼的事情真的不是他所作的一般。花晓楼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几分,感叹道:“赵公子实在是个人才啊,看来你不仅是真小人,还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的是厉害。你爱演戏就继续演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这个时辰马上到了开饭点儿了,你在此处我怕自己没胃口用饭。”
赵永胜闻言连忙拿起地上的食盒,热情的道:“这地牢里的饭根本就不能吃,本公子在留仙居定了 一桌子的饭菜,放了一食盒,就等着你来享用呢,来来趁热赶快先吃饭吧。”
花晓楼现在根本不想和赵永胜有任何的瓜葛,气的将食盒 打翻在地,怒声道:“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给我出去,我此生都不想 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你给我滚出去啊!”
赵永胜看着散落一地的美味佳肴,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如此的情景之下眼前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对自己的态度依然如此的强硬。只见其眼中寒光一闪,再次转过头来之时脸上却是挂着一丝冷笑。只听其冷冷的道:“花晓楼,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怜的是什么人吗?就是那些不识抬举的人,明明有活路偏偏作死,就叫做不识抬举!”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赵永胜诡异一笑,接着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是我派人在你客人的饭菜里下了毒,这些毒只能让他们昏迷七日,却不至于夺了他们的性命,本公子是不是很仁慈啊?本公子就是想要你知道,你一个女人再厉害也是没用的,还是要依附有能力的男子!”
说话间赵永胜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上前一步靠近花晓楼,接着道:“晓楼只要本公子一句话你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不必在待在如此差的环境里。答应嫁给我,今后我保护你!”
面对热情的赵永胜花晓楼面色冰冷,甚至感觉非常的恶心。只听其冷冷的道:“赵永胜,你觉得天底下什么样的女子会将自己的真心交给你这样卑鄙无耻又下作的男人?我花晓楼虽说是个女子,但也懂得是非善恶!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宁愿冤死在这地牢女监里,我也不愿意和你这种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你不要做梦了!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恶心至极!”
赵永胜长那么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在他们赵家家族内部他所看到的都是羡慕之意。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家族未来的掌舵人就是他了,他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这般羞辱过。赵永胜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晓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真的一点也不怕死。那岂不是说嫁给他赵永胜对花晓楼来说就是比死更加难过的事情?!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永胜癫狂的摇了摇头,一把抓住花晓楼的肩膀,一个劲的摇晃着说道:“不不不,晓楼你再说些什么鬼话?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呢?之世上最可怕的是死亡,不是我啊!还有……还有,你肯定是怕死的,你怎么可能如此的讨厌我?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