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少,拿着藤蔓纷纷离去。
家中没有土地的老百姓眼巴巴地看着李裕,“荣亲王,我们怎么办?我们家中没田,也没土,领不了粮食,种不了地。”
李裕看着大家,露出微笑,浑身散发着亲和力,对着百姓说。
“大家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县令去解决,下午消息就出来了,到时候人人家中都有土,你们先把种子领下去,届时会有人教你们怎么种。”
百姓听到这话,瞬间欢呼起来。
“荣亲王大人有大量,菩萨心肠,帮助我们解决困境,不让我们饿肚子,此乃天神下凡。”
“是啊,我要给荣亲王道歉,之前他来时,我以为他和这些狗官是一路人,背地里骂过他,现在才知道,他是大罗神仙转世,专来帮助咱们。”
“荣亲王,对不起,之前我骂了你,现在我给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
李裕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心中顾虑,之前骂我,事出有因,毕竟日子过得艰苦,还要遭受压迫,现在好了,大家想一想办法,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李裕把种子分发到他们手上。
先把种子拿回去,弄一些水洒在上面,别等他阉了,存活度低。
大家纷纷拿着种子下去。
这里一切做好之后,李裕累得不行,转头回王府。
龙五谨慎地说,“小少爷,这边的事咱们做好了,军营那边怎么搞?”
李裕想了想,“明天我再去会一会他们。”
军营里面的将军,他大概了解了一下对方的脾性,这种人,只有用实力才能够招揽对方。
他不知他和知府为何会认识,且关系不错,但这只是别人口中的话而已,具体情况还得自己去看才知。
龙五点头,他们到饭厅。
刚坐下,县令就来了,他恭敬地站在李裕面前,汇报事务,“荣亲王,事情已办理妥当,土地也分发下去。”
李裕点头,“效率不错,再过一段时间,把你官位提一提,这样才好办事。”
县令听了之后,便道谢,李裕叫他起身。
他站直身体后也没有离开,李裕喝了一口茶,“还有其他事?”
“这次购买土地,下官打着容亲王的名誉去办事,有时候是动用权力施压,不然事情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办妥。”
李裕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是担忧借用我的名义,我得罪了那些地主,后续我做事不方便妥当?”
县令点头。
李裕笑笑,“只要达成目的,过程如何不重要,在做这件事情时,我得罪的人就不少,不过是一些乡绅而已,不用担心,他们如果闹事,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他眯起眼睛,眼里尽是威压,县令只觉浑身颤抖。
上位者的气息,果然不同凡响。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出去。”
翌日。
李裕早早地起床,穿着一身劲装便走出去,今日去军营,是要施压,更要处理一些事,让别人对他心服口服。
不然他无法立足。
龙五早早地等着,看着李裕出门,他跟在身后。
“小少爷,咱们不再带一些人去吗?”
外面早有人给他备好马,他一个翻身,纵身上马。
微微低头看着龙五说,“龙叔,今日是我的战场,带那么多人去没用,只有我自己有力,他们才会心服口服。”
龙五点头,表示明白,他骑上另外一匹马,“龙五跟着小少爷一起去。”
他不放心。
李裕点头。
起骑马比坐马车快,没多久他们就到达军营,李裕把马交给一旁的马斯。
便直接走进军营。
有人过来招待他,李裕面无表情地说,“前天有事走得匆忙,还没见到主将,今天有空过来再拜访一下,不知主将何时出来?”
招到李裕的将领愣了一下,被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吓到。
语气略有恭敬说,“回荣亲王的话,主将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以没准备,末将已让人去叫他,麻烦您等一下。”
李裕点头,坐在帐篷里。
没人说话,气氛越来越压抑。
将领受不了,找了个借口便溜开,龙五看到这边没一个人重视李裕,他微微蹙眉。
“小少爷,这边没一个人尊敬你,等人出来一会儿我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谁是主子,应该听谁的话。”
李裕摇头,“先不必,龙叔,我会收拾他们。”
他们两人在帐篷里等了许久,茶盏由热气腾腾到现在已经冰冷。
龙五受不了李裕被怠慢,他从腰间拔出自己的剑。
“小少爷,我实在是忍不了这口气,多久了?他们到现在都没离开,摆明了看不起你。”
李裕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是准备给他下马威。
不过,他已经到这里,事情没办完之前,他没打算离开。
竟然要和他玩游戏,他奉陪到底。
主帅很快就会出现,再怎么样他也是父皇亲封的王。
再怎么怠慢,对方也不能一直冷落他,除非他想抗旨不遵。
现在他是这里的最高指导官。
敢这样冷落他,无非就是不承认他,欺他手里没权。
没关系,忍一时风平浪静,他会把权力拿到手。
“龙叔,咱们再等一会儿,最多半个时辰。”
龙五点头,哪怕心里不情愿,也只能听令行事。
李裕判断得没错,对方不敢冷落他太久,除非想从一开始就撕破脸面。
看到帐篷被掀开,光线透露进来,李裕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
男人长得粗犷,脸上有一道疤,皮肤黑黑的,身材壮壮的。
看起来就不好惹。
他一进来,先对李裕抱拳道歉,“荣亲王驾到,是下官有失远迎,不知礼数,还请荣亲王莫见怪。”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眼神却不见得有半点尊重。
李裕知他心中所想,无非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是花架子,一点本事都没有,不服他而已。
在这个地方待了那么久,上位者的架子端习惯了,突然变成别人的手下,看别人的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