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什么,难不成你还觉得我会对你干些什么不成?”
“景明不敢,只是景明实在是犯了大错,不敢求夫人的宽恕。”
“不敢求我的宽恕?”
“我看你现在这下跪,跪的还是挺快的,到底是真心想跪还是为了减轻责罚,我可就不清楚了。”
苏渺然慢慢说道。
“没有夫人!景和是真心想悔过的,确实是夫人您平日里对景和太好了,让景和有些失了分寸,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还请夫人宽恕责罚!”
“再者说我今日真责罚你了,你都不用说明日,我现在只要是罚了你,我一转身的功夫你就又去外面说上了我如何敢责罚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个主子,我才是这奴婢。”
“奴婢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呢!”
苏渺然边说边将头轻轻靠在身旁的小枕上说道。
“我看你是在外面也干挺好的,也估计不适应我身边的生活,要不这样吧。”
“我回头跟九千岁说一声,你和你姐姐就全都回去吧,也不用你们在这边伺候,以后呢,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些什么,我也不想因为这么一件事就给李穆祠折了两个羽翼。”
春和听到这里连忙跪下说的。
“求夫人开恩!奴婢二人自愿伺候夫人!只求夫人不要赶我们姐妹二人走!”
春和可不是个傻子,如果说明日李穆祠回来了,苏渺然跟李穆祠说他们二人的所作所为,难免李穆祠不会对他们心生芥蒂,估计他们俩活着回去都很难了。
“夫人,你要打要骂奴婢都人,但是还是想请您不要赶我们姐妹二人走。”
春和朝苏渺然重重的磕了个头说道。
“罚?罚你们还能怎么罚?罚你们几日紧闭估计也没什么用,至于罚你们都月俸……估计你们也不能长记性,但我罚你们的意义在哪里?多费两道口舌吗?”
苏渺然慵懒地说道,他要的就是这种给他们逼上绝路的感觉,然后自愿说出觉得最严重的惩罚。
毕竟苏渺然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对他们有实质性的作用,就算说给他们关禁闭,凭他们的身手想要出来跟着自己也还是轻而易举。
“夫人只要您说奴婢一定照办。”
景明将头埋得更深了,他根本就不敢抬头苏渺然,生怕一个不留神又冒犯了他。
“春和,我觉得你这人算是比较稳重的,怎么这个妹妹就这么的不知轻重?”
“奴婢回去一定好生教导妹妹,还请夫人看在马上进程的份上能晚些再将奴婢赶走。”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晚些再将他们赶走,难不成在这城里他是一定要跟着自己吗?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现在还罚不了你们了?”
苏渺然又气愤的狠拍了一下桌子。
“难不成我责罚你们还得看时候?只因为现在进了城,你们身上的罪过便得一时半会都在被抵消了?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春和自知说错了话,心里一狠,一咬牙的,他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跪在地上继续说道。
“夫人!是奴婢说错话,还请夫人宽恕奴婢,奴婢下次一定注意,还请夫人宽恕!”
苏渺然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便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那就这样我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一定要以折磨身边的婢女为爱好,你们便禁足几日吧,这几日只许在房间里呆着,不许出门,就算是我要出,你们也不许出。”
“我的安危,有别人保护就不劳驾你们姐妹二人了。”
苏渺然话说的阴阳怪气,让春和景明姐妹二人一时间拿不准主意。自己家主子那边可说过,只要进了江南城,就必须寸步不离地保护苏渺然。
但是这次是他们犯错在先,苏渺然要罚他们,他们也说不了什么。
“夫人这个事情是否还有商量的余地?”
春和咬咬牙问道。
“你觉得呢?你想和我商量些什么?商量你们姐妹俩人能不能不禁足你觉得这可能吗?”
苏渺然巧妙地把两句话换了概念,从春和他们想贴身保护,苏渺然将其变成了他们想逃避惩罚。
春和显然也听出来的这里的意思,但是他却不敢再说了,因为他知道越说只会让苏渺然越生气
“既然这个惩罚已经定了,那你们就退下吧。”
苏渺然慵懒地躺在榻上,他做出来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他眯起眼睛见,春和景明姐妹的人还没有离去。冲他们说道。
“你们还不走,难不成是想要留下来陪我再吃顿饭吗?”
二人见状,只得讪讪离去。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带着一点点的颠簸,但是比苏渺然前几日在外坐的那辆马车要舒服多了,最起码他还有一张柔软的踏可以供他休息。
没过一会儿,马车突然停了。
苏渺然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原来是到了江南城外。
此时的城外众多达官显贵都在那里围着,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朝着自己这辆马车看来大约是在看些什么,苏渺然也能清楚,无非就是想看李穆祠什么态度呗。
只可惜他们精心准备了这么久,李穆祠他们却提前从另外一边过来了,他们所干的一切早已被李慕祠他们收入眼中无所遁形。
“夫人我们到城外了,有人想请你下去说说话。”来了一名护卫和我说道。
苏渺然摆了摆手说道。
“我与他们并不相识,此时此刻又怎么能下去见他们呢?还是等晚些时候,而且是在城门外,我这深闺妇人也是不好露面的。”
苏渺然在乎的其实并不是这些,只不过是他也确实不想面对这群贪官而已。这群人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能将自己彻底吃干抹净,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好的夫人,那我去回绝他们。”
侍卫冲苏渺然回过话之后又小跑到前面去,找到不知道哪家官员派来的使者,说了两句便去一旁干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