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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第六十七章

    怎么这就下回了?

    一种疑惑,徐徐自灵堂中的众人脑海中浮现。

    不是刚刚正要开始那精彩部分吗?

    不过,当熟悉的弹幕,密密麻麻出现在光幕上时,他们又把这点不满,暂时抛在脑后,转而如饥食渴又心惊胆战地看着那些文字。

    乃是既想要从文字中知道更多的内容,又害怕在那上边看见骂自己的东西:

    【哇塞,这次up连一键三连都没有求了吗?是终于认清了自己就是不会火的体质,摆烂了吗?】

    【我看了白地黑字的“p6”整整十五分钟,确认它的字体是等线不是微软雅黑,去ps里比了一下,真的是,我好厉害!】

    【顺手举报了剧透内容的弹幕,让每一个点进来的人享受公平公正的追剧体验,我也好厉害!】

    【我悟了,我愿尊称为靖难测不准定理。学好数理化,打开视频也别怕,都是历史量子态罢了】

    【开头的吴又可是个牛人啊,查了查,他还认识到化脓和细菌感染有关,病原体在不同动物上表现不同。再研究研究,天花技术,从人痘到牛痘也就一线之隔了。】

    【啧,咱们sabo去非洲远航带去丝绸和瓷器,昂撒人去美洲,带去天花和枪炮,印第安人直接快灭种,高下立判惹。】

    【也……没有……sabo武力值很高的(。)了解一下旧港?捂脸,只是为了如今的邦交关系,淡化了很多明朝对外的武力描述】

    【sabo是三保吗?那于谦呢?道衍张玉朱能夏原吉蹇义和三杨呢?】

    【草,生了出来,suki好suki!不过也可以按方位来啦!比如东杨杨荣就是yange,南杨杨溥yangs,是不是很论文署名?但是杨士奇一定要是yangsukiw!】

