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按住他的人,似乎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出啦这样的动作。
简直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徐润昌的人也不是傻的,特意的挑了一个下面人看不清的角度来按住衙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发现,或者是没按住,让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到时候不光这衙役,连侍卫他自己都不见得能留下来一个善终。
“哦?徐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事不愿意与我共同审理这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案”吗?”
徐润昌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他暗中指挥自己的手下朝着台上的人动了手,将人控制在了台上。
而台下的他似乎也准备着随时和李穆祠撕破脸,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他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已经超出了徐润昌预想的范围,照这样下去,还指不定李穆祠会在这里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李大人,我尊称您一声大人,但是现在我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了,从官职上来说我们是平级,你没必要这么为难我的手下,我今日就偏偏不让人在这里审他们了?你能如何?”
李穆祠一听,当即就乐了,这是和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叫板翻脸了啊,这不是正合自己的心意吗?
李穆祠和苏渺然从进程开始就一直在想办法集合人心,毕竟他们只是京城刚来的钦差大臣,若是只靠这个身份来和地方盘踞的门阀贵族叫板,大约是不太够的。
他们也只能剑走偏锋,选择让百姓知道他们是好人,而其他人都是坏人的方式拉拢人心。
到时候只需要简单的造势,就可以得到他们完完全全意想不到的满意效果。
这个效果估计徐润昌他们也是完全没有想过的,要不然他不可能会选择在这里、这种情况下和自己翻脸,这显然是十分不明智的事情。
“我怎么不觉得过分?难不成是因为我和你们这群人并不一路人?”
李穆祠这话说的声音极小几乎除了他和徐润昌两人都没能听见这些话。
包括坐在李穆祠旁边的苏渺然,只是看着李穆祠的嘴一张一合,完全不知道李穆祠在这里说了些什么,只看见徐润昌的脸色气得通红,显然是气急了。
“一个贪赃枉法的人,一个不敬圣上的人居然可以得到我们知州大人如此的青睐,李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不知道我身边的这几位,可有什么想法要说?”
李穆祠这话看起来像是对这周围的甘六等人说的,其实声音并不算小,足够他们附近的几十个百姓听见。
甚至这周围的一些百姓都是李穆祠提前安排好的暗子,在这里不经意之间挑拨这里人的情绪,让人对徐润昌他们产生不满的情绪,这样无论徐润昌他们之后再想要做些什么坏事,都要考虑一下他们的名声,还有那些他们曾经视为蝼蚁的人民。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很快就想起来了,犹如夏日里折磨人的苍蝇一般围绕在徐润昌等人的耳旁,虽然说不至于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是却对人的精神产生了极大折磨,几乎快叫他们这一圈人发疯。
“都别说了!官家之事!可是你们这群人能议论的!”
又是徐润昌的护卫,他站的比较远,那群百姓在议论些什么,他是听的最清楚的,所以对他们的说的这些就更为不满。
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人只不过只是一群百姓,一群蝼蚁,他们又怎么能够容忍一群蝼蚁在自己面前犬吠。
李穆祠一脸兴味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在他的眼里,他们这些人现在的行为不过就是加快了文书夫妇二人的生命倒计时罢了。
李穆祠和苏渺然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文书夫妇两人一起死,但是现在徐润昌居然已经忍不住开始指挥手下作威作福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由不得他控制了。
“看来我们徐大人现在火气很大啊,是不是最近不顺心的事情太多,所以让你现在火力这么旺盛,我倒是知道几个不错的大夫,要不要给徐大人引荐一下?开几帖子药回来喝一喝?”
徐润昌的脸色阴沉如锅底,显然是没想到李穆祠居然这么明目张胆,恐怕今天这一出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真是个心机叵测的人物。
“这倒是不用了,我们九千岁的大夫谁敢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今日这里开的什么公堂?分明就是一出闹剧!若是你想给自家夫人出头,大可以换种方式,何必弄这种兴师动众的法子来?”
徐润昌可不是个傻的,三言两语就将这个事情的起因甩到了李穆祠想给苏渺然撑腰上面。
不过徐润昌到底也是没有说错,李穆祠确实存了一些给苏渺然撑腰的想法,但是绝对不是如此这般的。
“徐大人啊,这事情还不是因为这罪妇不尊圣上引起的,现在这件事和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你这么激动,我都有些搞不懂这件事应该找来说理等到底是谁了。”
李穆祠似乎并不比徐润昌的话放在眼里,毕竟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他们最后的挣扎罢了,没有什么可以怕的。
文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听着像是自己家大人在给自己做主撑腰,但是眼下看着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更像是他们几个人在这里斗气一般,只不过是他们几人成了他们斗气的一部分。
台上的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自己啥也没干,现在还被徐润昌的侍卫给控制住了,这不是要人命吗。
今天这一波人压根都没想着让他们活啊。
“要不今日我们将这公堂还是挪回衙门吧,到时候再有什么问题,我们在衙门细细商讨也是个办法。”
衙役还是顶不住来自徐润昌的压力,先张了嘴,他看了一眼李穆祠,但还是很快的将视线挪开了,不敢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