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剑锋在千钧一发之际,紧贴着朱棣细腻的肌肤,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穿透了他的梦境,将他猛然从温柔乡拽回残酷的现实。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朱棣的瞳孔骤缩,映出剑尖那抹刺眼的寒光,全身汗毛直竖,冷汗如同细雨般密布,湿透了衣襟,每一滴都承载着恐惧与震惊。
“放肆!四皇子殿下岂是汝能冒犯!”随行的锦衣卫们,如同被激怒的猛虎,瞬间爆发,绣春刀出鞘之声清脆响亮,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夏禾团团围住,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训练有素的默契与杀意。
然而,夏禾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不屑也有几分玩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只见夏禾手腕微动,剑锋并未离开朱棣分毫,却有一股无形的气浪自剑尖澎湃而出,如同狂风骤雨,瞬间席卷整个空间。
锦衣卫们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扑面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撞得四周尘土飞扬,兵器散落一地,场面混乱而震撼。
朱棣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强忍着喉咙的干涩,咽了咽口水,企图缓解那份几乎窒息的紧张。
宝剑的冰冷触感依旧清晰,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脖颈处传来的细微刺痛,提醒他这不是梦境,而是生死一线的现实。
夏禾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她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充满威严:“四皇子,你可知今日之举,已将自己置于何等境地?”
夏禾言罢,剑锋轻轻一压,朱棣只觉一股寒意直透心底,脸色苍白如纸,却强行保持着皇子的尊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紧张与对峙达到了顶点,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足以牵动所有人的神经。
“仙子,住手!我等跨越千山万水,自那云雾缭绕的龙虎山下,一路踉跄而来,只为求得一线生机,救我病榻缠绵命悬一线的妻子马秀英寻求医!”朱元璋眼神穿越过锋利的剑尖,直射向那位冷艳绝伦的道姑夏禾。
夏禾闻言,还是保持原来动作不变,歪着头看着朱元璋说道:“朱元璋规矩不可破,擅闯龙虎山禁地者,皆需付出代价。”
夏禾的声音清冷如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她的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波动。
四周的空气似乎因这对话而凝固,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朱元璋身后的随从们,个个面色苍白,却又强自镇定,他们的目光中既有对夏禾实力的忌惮,也有对主子的忠诚与担忧。
就在这时,朱棣突然挣扎了一下,尽管被剑尖所制,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仙子,一切罪责皆由我一人承担,请勿牵连无辜。我父王所言非虚,我们此行确是诚意满满,只为救母心切。”朱棣的声音虽略显虚弱,却字字铿锵,透露出担当与勇气。
夏禾的眉头轻轻一皱,剑尖终于缓缓放下,但并未完全收回鞘中,依旧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出鞘的警惕姿态。
“罢了,念你一片孝心,便破例一次,下不为例。”随着夏禾的话语落下,紧张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夏禾简单整理了一下道袍,走进道观。
“尔等进来吧!”
在得到了夏禾的同意,朱元璋立刻让锦衣卫抬着马皇后进入道观,随后就是太子妃常氏、太孙朱雄英、徐妙云、蒋瓛,唯有全身湿透如水中打捞而出一样的朱棣,风中凌乱。
随后的时间里面夏禾除了治理马皇后以为,还教导常氏舞艺、教导徐妙云和朱雄英武艺,期间太子妃常氏身上穿着华丽到了极致的舞蹈服,随着古筝的节奏逐渐加快,常氏的舞步也愈发急促而有力,那两只长达一米的飞袖在她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时而如灵蛇出洞,迅猛而精准地划过空中,激起一阵阵惊叹;时而又似流云翻卷,轻柔地环绕周身,增添了几分梦幻与神秘。
众人包括徐妙云、朱雄英在内的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视觉盛宴深深吸引,他们的呼吸随着常氏的每一个动作而起伏,心跳似乎都与那激昂的乐章同频共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为这位舞者加油鼓劲,期待着更加震撼人心的瞬间。
突然,古筝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常氏的身形也随之腾空而起,飞袖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弧线,如同两道划破夜空的流星,耀眼夺目。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紧接着,常氏稳稳落地,以一个完美的姿势结束了这场令人叹为观止的表演。
朱元璋看着夏禾剑舞和常氏的仙舞,不由回忆起在历史的长河中,那一夜,月光如洗,洒落在繁华的唐朝都城之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感,仿佛连风都屏息以待。
公孙瑶,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立于宫门之前,月光下她的剑光若隐若现,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气。
周围,暗影中潜藏的刺客们蠢蠢欲动,周绮,那名以狠辣著称的杀手,悄然潜伏于最暗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
随着一声低沉的号令,数道黑影如鬼魅般向李隆基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然而,他们的动作在公孙瑶的眼中却如同慢放。
