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色洒落,宛若一层白纱披在萧玉笙的身上,美轮美奂。
凌宁不是好色之徒,但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的萧玉笙很美,她就像一支坚韧的青莲,就算身处污秽之中,被流言蜚语包围,她也能亭亭玉立。
此刻她的笑容更美,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嫂嫂,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经常微笑。”凌宁说道。
面对凌宁的注视,萧玉笙觉得心脏一颤,下意识避开了目光,凌宁的温柔让她有些不适应,但她还是轻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交谈声:
“秦王妃去了哪里?这么久了,也不回来,不会是在宁王府里迷路了吧。”
“宁王府不必燕王府,怎么会迷路呢。”
“…”
是燕王妃和楚红袖她们的声音,显然是看到萧玉笙迟迟不回去,于是出来寻找。
萧玉笙顿时一慌,若是被她们看到自己和宁王独处,不知会如何乱想,楚红袖、韩月如倒也罢了,他们是宁王的妻子,不会嚼舌根,但是燕王妃就不一定了。
看到萧玉笙陷入慌张,凌宁本想安慰她没关系,两个人只是聊天,又没有衣衫不整,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话到嘴边,凌宁就选择了沉默,因为他突然来了兴趣,想看看萧玉笙会怎么应对。
下一刻,萧玉笙做出了选择,她一咬牙,直接抓起凌宁的袖子,拽着他走进了不远处的墙角,那里有茂密的藤条,躲在里面不易被发现。
萧玉笙让凌宁藏在里面,而她在外面,由于墙角的空间不大,她只能靠近两步,便直接靠在了凌宁的怀中。
凌宁的胸膛非常宽阔,但萧玉笙却如遭蛇吻,玉背直接绷紧,刚想前倾避嫌,却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当即不敢动弹,同时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要躲啊,躲起来才证明心虚,若是在这里被发现了,那就更加解释不清了。
就算要躲,也是自己躲起来,为什么要拉着凌宁一起。
明明两人没有偷偷摸摸,怎么搞得像是偷偷摸摸。
就在萧玉笙情绪起伏的厉害时,凌宁的双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并且耳边痒痒,传来了凌宁的低声细语:“别怕,她们马上就会走开。”
萧玉笙身子发僵,立即屏住了呼吸,呆呆地靠在凌宁怀中,六神无主。
外面的燕王妃、楚红袖和韩月如有说有笑地路过,丝毫不知道几米的墙角中,竟然藏着一对男女。
凌宁是一点不紧张,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相反觉得刺激。
淡淡的幽香钻进凌宁的鼻子里,他知道,那是萧玉笙身上的香气,并且这股子香气很勾人,再配合此情此景,立即让凌宁脑海中浮现偷情的戏码。
凌宁嘴角微扬。
下一刻,萧玉笙娇躯一颤,刹那间,红晕爬上了脸颊,就连耳垂都红了。
因为就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的后腰碰到了某个苏醒的凶物。
她可不是纯情的少女,她已经成过亲了,岂会不知道那是什么?
一瞬间,各种情绪在她心头交织,她立即迈开发软的双腿,头也不回,直接逃了出去。
“都是喝酒的缘故,唐突佳人了,以后要少喝…”
凌宁立即找到了原因,心中甚是自责。
等凌宁回到餐厅时,燕王妃、楚红袖、韩月如三女正和萧玉笙聊天,看到凌宁回来了,萧玉笙面不改色,但眼眸深处闪过的慌乱以及心中闪过的凌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看着酣睡的秦王和燕王,凌宁便对萧玉笙、燕王妃说道:“今晚真是招待不周,明日等两位哥哥醒酒,劳烦两位嫂嫂替我说一声抱歉。”
“宁王殿下太客气了,还要感谢宁王殿下的招待。”燕王妃笑着说道。
对她而言,如果没有秦王抓自己玉手的那一幕,那就好了,她甚是为难,不知道明日等燕王醒来后,该不该告诉他这件事。
而萧玉笙目光飘忽,说道:“感谢宁王的款待。”
“应该的。”凌宁笑着回道。
随后,便是送他们出府,目送马车离去。
凌宁左手揽着楚红袖,右手揽着韩月如,朝着府里走去,同时笑着说道:“两位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
楚红袖和韩月如对视一眼,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俏脸上立即爬上红晕。
…
次日清晨,早朝。
例行的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并没有发生不寻常之事,也没有人弹劾凌宁,似乎都不知道宁王回京。
而早朝结束时,凌宁才从美人窝中醒来,吃过早饭,凌宁对楚红袖和韩月如说道:“我要去欧阳府拜访,你们呢?”
“殿下,我陪你一起吧,妾身正好有些东西要送给外祖母。”楚红袖说道。
韩月如则道:“殿下,我回百战侯府看看母亲。”
凌宁点头道:“没问题!对了月如,多带些礼物回去,代我向岳母问好,忙完这两日,我再去镇北侯府。”
“好!”韩月如应道。
随即三人兵分两路。
韩月如乘马车来到了百战侯府,侯府一如过往的清静,韩越氏听说女儿回来了,连忙赶往门前。
“娘亲!”
韩月如见到韩越氏后,眼泪禁不住落下,然后扑进母亲的怀中,表达心中思念。
在这个嫁出去的女人如同泼出去水的年代,离得远的女儿根本没有回娘家的机会。
韩越氏也泪眼婆娑,她只有这一对子女,都去了边关,而且一走就是将近两年,再加上丈夫也在边关驻守,只留她和老母亲守着偌大的侯府,可想心中的孤单。
如今看到女儿,她是喜极而泣。
“娘,女儿不孝。”
韩月如连忙为韩越氏擦泪,心中甚是愧疚。
韩越氏看着女儿面色红润,很幸福的样子,便笑着说道:“傻丫头,我们女人就是嫁夫随夫,而且宁王殿下戍卫边关,是在保家卫国,这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百战侯府的福气。”
韩月如擦掉脸上的泪珠,惋惜说道:“可惜破虏没等回来,若是他回来,母亲会更开心。”
“男儿以事业为主,我们该支持他,只要他平平安安,回不回来都一样。走,咱们回家。”韩越氏说着,拉着韩月如的手进了府。
母女俩许久未见,有说不完的话,看到女儿幸福美满,尤其是谈到宁王时,那满脸的快乐,韩越氏就知道自家女儿没有嫁错人。
突然,韩越氏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眉头一皱,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