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意这病来的蹊跷。
明明前几日已经有好转的病现在又严重了起来。
这一严重就直接病的叫人起不来床。
府医里里外外的将苏风意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只说是他最近没有调养好引起的反复。
后面苏府主母也陆续又从外面找了几个大夫看了几眼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说是风寒感冒,别的也都一概不知道。
苏渺然一开始觉得人吃五谷杂粮,有些病痛很正常。
但是这反反复复的又直接让人卧床不起也实在是太过不正常了些。
“要不去我再去找个外面的大夫问一下?”
苏渺然试探的问了下李穆祠,但对方似乎对苏风意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你自己决定就好,我的名帖一直放在书房,有需要你自己去拿就好。”
说完就继续忙着手里的几份公文,但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这症状,我看着到不像是什么风寒病……倒像是……算了你自己去看吧。”
这没头没尾的几句话给苏渺然弄的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叫不是风寒病,自己又不是大夫,上哪能看出来人得的什么病症。
再者硕这不是病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有人给她二哥下了什么咒,让他一直病着不成?
“夫君怎么说话还说一半,不上不下的叫人难受,就不能一口气全告诉我吗。”
苏渺然直接做了一副娇憨可爱状和李穆祠撒起了娇。
能直接让人给自己把谜底拿出来看,谁还会费死劲的去解密。
但是对方似乎很吃她这一套,他将手里的公文放到一边,打量起了身边正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看着自己夫人,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小小的弧度。
“倒也不是不能再和你说一点,只不过我说了你准备给我什么好处?”
“又或者你准备给我什么补偿,毕竟我连名帖都给你准备好让你随便取用了。”
他眼里的笑意不及眼底,但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调情感,好像现在苏渺然说的什么都是在他意料之内的一样。
苏渺然凑近附在他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便又回到座位上,李穆祠耳尖处似乎突然多了一抹红晕。
“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说话不算话可不像是我们九千岁能干出来的事。”
他轻咳了两声,缓缓道:“圣上前几年刚登基时,我第一次行走大内便遇上了一味药,这味药初开始只是会让人发热虚弱,感觉像是正常的风寒,太医换了好几个,都说脉象上没什么大病症,只是普通的风寒。”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是这味药如果与治风寒的麻黄一起食用,便成了慢性毒,两味都是药材,查起来很困难,前一味药还挺稀缺,一般的医者很少有知道这两位味不能同时食用,不过太医院的温太医倒是接触过这个,你不如去问问他。”
苏渺然听了他的话感觉有些荒唐,自己二表哥在家里又不是不遭人待见,而且谁会胆子大到在苏府对苏府的二少爷下手下毒,手段还这么隐秘。
不过她还是听了李穆祠的话,当下便让人拿了李穆祠的名帖,去太医院请温太医来;又吩咐了人去和苏府说一声自己明日要去探望二哥。
转日,李穆祠早就起身出去上朝,临走时还特意叮嘱了苏渺然两句,让她遇到棘手的情况,就直接从府里调人过去,或者差人去宫里找他,夫妻之间不必见外,他的就是苏渺然的。
苏渺然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的,自己不过是回趟苏府看看苏风意,虽说府里人没有几个待见自己的,但是也不至于说是会再自己现在是九千岁夫人的情况下明着对自己干些什么。
苏渺然比太医先一步到了到了苏府,刚进了主屋就看见苏府主母,自己的婶婶坐在正位上,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
“渺然回来了啊,怎么九千岁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夫君政务繁忙,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这次回来本就是因为我担心二表哥,我自己人来了就行。”
婶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本来以为今日李穆祠会和这小蹄子一起来她才起了个大早来梳妆打扮,准备和李穆祠开口请他寻个太医来给苏风意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没想到来的只有这个小蹄子。
“既然夫君政务繁忙,你这个当夫人的也不知道为自己丈夫分忧,还到处乱跑回娘家,这次回来又两手空空,怕不是在千岁大人那过的不好回来打秋风来的吧?”
“婶婶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九千岁还养不起我一个弱女子不成?实在是二表哥病情反复,我回来瞧一眼罢了”
这老虔婆嘴还是一样的毒,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现在病的都快下不了床了还有心思和自己在这争口舌之快。
“有这功夫不如想想二表哥的病怎么来的,这苏府是我娘家,我就不当自己是外人了,先失陪了婶婶。”
说完苏渺然就转身离开了主屋,朝着苏风意的院子走去。
“温太医现在可出宫了?”
边走苏渺然边问身边的小侍女,她大概也能想到婶婶今日没看见李穆祠为什么会这么急,无非就是这点小病治了半天也没个起效,想换个好大夫罢了。
“回夫人,早上就已经差人去接了,这时候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行,你去告诉外面的自己人一声,等下温太医来了直接带到这边即可,不用去主屋那边拜会主母了。”
要是真如李穆祠说的那样,不是平常的病症,是中了毒,那就不是一般的事了,知道的人越少,消息散出去的越晚才好去抓到底是谁动的黑手。
不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毒的心居然能在苏府里给自己家的亲少爷做这么狠的手。
苏渺然想着想着就到了苏风意的院子,还没来得及叫人通传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药味,厚重的叫人直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