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个聚义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面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狗哥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刘承业的目光多少有些畏惧,他现在才知道对方扔自己的时候并没有用尽全力,如果对方用力扔的话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命站在这里看热闹了。
良明玉看着刘承业,刘承业也是神色淡然的看着良明玉,眼神丝毫没有躲闪或者是畏惧,甚至良明玉没有从刘承业的眼神中看到情欲,她对自己的姿色还是有自信的。整个聚义堂的男人几乎都垂涎自己的美色,虽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动手动脚,但是眼神却无法掩饰。在山上数年她也已经习惯了男人们这样的眼神,可是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不被自己的美色所吸引,这是怎么一回事。良明玉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随即摇了摇头,沉声问刘承业道:“你那么大的本事为何要做土匪呢?”其他人也都有这个疑惑,面前这个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土匪的材料,长相俊俏的很,一身的富贵之气,哪里是土匪?
刘承业闻言眉毛恰到好处的皱了皱,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想说。”回答的直截了当。
这一下聚义堂内的好汉们再次傻了眼,要知道还没有人敢在大当家面前如此说话。对方虽说是个女子,但是手段却狠辣无比,这么跟大当家说话估计这小子多半是活不了多久了。良明玉婷了刘承业的话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就在所有人认为她要发怒处置面前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子之时,良明玉却是话锋一转淡淡的道:“不想说那就不说,你叫什么?”
“木子李,铁骨铮铮的铮,李铮!”刘承业外出一直用的都是花名,如今这天下姓刘的只有皇家,原本还不是这个局面,但是百姓们敬仰刘承业的功德,自发的该了自己的姓氏。所以若是说自己姓刘的话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名字无需真假,其实不过是个称呼。
良明玉点了点头,接着道:“不知公子来我聚义堂所求为何?有什么要求吗?”
刘承业闻言不由的眉毛一挑,在良明玉面前踱步,淡淡的道:“一日三餐好酒好菜,在我歇息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打搅,午后也夜晚,我睡觉浅。若有难题不解可问我,我肯定会回答,而且八成都能帮你们解惑。若是想谈风花雪月的也可以问我,其他的没有了!”
刘承业这番话一出口所有人再次傻眼,这哪里是来做土匪的?分明就是来当大爷的啊。只见一个五大三粗壮如牛的男子上前一步,此男子手中拿着两把铁锤,看上去很是骇人。只听其对良明玉道:“大当家的,这小子我看就是个骗子,骗吃骗喝的,甭跟他废话,让我一锤子砸死他算了!”说话间这汉子便一锤子砸了下去,良明玉见此情景并没有阻止。
刘承业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知道这是良明玉对自己的第二次测试。只见那大汉一锤子砸了下来,刘承业一个闪身居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接着骇人的一幕出现了。却见那大汉身子摇晃了几下,接着就是一脸的惊恐之意。刘承业居然硬生生将其甩了出去。再下来就听到了一阵嘭嘭嘭的声音,那大汉滚出了老远,撞坏了院子里的好多东西。
良明玉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要知道阿牛可是有将近三百斤的重量,而且对方不是个死物,是个大活人,这个李铮居然如此轻易就将阿牛给甩了出去,实在是天生神力。就在良明玉震惊之时,刘承业却是不耐烦的道:“你们隆兴山到底让不让我入伙?不让我入伙的话本公子就去找下家,没功夫耽搁!”刘承业说罢转身就要走,态度干净利落。
良明玉见此情景并没有立刻开口,直到刘承业大步走到聚义堂的门口一只脚就要迈出去之时,她才开口道:“从今日开始先生就是我聚义堂的军师,一切待遇应先生所请。每日好酒好菜好招待,先生歇息之时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出声打扰。”说到此处其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先生方才说的话也要算数,若本当家或是堂里的兄弟有不解之事,先生要负责出谋划策,而且事情要解决,不知我说的对不对?”所有的目光再次看向刘承业。
刘承业转身,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既然你们叫我一声先生,我自然要当的起。不过这一天就十二个时辰,若是问题太多也不成,这么着,一天五问!”从头到尾刘承业都神态自若,他自然是极为聪明的,若非如此那把龙椅怎么是他来做?寻常人寻常事他自然都可以解决。用一国之君的思维去解决这些小事情,那就好比杀鸡用了牛刀一般。
良明玉点了点头道:“好,这个也依着先生。”说罢良明玉的目光落在了狗子的身上,沉声道:“狗子,今日你立了大功,先生是你带来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带先生到二层选一个宽敞一点的房间。记住,这院子里的二层只要是没有人居住的房间,都可以给先生住。你从今往后就跟着先生服侍,先生让你做什么,只要不损害我聚义堂的利益你就照做。”
狗子预感到自己很有可能要转运,他方才明明就见识过刘承业的厉害。这样的人入了山寨,将来肯定不会是一个寻常人物,跟着他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前途很光明啊。想到此处狗子点了点头道:“好好好,大当家的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服侍好先生,不敢亏待。”
说罢狗子就领着刘承业出了大厅,直奔二楼去了。聚义堂内的好汉们此时也都散去,只留下良明玉和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这男子方才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只不过此刻他的面色极为阴沉。眼看着兄弟们都离去了,此人才开口道:“妹妹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冒险?这人来的诡异,行为更是诡异。明明就是个书生却偏偏又有如此大的力气,问他什么他还都不肯说,一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模样,把这样的人留下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