    【郑和为什么没能发现美洲和土澳呢?我不想学英语,更不想看袋鼠国一天到晚在学狗叫】

    【冷知识,元朝的岛夷志略,已经出现了疑似澳大利亚的记载。郑和底下的人也很可能去过土澳,美洲szd没去过】

    【丑丑那块地是真不错,橡胶、玉米都有,还是大平原适合机械化农业。他们建国也两百多年了,能不能也历史周期律一波寄了?】

    【入关学不请自来!大明正统在丑丑,党争分裂又腐朽!入关,入关!】

    【先冲破第一岛链吧,猛兔落泪。咱们的地缘政治是步步惊心,丑丑东西临海,太t离谱的爽了】

    【恶魔低语。1776年,丑丑建国,英国进入工业革命,亚当斯提出国富论,标志现代经济学理论诞生。而乾隆在追念铁铉等人,dissjudy一藩臣,阴谋篡夺】

    【满清特色国富论,章宗只是靠dissjudy去骗江南士族的小钱钱,又不是真的看得起朱允炆】

    【和刘文泰交好的丘濬,就是向成化提议给于谦翻案的大好人欸,他和王恕的党争我搞不懂,反正于谦这事儿他做得对】

    【成化好惨哦,成化犁庭明明挺6,奈何后代人歧视姐弟恋,姐弟恋碍着他们什么事了,就会编排万贵妃】

    【确实,与其说他是金丹暴毙,我宁可信他是万贵妃死了不想活了殉情的说法】

    【不,主要是歧视西厂和传奉官,他耗光国库也是事实,他爹都没花完judy留下的小钱钱】

    【成化最惨的,难道不是他那个离谱老爹皇太子诏书都能写错字,害他从朱见深改名朱见濡吗?他老爹真的care过他吗,深又不是什么难写的字】

    【judy也不大喜欢朱高炽,他还要太子府当差的sukiw和jane当间谍,汇报儿子都干了些啥,jane装死,sukiw直接怼了回去。sukiw还下狱了】

    【嗨,都是龙场悟道,jane也去过,weitz狱里还办公呢,judy这是给你换个工作环境减少通勤时间,狗头】

    【间谍多不好听,人家是想打开儿子的内心看看啦,这叫父子交流局,解开隔阂哈哈哈】

    【是该了解的,老头子哪里懂年轻人想什么哦。像摄宗和摆宗这对,鸡娃鸡出了大冤种。摆宗恨到想要挖摄宗的坟,也是离谱】

    【现代鸡娃都是小孩尿床都拍朋友圈分享。你说老朱的鸡娃手册怎么就只记儿子们干的坏事,不记糗事和学习进度呢,我真的很想看永乐大帝出糗二三事】

    【哇哦,我也想看!老朱真的没写过吗?什么judy走路不稳哭哭啦,什么骑马摔下来哭哭啦,娃综+皇家密辛,效果拉满,就叫御制永乐大典吧!】

    【草生,这种真的写了也只会带进墓里吧,啊……老朱的墓,陷入沉思】

    【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啊喂!各位不要梦中五百万!正经人谁会写日记啊!】

    【毛子的叶二女皇陛下写日记的……】

    【冯玉祥:我所认识的xxx,朱元璋:你所不知道的xxx】

    【深切哀悼我国第五大古典名著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它用朴实的笔触描绘了南京故宫的风情画卷,深刻反应了封建社会的上下尊卑。一代文豪朱元璋,畅销度必超金瓶梅】

    那些弹幕的文字都还没有彻底流淌过去,朱棣已经迫不及待开口了。

    “荒唐。”朱棣呵斥道,“父皇怎么会写儿子的坏话呢?从来没写过!”

    “就是,就是。”朱樉也说,“我们是父皇的儿子,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本书,这后代,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朱樉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瞟向了朱棣。

    开始思考,朱棣小时候什么时候尿床过,什么时候骑马不稳摔下来……唉,还用骑马吗?什么时候平地跌跤开始哭,什么时候被弹了额头开始哭,什么时候没有奶喝开始哭……

    糟了。

    正经人谁会记得这些事情?!

    可恶,要是娘还在,就好了,娘一定记得牢牢的!只要能把朱棣什么时候尿床这件事情,广而告之,在历史上渊源流传,我也算报了我的一箭之仇了!

    虽然朱樉已经忘记自己和朱棣有什么仇了。

    但他深深的记住了这种仇恨的感觉。

    “那个,爹……”这时候朱橚弱弱说,“你为什么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啊……”

    几个儿子这时候才发现,朱元璋自从看完了弹幕之后,便开始可疑地沉默起来。

    他们齐刷刷:“?!”

    儿子们叫道:“不是吧,爹,你真的记了?而我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老朱在心里骂骂咧咧。

    这后辈真是趴在自己床头看自己记东西了是吧?这事儿也能被翻出来!

    朱元璋将脸一板,呵斥道:“你们干了坏事,咱不都写了诏书呵斥你们了吗?回头再把这些集结成册,又有什么奇怪之处,倒叫你们一个个麻雀样,咋咋呼呼起来了!真是的,若要人不写,除非己莫为!”

    本来智珠在握的朱棣,突然慌了。

    “爹,你只写了这个,没有写别的吧?”

    “哼,你还想我写什么别的?”老朱不屑,“写你什么时候尿床吗?咱明白的告诉你,这事儿,咱可是记得牢牢的,以后,你若敢忤逆咱,咱就叫这全天下人,都知道,你那不能与人言说的二三事!”

    将军们忍得好辛苦啊。

    陛下皇子们,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们还在这里?

    朱棣:“我,儿臣,父皇……”

    此时朱棣也只会阿巴阿巴阿巴了。

    只能说,缺德的后辈人,今天也在专注地缺德着他呢!

    朱元璋复又骂道:“本来想要说点正经的,都被你们小心眼的给带歪了。”

    他理直气壮地把这锅甩出去之后,心情舒畅了,和颜悦色对夏原吉说:

    “weitz,你来说说正经的事儿吧!”

    夏原吉一愣:weitz?

    而老朱还在那边洋洋得意:“我这音应该念得挺标准的吧,就是按照judy那个音念,前一个重,后一个轻,所以维喆,就是weizhe!”

    他们觉得,要是按照燕王的音来念,这个音果然没有念错。

    于是一时之间,weizhe之声不绝于耳。

    只有夏原吉一个人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一百个只会说方言(而且是凤阳口音)的人站在旁边以极其不标准的音念他的名字。

    以及,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老朱。

    上面有一段话,似乎暗示了,有一个叫摆宗的皇帝,似乎要把他爸摄宗的皇陵给挖了……阿弥陀佛啊……这父子相残至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时的群臣,难道竟不能仗义执言吗?

