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瑞讶异,刚刚周富贵已介绍过自己是举人,这人说话丝毫没有忐忑和畏惧。
一点不像普通的村夫。
言谈举止间,更像个有学问的书生。
不过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张恒瑞的身上,毕竟眼前这个事儿对他们来说的确很重要。
张恒瑞想了想,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这件事说来有些私密,咱们男人之间讨论,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这话更是直接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之心。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张大哥,你赶紧说啊!”项凯被这话勾的抓心挠肺,急切的问道。
曾少鹏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张恒瑞,等着对方的答案。
云浪勾勾唇,这话说的,的确容易惹人遐思,人本就好奇心重,这话说的周围的人好奇心直接飙升。
不止曾少鹏和项凯两人,就连他也是。
张恒瑞看着这几人的神情,笑着冲其招了招手,几人连忙凑了过去。
“县老爷是个怕媳妇儿的,你们知道吧?”
“这事儿在整个安宁县都不是秘密,你说这个干嘛?”曾少鹏疑惑的问。
张恒瑞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身为县老爷的小舅子,沈意安难道不怕他姐吗?”
“嗯,肯定怕。”项凯在边上附和。
“那是不是搞定县老爷的夫人,这件事就妥了?”张恒瑞又问。
几人连连点头,周富贵无奈道:“可那县老爷的夫人毕竟久居深闺,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儿也联系不上人家啊!”
“就是,咱们总不能去翻县老爷家的后院吧?”
“想想就不合适,不过这事儿挺适合曾少鹏去的!”项凯在边上出主意。
曾少鹏顿时大怒,指着项凯道:“你踏马有种再说一遍?!”
周富贵见状,头疼的去拉架,张恒瑞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懒洋洋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对此丝毫不关心。
云浪听了半天,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来给他解决问题的还是制造问题的。
总之,到现在为止,没有出来真正的解决方案。
他都想起身走人了,这几位公子哥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拿他当玩意儿耍呢吧?
不过也正常,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他又指望谁对他交心?
周富贵今天能组这个局,都是帮了他大忙。
很快,曾少鹏和项凯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张恒瑞道:“张大哥,你就说你到底有没有解决方法?若解决不了这事儿,我们大不了以后单独和云浪订酒喝便是。”
“就是,大不了多给云浪一些钱便罢。”
周富贵道:“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你们的方法只能说于你们方便,于我不便啊!”
说着又看向云浪道:“这三天,我们订你的酒一坛都没有卖出去,因为沈意安放话,谁要是敢买,谁就是和他过不去。”
“沈意安此人行事卑鄙,做事极端,一般人不敢惹,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局面。”
这算是对云浪解释之所以今天会聚集在这里的理由。
云浪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沈意安还真是个刺儿头,这么难对付。
“张公子,你刚刚说县老爷的夫人,是遇到了什么事?这件事好解决吗?”云浪想到什么,直接问道。
既然张恒瑞说了解决掉县老爷夫人,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那当然是选择解决问题。
现在是触及到了县老爷小舅子的利益,那日后云浪总要做其他生意,总不能一直这么束手束脚。
而帮县老爷夫人解决问题这件事,好像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张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对啊,火烧眉毛的时候了!”
张恒瑞看了几人一眼,道:“前两日我听闻县老爷夫人患了一种隐疾,整日只能在家中待着,不能见一点阳光,只要一见阳光,全身就起红疹子,县老爷找遍县中所有郎中,均不得法。”
“现发出告示,若有人能帮他夫人解决此事,赏金三贯,且此人日后便是县老爷一家子的贵人。”
张恒瑞话音刚落,曾少鹏和项凯便一阵泄气。
“我们又不是郎中,哪里能帮其解决此事?”
“就是啊,整个安宁县的郎中都没办法,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周富贵道:“张公子,你这么说,好像的确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云浪笑了笑,冲着张恒瑞拱了拱手道:“多谢。”
“唰唰唰”
四道目光齐刷刷朝云浪看去,张恒瑞诧异挑眉:“难不成你有办法?”
他说这件事只是偶然听说了此事,想着若云浪能将其医治好,或许的确是一个法子。
但他也知道这个法子极其艰难,一般人压根解决不了。
整个安宁县,谁不想巴结一下县老爷,当然,除了那些世族外。
曾少鹏和项凯的确是世家子弟,但这两人完全是纨绔子弟,要拿这事儿向家里求助,。必然要被打折腿。
因此,他只是帮忙出了个主意,至于云浪能不能做到,那就是他的事。
现在云浪竟然笑眯眯的向他道谢,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他还以为他会看到云浪沮丧的神情呢!
“听张公子的描述,我应该知道夫人患了何病,正好有应对之策,这件事应该能轻松解决。”云浪点点头,与众人道。
这下,其他几人就不淡定了,他们狐疑的看着云浪道:“你真的有办法?什么办法?”
“你学过医?会治病?”
“云兄,你当真能解决此事?”周富贵都讶异不已。
云浪就是一个小小的酿酒贩,能有什么大本事?
“既如此,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县老爷家里。”张恒瑞没有多问,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云浪道。
云浪颔首道:“多谢。”
言罢,张恒瑞便起身,二话不说带着云浪朝着县老爷家里赶去。
曾少鹏和项凯以及周富贵对视一眼,下意识抬脚跟上。
只是几人刚走出来福酒楼,便迎面撞上了气势汹汹朝这边赶来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