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刘承业这位盛世皇帝的日子繁忙但是无比的踏实。整个大盛帝国非常的太平,杀人的事情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件,盗匪小偷之类的更是没有,因为在如今的大盛帝国做小偷或者是强盗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如果做小偷被官府抓住的话,无论偷了什么,想要挨板子二十,再来审讯案情。在挨板子的过程中如果小偷被打死的话,官府是没有责任的。也就是说偷东西如今要面临的生死大劫。如果是强盗的话,倒是不会挨板子,先放在监牢里关一年,一年之后再来审讯案情,除此之外强盗还需要赔偿被抢人一百两银子。
做个强盗抢的东西还不知道值多少钱,被抓住之后先要坐牢不说,而且还要赔偿被抢人一百两银子,这代价是要命的,所以如今市面上根本见不到强盗小偷之类的人出现。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刘承业了解,盛世并不代表罪恶彻底消亡,盛世反而更加出现小偷小摸,盗匪强盗,因为百姓的生活富裕是一回事,有些人好吃懒做却是另外一回事,富裕的百姓就是这些人罪恶的根源,所以刘承业只能提供犯罪的成本,让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再去犯罪。
有关大盛帝国各地的治安在刑部每个月呈上来的卷宗中都有所呈现,百姓的日子好不好看这些东西也就知道个大概。刘承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龚正,合上手上的卷宗,沉声问道:“老实说如今刑部每个月的汇报是越来越漂亮了,龚正你来告诉朕这其中可有水分?”
龚正闻言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这里面九成九是真实的数据,在泰昌十七年皇上您汇同刑部制定了一系列的改革之后,我大盛帝国的治安是越来越好了。究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犯罪的成本实在太高,相比之下他们还是愿意在家好好生活,改掉自己懒惰的性格这样比什么都强。”龚正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我大盛帝国的治安会越来越好,皇上在昨日通过了臣提议的犯罪子女科举受限这一条,更是增加了犯罪的成本。那些准备犯罪,或者是拥有犯罪能力的人想要犯罪之前必定是要慎重的考虑考虑,他们自己倒霉也就算了,万一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自己的子女,这也就太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了!”
刘承业点了点头道:“你的那个提案去年秋天就已经送到了朕这里,之所以昨日才正式准许是因为朕其实不太喜欢连坐那一套,不过深思熟虑之后朕还是通过你的提案。因为朕想到了一个谚语,叫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所谓上行下效,这世上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是看着自己的父母长大的,父母是他们第一任老师,他们的父母品行不端,这本身就有很大的可能会影响到他们。而且就算他们没有受到自己父母的影响,一旦为官会不会因为估计亲情做出一些违背大盛律法的事情,又或者他们考取科举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他们的父母开脱?朕这样的怀疑或许对一些罪犯的子女来说是在开脱,但是人性就是如此复杂。”
“公平从来都是针对绝大多数而言的,为了绝大多数人的公平,势必会牺牲一些人。盛世天下也并非绝对的,自己把日子过好才是真的。所以朕通过了你的提案,为的是绝大多数的百姓!”说到此处刘承业话锋一转接着道:“龚正你如今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也已经做了将近十年了,做的一直都还不错!你如今还不到四十岁,到今天这个位置已经是最高了。你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在你的巅峰上,做好你的刑部尚书!”
龚正闻言对刘承业拱了拱手,恭敬的道:“臣能有今日靠的全是皇上的栽培,如皇上所言如今臣的官位已经是一个臣子所能达到的极限。所以今后臣的心态也会越发的平和,差事也一定会办的越来越好,请皇上放心!”第一届的天子门生是最为纯粹,也是最忠心的。
刘承业闻言眨了眨眼睛,接着道:“嗯,既然你的官位已经到头了,如果你再立功的话,朕就只能赏赐你银子和地了,但是如果你犯错的话,朕可是会降低你的官位,明白了吗?”
龚正闻言恭敬的道:“臣谨记皇上教诲,官位高低臣不在意,臣当官就是为了百姓谋福,为我大盛江山出力的!”这么多年无论是东方智还是龚正他们的初心都不曾改变,这也是他们两个能成为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的原因,而且是最关键的原因,最重要的位置安放的自然是最值得信任的人。龚正退下去之后刘承业起身伸了个懒腰,坐了那么久着实乏了。
却听刘承业自语道:“说起来许久没有微服私访了,那几个小东西倒是优哉游哉,总不能让朕这个做老子的整日里辛苦吧。等过一段时间,找个机会出去走走,看看如今的天下。”
刘承业如今是货真价实的神明,想要去任何地方可以说只是一个念头而已。但是说实话这样的能力对于刘承业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喜欢用双脚去感受自己的江山,这样做才有真正的意义。微服私访的目的性是亲身去感受这个天下的一切,转瞬即至能有什么意义?
就在刘承业刚刚重新坐会龙椅上之时,发现宣政殿大门外头探出一个脑袋,来回好几次,仔细看去,不是张宝还能是谁,这货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作为刘承业身边的近臣,宣政殿这种重地在一些特殊的时候,刘承业进入其中甚至不用通报!
刘承业的眉头微微皱起,对着宣政殿门口喊道:“给朕滚进来,在那里扭捏做甚?”
张宝闻言连忙快步进入宣政殿,来到了御阶之下。刘承业发现今日的张宝换了一件新衣裳,看起来各外的精神。他眉毛一挑,沉声问道:“在那里躲着做什么?有什么话说吧!”
张宝闻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请柬,大红色的很是喜庆,只听其恭敬的道:“臣斗胆,明日臣大婚,臣告知皇上一声,让皇上分享臣的喜悦。”张宝虽然拿出了请柬,但是他绝对不会说请刘承业到家中参加喜宴这样的话,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整个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资格。刘承业对钰城泰使了一个眼色,钰城泰连忙走下御阶,恭敬的将请柬接过。
刘承业拿过请柬,发现被邀请人一处是空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不想让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