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梨呆呆地看着易守辞,脑袋一直处于宕机中。
半晌后她木然的说道:“奇变偶不变......”
她想了很多,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易守辞也是穿越的,也有系统,并且读取了了她的记忆。
“符号看象限。”易守辞语气中有揶揄,“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你都和我说过。”
秦依梨眉头越蹙越紧,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割裂,对,秦依梨只想到这个词语。
易守辞的世界和她的世界不一样。
她记忆中的原主是个跋扈而嚣张的人,可易守辞记忆中的秦依梨是一个温柔活泼却又明媚的女孩。
秦依梨努力搜索着看过的情节,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因为书中对原主的描述就是非常简单,跋扈、嚣张。
那易守辞记忆中的秦依梨又是怎么回事?
秦依梨猛然一惊,她怎么觉得自己有点疯癫。
易守辞不过是一个纸片人,按照作者设置的路线按部就班地执行剧情,怎么会有自己的记忆、自己的思想呢?
秦依梨长长舒了一口气,怎么能把易守辞当成一个正常人来对待呢?
可是.......很多事情都已经和书中不符了呀。
比如书中新婚之夜,易守辞根本不会出现,反而是司马麟一杯毒酒将她毒倒在病床上。
但是易守辞就是提前出场了,还和她建立了亲密联系。
秦依梨脑子乱了,心情复杂无比。
最关键的事情是,她真的不记得和易守辞有什么纠葛。
易守辞缓缓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阿梨,16岁之前的人是你,现在的人也是你,16岁到新婚之夜之间的人,不是你。”
在上次另一个秦依梨出现的时候,他就将所有的逻辑整理清楚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阿梨被割裂成两个部分,另一部分被藏起来了。
他那么爱秦依梨,秦依梨陪着他在冷宫中一同度过无数个孤独的夜,看着天上的星星被太阳替代。
那时候秦依梨总会说:“看,太阳出来了。”
他记住了秦依梨的所有细节,记得她说过的所有话,即便现在的秦依梨和那时候的秦依梨性格相差甚远,但易守辞还是非常确定,这个人就是他的阿梨。
秦依梨的思路完全被牵着走了,她看着易守辞,心中涌出一些晦涩的情绪。
她好像明白了秦依梨对易守辞的意义了,明白了易守辞为什么会这么疯狂。
易守辞在她眼中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疯批,她也没办法把易守辞当成一个纸片人来看待了。
“那你,爱的是什么时候的我?”许久之后秦依梨听见自己说,她只觉得口中干涩,思绪茫然无比。
“我爱你的是你,不管什么时候的都爱。”易守辞靠近她,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
秦依梨眨着眼睛,不置可否。
她心动了。
“可是.......可是我现在是司马麟的妻子。”秦依梨低声说道。
她真害怕易守辞又发疯。
“好说,我这就回去,下旨让你和他和离。”易守辞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安抚道。
秦依梨有些懵逼的点头。
直到易守辞离开,秦依梨还没回过神来。
这,是答应他了吗?
秦依梨啧的一声,好像才清醒过来一样。
她在干嘛啊?
秦依梨紧握着手懊悔不已。
算了,相处看看吧。
季中敲开书房的门,打开门时司马麟的手上还拿着一幅地图。
“易王爷宣您进宫。”季中说道。
司马麟微微蹙眉:“宣我做什么?”
季中笑而不语。
刚刚用过早膳,家里便传来消息,她老娘又病倒了。
秦依梨立刻带着顾晚回去相府。
可她娘精神抖擞,将两人带到了秦牧野的院子里面,在那里见到了无夜。
“无夜!”秦依梨激动不已。
无夜回头,他的手上还拿着那枚风叶镖。
“夫人。”无夜将风叶镖递了出去。
“这是?”秦依梨疑惑接过。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风叶镖吧。”身边的顾晚忽然问道。
无夜点头:“昨夜,要杀我的人,是它的主人,而白璧寒,应当只是想绑架夫人而已。”
他当然不会信白璧寒的鬼话。
“借刀杀人啊。”秦依梨倒吸一口凉气。
身边的顾晚一下子就闭了嘴,余光一直打量着秦依梨。
秦依梨当然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顾晚摇头。
秦依梨唇角一勾,伸手挠她咯吱窝,“说不说!”
顾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求饶。
一边的秦牧野看着顾晚,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顾晚想了想还是打了一个预防针。
“你说。”秦依梨挑眉。
她都能接受易守辞那个疯批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
“这个风叶镖,传说,是易守辞造出来的武器。”顾晚低声说道。
她看过大部分剧情,清楚易守辞的背后实力。
秦依梨的脸色剧变,她黑着脸看着那枚镖,忽然抓住风叶镖就朝外走去。
无夜和顾晚追了出去,秦牧野也想追出去,却被王锦弗喝住。
“娘?”秦牧野疑惑回头。
王锦弗揪住他的耳朵,“你给我听好了,你和她没订亲之前,你少她来往,否则就是害了她。”
“娘,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秦牧野一边嚎叫一边顶嘴。
“你这傻儿子,你不知道光唾沫星子都把她淹死啊。”王锦弗放开他的耳朵,有些无奈地说道。
“哎呀,娘,你别管那么多。”秦牧野不满地说道,快速跑开。
可来到外面,秦依梨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另一边
无夜飞步前来,咚地一下跪在了秦依梨面前。
“夫人,不可与摄政王起冲突。”无夜着急地劝道。
“走开。”秦依梨只冷冷地说了一声之后越过无夜。
她独自闯入清元殿,案桌上放着刚刚写好的圣旨。
她过去看了圣旨内容,一片安抚之意,对司马麟又是夸奖又是恩赐,接着对她又是一顿嘉奖。
大门的光亮被遮住,秦依梨抬头,就看见易守辞端着玉玺过来。
“阿梨,你怎么来了?”易守辞冷漠的面容瞬间变得柔和,他温声问道。
秦依梨后退一步,将手中的风叶镖摔到易守辞脚边。
“为什么要动无夜?”她几乎咬牙切齿。
她可以摆烂,但是不能容忍别人伤害她身边的人。
顾晚不行,无夜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