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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第一八三章

    【有维护的,肯定有反对的,比如何心隐、罗汝芳等著名思想家。

    何心隐更是认为自己遭到迫害就和讲学有关,坚持是摄宗“上有所授下有所闻”。

    ——这是他的推测,李贽等人就觉得和摄宗无关。】

    大家很担忧地看着软到一起的老朱和朱棣。

    要是他们两个再出一点点问题,大明是真的没有一点点希望了。

    怎么办呢?为了咱们大明的今天,还是骂一骂大明的明天吧。

    “都是著名思想家了,说话肯定是有理有据的!”朱樉表现得十分气愤,假装自己在破口大骂,“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摄宗手中握着权,怎么肯能脱不了干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其实他内心想着:这个家那个家的,又关我什么事了。哎,我真是个孝子啊,老爹你看看我的孝顺啊?

    但是幽幽回过一口气来的老朱,只是在茫然地问:“李贽是谁?为什么要替那大逆不道的家伙说话?”

    【不过这种类型的反对者在摄宗庞大、成分复杂的对立面里,算毛毛雨了。

    尤其是影响深远的夺□□件里,摄宗自己都没想到,所谓的“天下悠悠众口”竟有如此之多。

    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政治危机,死后遭到彻底清算也和此次事件脱不开干系。】

    “还夺情!”老朱虽然想要暴跳如雷,但他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如今只能气若游丝的说,“他连二十七个月都不肯放手吗?咱那宋夫子、刘夫子,哪一个家里死人了我不让他们滚蛋……我不体恤他们,让他们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大家:“……”

    完蛋了,老爹被气糊涂了。

    去地府体验天伦之乐吗?

    “服丧乃人伦大事,你们看看,你们大哥去世了,我也愿意为他披麻戴孝,没有这种父子人伦大孝,他怎么愿意去做那么多年的数学物理题,给咱们看这量子光幕?这摄宗、这摄宗——”

    他欲要怒骂,一口气又喘不上来了。

    他只能推推朱棣:“你来骂!”

    可看看朱棣,却发现朱棣比自己还不堪,还在那边软着哼哼唧唧。

    朱棣心中也是有自己的算盘的。

    骂摄宗吗?什么角度不能骂,非要从孝这个角度骂?

    要从这个角度骂,很容易骂到我自己啊,不如洪武三十五年,以及那没有守满二十七个月就在为国征战沙场的自己……

    【万历5年9月13日。

    74岁的张文明死了。

    他字治卿,号观澜,父亲张镇是辽王府的护卫军。

    听起来和皇亲国戚似乎沾了边,本质上不过是一个世代贫寒的军户。

    大明规定,每个军户家中可有一人应考当生员。张文明是独子,家里便供他读了些书,成了府学生员。

    张文明一生碌碌无为,直到父凭子贵,被封了一大堆的荣誉头衔。

    原本没有人在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的死亡,谁让他儿子是张居正呢?】

    大家终于知道摄宗的名字了!

    只听现任辽王朱植谄媚道:“放屁,张他娘张,他叫朱居正!他爹是辽王府的护卫,焉知他不是被狸猫换太子了?”

    大家:“……”

    大家对朱植纷纷侧目:十五弟,看出来了,你也很想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造一波反嘛。

    “张居正。”朱棡有一说一,“这个名字倒是取得好,春秋曰:君子大居正。是遵循正道也。”

    朱柏幽幽道:“可是居正还有帝王登位的意思,真是一个充满反意的名字啊。”

    朱樉深深点头:“说不定还有一则故事,某某老道、老和尚、或者老乞丐,看见了这张居正的小孩子,便惊为天人,说他身上有华盖紫气,未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明代,一个在职文官,在得知父母亡故后,无论职位为何,必须回乡服丧27个月,期间不得出仕。

    丧期未满而要求出仕的行为叫夺情。

    朱元璋时期,不允许辅政大臣夺情,但考虑到地方治理不易,曾经因为当地耆老请求,允许盱眙县知县夺情。

    而朱棣则开创了重臣、近臣夺情的惯例。

    永乐至天顺,所有六部尚书丁忧,均夺情。

    永乐至成化朝,10名阁臣丁忧,均夺情。】

    “朱棣!”老朱一跳而起。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骂朱棣,他就头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精神倍儿好了。

    “又是你干的好事!哪来那么多情好夺!你自己不孝,你就想让别人也跟你一样不孝是不是,这样就凸显不出你的不孝来了!真是用心歹毒!”