只见公孙瑶身形一闪,如同凌波微步,瞬间穿梭于刀光剑影之间,每一次剑尖轻颤,都伴随着一名刺客的倒下,血花飞溅,却未能沾湿她分毫。
周绮见状,终是按捺不住,从暗处暴起,手中双刃闪烁着幽冷的光芒,直取公孙瑶要害。
两人瞬间交锋,剑光与刀影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气浪,震得四周观者心惊胆战。
公孙瑶剑法精妙绝伦,时而如龙腾九天,时而似凤舞九天,最终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以一招“剑指苍穹”,将周绮生生制住,剑尖轻点其喉,令其动弹不得。
此时,圣驾缓缓而至,目睹了这一幕惊心动魄的较量,李隆基龙颜大悦,亲自上前为公孙瑶赐赏。
公孙瑶躬身谢恩,随后,在万众瞩目之下,她轻启朱唇,伴随着悠扬的古乐,缓缓起舞。
剑光随着她的身姿流转,时而化作漫天星河,时而凝聚成蛟龙出海,每一式每一划都蕴含着无上的剑意与风华,让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画圣吴道子立于一旁,目睹此景,心潮澎湃,仿佛所有的灵感都在这一刻汇聚。他迅速铺纸研墨,运笔如飞,只见笔下线条流畅,色彩斑斓,一幅栩栩如生的壁画逐渐成形。
画中仙子,正是公孙瑶舞剑之姿,她眼神坚定,剑指苍穹,天衣飘飘,仿佛随时都能乘风而去,满壁生辉,令人叹为观止。
而张旭,这位被誉为“草圣”的书法大家,亦被公孙瑶的剑舞深深触动,他大步流星至另一侧寺墙,提笔蘸墨,笔走龙蛇,每一个字都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惊雷,酣畅淋漓,气势磅礴,留下了“天下第一狂草”的绝世墨宝,与吴道子的壁画交相辉映,成为了后世传颂的佳话。
而现在夏禾的剑舞和常氏的仙舞与历史中的记载有着不幌多让。
接着的日子,因为战事的原因,朱元璋让朱棣带着百名锦衣卫离开龙虎山,立刻带兵支援前线,朱棣一脸不舍的看着夏禾,无奈离开。
随着日子如同沉重的沙漏,一粒粒无声地滑落,马秀英终于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出一线光明,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马秀英的苏醒,如同荒漠中偶遇的一片绿洲,给这沉闷的屋宇带来了一抹生机。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能长久地弥漫,因为另一端的夏禾,却像是被无形的阴影逐渐吞噬,生命之火日渐微弱。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夏禾苍白的脸上,却怎么也照不进她日益空洞的眼眸。
这一天,本该是常氏手持药盅,带着一丝温柔与关怀,步入这静谧的房间,为夏禾送去续命的汤药。
但命运似乎总爱开些残酷的玩笑,常氏因月事缠身,行动不便,这份重任意外地落在了徐妙云的肩上。
徐妙云踏着略显急促的步伐,手中紧握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推开门扉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夏禾躺在床上,看见来人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是你?哎~!”夏禾的声音微弱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带着无尽的无奈与叹息。
夏禾的眼神在徐妙云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徐妙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刚欲开口询问,却只见夏禾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徐妙云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手腕处传来,瞬间席卷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旋转颠倒,灵魂仿佛脱离了肉体,漂浮在半空之中,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洗礼。
当徐妙云猛地睁开双眼,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脊背升起,直窜心尖。
徐妙云发现身体比往常沉重许多,意识虽清醒,却像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视线逐渐聚焦,床边,一个与自己面容无二的女子正静静地站立,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深意,让徐妙云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女子动作轻盈,仿佛知晓徐妙云心中所想,缓缓从床侧取出一面古朴的铜镜,镜面泛着幽幽冷光,映照出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庞~~那是夏禾,徐妙云瞪大了双眼,铜镜中的倒影如同噩梦般清晰,她试图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涸,连最微弱的呼唤都显得无力。
“我们...我们这是...”徐妙云心中惊骇万分,眼神在铜镜与面前的女子之间来回跳跃,每一个念头都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徐妙云努力回想,却只记得昏迷前的最后一刻。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那‘徐妙云’,或者说是夏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灵魂交换,更是一场跨越灵魂的博弈。我是夏禾,而你,如今成了我。但请放心,这并非简单的夺舍。”
徐妙云的心脏狂跳不已,她努力平复着情绪,试图从夏禾的话语中寻找一丝线索。作为名誉女诸生,她的智慧与敏锐让她迅速捕捉到了关键词~~契约。
“为什么是我?”徐妙云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声音沙哑却坚定。
徐妙云需要答案,需要理解这一切的缘由。
夏禾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本来我是找太子妃常氏的夺舍契约的,必经她因果未来必断,我时日不多了,今天本来开始夺舍常氏的,没有想到是你!”
现在夏禾身体里面的灵魂是徐妙云,而徐妙云身体里面的灵魂是夏禾,这一切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