    啊,好像直言了。

    弹幕似乎说,只是‘想’而已,应该没有做成吧……

    但是能想到被后世之人知道,恐怕已经甚嚣尘上,物议沸腾了吧!

    唉!

    夏原吉再次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含泪努力:“臣见,福泽之上,说牛痘……”

    提起这个,朱橚就精神了。

    “这听上去,人痘与牛痘,似乎是同一种东西,是同一个病原体导致的。这病原体,想来就是先前说天地间有看不见的疫气,乃细菌和病毒!”

    大家一愣:“人和牛,怎么会得同样的病?”

    朱橚冷嗤,每次说到这个的时候,他就充满着专家的高傲:“哼,同一句话,在我的耳朵里,和在你们的耳朵里,是不同的。不要因为自己听不懂,而质疑专业的人说的话。”

    大家……可是大家确实也不太懂,也就只好唯唯诺诺。

    最多只在心里腹诽几句:

    这说的,好像我们是牛,你却是人,你在对牛弹琴!

    唯独朱棡,因为惦记着要拜老戴太医为师,算算,怎么也和朱橚研究的是差不多的东西,如今倒是不忿了起来,冷笑道:

    “老五,看出这个,可不是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你倒是说说,牛痘技术,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朱橚转而严肃起来:“这天花,想来便是痘疮,《肘后救卒方》里曾有相关记载。痘疮害过一次后,便不会再得了。那有没有可能,我们主动去得了这个病,再精心照料痊愈,以后就再也不会得它了呢?”

    大家骇然:

    “你这老五,疯了不成,在说些什么鬼话啊!”

    “众所周知,得了这一次,便要死人的!”

    “且一个人得了,还会传染给别人,你若是感染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就全死啦!”

    “就是,还什么永乐大帝,洪武大帝都没有了!”

    朱元璋和朱棣:“……”

    我们劝在场的所有人,学会谨言慎行。

    “行了,嚷嚷什么!”朱橚居然暴喝一声。

    这一声喝,叫现场嚷嚷的人,一时都呆住了。

    朱元璋倒是对这儿子刮目相看,有点乃父之风啊。

    “不要动不动就医闹。“朱橚正儿八经的补上这句,再解释,“这已说得很明白了,那脓水里面有疫气,疫气会导致传染病——也就是说,拿那脓水放到你口鼻,你就会得那病。显然,直接碰那脓水,你就会像过往那些大疫发生之时一般,很快感染死亡。”

    大家听着他说。

    “于是,想要得了,而又不死亡,除了求神拜佛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让那疫气变得没有那么致命。而这没有那么致命的关键,这后辈们,已经告诉了我们啊!”

    “就是——牛!”

    说道这里,朱橚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荡,仰天大笑起来。

    “悟了,我悟了!”

    “就是牛,牛痘,那牛痘技术,就是我们克服痘疮的关键!”

    “这牛痘始祖,就是我,周王橚!”

    若非脑袋里还有一点点印象此刻爹也在此的微薄印象。

    恐怕朱橚真的要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大家一时之间,竟似也被朱橚这豪气纵横的样子感染,钦佩起他来了。

    老朱的声音也变得特别温柔:“好!不愧是咱的好儿子,那这牛痘之事就交由你去做了吧。”

    “儿臣自然……”朱橚正要心潮澎湃的应下来。

    朱棡突然跳了起来:“等等,儿臣有话说!”

    大家看向朱棡。

    朱棡:“这牛痘一事,儿臣虽然不甚明了,但想来,最终还是要用到人身上的,既然人要得病,那么就要医生。五弟不过区区一植物学家罢了,他懂什么医术!”

    虽然大家觉得,朱棡突然跳出来,很有点同行相争的味道。

    但也不得不承认,朱棡说的是有道理的。

    朱棡又踌躇满志:“此事还需儿臣与老戴太医出马!依老戴太医的医术,便是拿那死囚做实验,也不至于平白害了性命!”

    朱元璋沉吟许久,觉得朱棡说的也对。

    他觉得,自从朱棡开始认真为自己的生命做计较之后,这儿子,看起来似乎顺眼了许多,便笑道:

    “好,好,你也是咱的好儿子!这事儿,就由你们两个亲兄弟,一起统筹办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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