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祠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人。想要说的一切都已经被自己洞察干净。
“回大人,我们两个只是同僚。是在下瞎了眼才想给他说两句....两句话。”
李穆祠点头:“行那就退下吧,可不要再耽误我了,否则我只能将这江南不会说话的全都好好的拜访上一编了。”
李穆祠手起刀落,从这头白条猪头上火速开了一个口子。
鲜红的血液顺着那个口子一点点的往下滴落。还在白条猪的耳边慢慢说,慢慢数着他滴落下来的血液。
“你的血都是一股浓浓的油脂味,不过我看你这流的倒还是不少。果然人胖就是有好处,连这些东西都会比常人多一些。”
“我以前经手的那些人,加一起估计都可能没有这么多。”
白皮猪脸色越来越红,显然是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上,但是显然怎么集中都是不够的,毕竟开了个口子又怎么能留得住血呢?
李穆祠死死盯着他的伤口,一旦有要结痂的表现就再次动手,将他伤口再次撕裂开,再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这期间吓晕了好几个人,全都被李穆祠摆摆手给送了下去。
而城楼下的苏渺然听着城楼上来回来去的惨叫声,几次三番的想要扭头过去看一看。
但是全都被甘肆给制止住了。苏渺然不悦的皱了皱眉说。
“我只不过想去看一眼,又不碍什么事。”
甘肆却是摇了摇头说,"夫人,主子说这个话.向来是不想让您看的。刚才咱过去的时候,有个人被绑在地上。主子审问人的方式一向是血腥又可怖的,他估计是不想让让您对他的印象只有血腥这一点。
苏渺然一咽,丝毫没成想这个呆子还挺懂的。
苏渺然之前认为甘肆是一个比较蠢的丫头,现在看来还是多少有一些脑子的。至少还懂一些这个。
城楼下排队领粥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只有一个两个人见着苏渺然在城楼前面熬粥。
以为是什么新的面子功夫。直到有一个实在饿的受不了了上去讨要了一份见苏渺然没有多说,直接给它盛了满满一大碗。
这人才慢慢多起来了,一开始那人见着苏渺然给自己盛粥也没有管他烫不烫嘴,直接就是往自己嘴里倒。
倒是苏渺然在一旁连连说:“慢点慢点,别这么急注意别烫伤,要是感觉不够,锅里还有还可以给你再盛一碗。”
对方却是丝毫不顾,继续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倒着,倒的嘴周边一圈都已经被烫红了,也像是没有一星半点感觉一般的。
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光靠苏渺然他们几个显然是派不过来了。
苏渺然往队伍后面看了看,说到。“有没有家里有姑娘的,有了带过来。”
听到这话,好几个喝粥的都僵硬了一瞬间。
“夫人你也是要拿饭食来换孩子的吗?这粥我不喝了!这粥我不喝了!”
苏渺然见他这反应,这才是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的“不是不是误会了误会了。我是说让各家女儿上来一起给各位称粥,我和我的侍女两个人实在是顾不过来,毕竟这么多人啊!”
原本有些躁动的难民群体,听到这话才算是又安静了下来。现在剩下姑娘的几家都不多了。在这里这么久,就算是有姑娘也被他们早就卖了出去,零零散散找了半天也才找了三四个,不过也总比他们两人要强就是了。
现在城内城外变成了另外一番景象。原本城外。几乎可以说是地狱现在。也算是让他们看到了一丝生机。
而城楼上的那群官员。全都在李穆祠的眼皮子底下承受着。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李穆祠那边。人已经基本上是断气了,他的皮肉也有一半多和他自己分离了开来。场面十分惨烈,好几个官员都承受不住。
消失在了这边,原本黑压压的一片,现在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十几个。
“你们这江南的,唉。是不是你们江南这边的人,就心理承受能力并不是很强啊,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晕死了。”
原本这里江南的大小官员都到了,现在只剩下的几个人。也都接近昏死过去的状态。
他们哪辈子见过这种阵仗啊?简直是骇人听闻。估计他们接下来半辈子,哦,不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场面了。
底下的人又得腹诽,到这在他眼里还算是轻松,那得什么样的他心里才算是。生不如死。
李穆祠招了招手说道。
“来两个人,把他的尸体给我挂在城楼上底下再给我拉一条,嗯......拉一条什么好呢?这样吧,这二位大人。”
李穆祠随手点了两个人。继续说道。
“就这二位大人吧。去城楼底下。逢人便说,嗯,一直说吧,就一直说,别管有没有人,就一直说说一整天一天一夜。就把他犯过的所有罪行全部都说出来。然后还有他死时的痛苦画面也说出来,再者....”李穆祠喊了一声自己的随从继续说道。
“你跟他们下去也一起去。就说若是有谁家女儿想接回去的,只需找你登个记,能找回来的,女儿一定会给他们找,找不回来的,也会按照正常的价格赔付给他们。至于这些钱从哪里来。”
“就从这死了的白皮猪身上套吧。剩下的几位大人想必对抄家应该挺熟悉的吧,如果不熟悉的话,我不介意让我的手下再教一教你们。”
底下的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李穆祠十分不悦的说道。
“你们都哑巴了,一句话不敢说,我在问你们话!回话!”
这才陆陆续续的有人答道。
“会!抄家会的,大人说什么我们都会。”
李穆祠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
“那既然会现在就去抄吧,他的家产我会让人估算一下,如果说你们是送上来的,跟我估算的不一样,那你们可就要.....”
李穆祠说话只说一半,但其余的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