    朱棣:“……”

    朱棣看着老朱,深深的想要报菜名:我真的为国为民干了很多大事!

    但是,即幸运也不幸。

    他面前的这位老爹,也为了大明干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只有对上他老爹,他的借口并不成立……

    呸呸呸,什么借口!

    是事实!

    他想了半天,终于悟了。

    “爹,不是别的原因,是我的卡运不好,抽出来的人不行,效率很低;若是我有爹你这一套班子,平日里就能把事干好,我哪里还需要夺他们的情?”

    【话术一般是,国家事多啦,请为公义断私情一类的。

    也有比较好笑的,像夏原吉丁忧碰上朱棣死掉,仁宗道德绑架他:你有丧事要服,我没丧事服吗?】

    “啊!”大家一时目瞪口呆,“这……这真是个天才一般的好理由啊!”

    朱棣趁机说:“本来先解决国家大事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嘛。而且那后辈的未来,应该也没有什么服丧的说话了,不然她何必多此一举的解释服丧是什么,夺情又是什么呢?我们要朝着先进的地方看……”

    【随着夺情的普遍,“营求夺情”的行为也泛滥了。

    一般来说,丁忧有三年之久,朝廷不可能干等你,会找其他人补缺。一个萝卜一个坑,大部分人丁忧回来都面临改调他职的困境。

    而夺情起复可任原官。

    在有利可图面前,人伦道德都是次位。明朝命令禁止“匿丧”,官员们就用“营求夺情”寻求合法的“匿丧”。

    常见的有你爹妈死了我替你说说好话,回头我爹妈死了你也保举我夺情。

    一时之间,“相习成风……一闻亲丧即行保举夺情”,连办事小吏都搞起了夺情。】

    老朱今天的气是消不了了:“垃圾,垃圾,连小吏都搞起了这样的东西来,可见你遗毒万千!嘴上只会说未来如何如何,那未来还有飞机,他们立刻就能飞回家里去,搞不好人家是飞回了家里再回去工作的,他们还时时刻刻打电话享受天伦之乐呢!这未来父与子的距离,是我们现在父与子的距离可以比的吗?”

    “再说,不重视这些,大家心里面就没有那质朴的感情了,社会的风气就败坏了,这整个朝廷,都蝇营狗苟,乌烟瘴气了,官场如此,又怎么能奢求他们治理好大明,治理好百姓?!”

    【夺情获利的对面是“纲常”人伦。

    成化2年,李贤夺情,他的学生罗伦首次用纲常立论,攻击夺情本身。提醒老师“尽孝于亲,为万世之大臣”。

    这是明朝第一次较大的夺情舆论风波。

    即便李贤最后还是成功夺情了,这种舆论的压力还是存在的,对后来官员的夺情有很强的抑制作用,很多人一想到要被上升到不守纲常,就放弃了。

    弘治以后,规定“非兵革无有言夺情”便建立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下。】

    眼看着老朱就要赞同这个说法的同时,朱棣忙不迭道:“爹啊,千万不要立下什么万事不移的祖训啊,万一遇到了土木堡这样的大事,朝堂上上下下,还是得同舟共济。”

    老朱愤愤道:“我大明也就只有一次土木堡,把土木堡单独列出来就好了!”

    “真的吗?”朱棣怀疑,“我怎么感觉北平危若累卵,数次遭到威胁呢?”

    【到了嘉靖年间,极其特殊的“大礼议”事件,把“孝道”的重要性拔高到了无与伦比的地位。

    最佳辩手张璁给嘉靖找到了“孝”这个绝佳的武器来攻击杨廷和。】

    朱棣扣了扣耳朵:“谁孝?孝谁?嘉靖?嗯,好笑,真好笑!”

    【“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乎以天下养。……夫天下岂有无父母之国哉?《记》曰:礼非从天降,非从地出也,人情而已。”

    在传统儒家的观念里,有家才有国。国是一个放大的家庭,是为了维护家而存在的。

    如果以国的名义损害了家庭亲情,就失去了他的存在价值。

    家国就是这么个概念,和咱们现在的国家是两码事。

    既然家那么重要,孝这种家庭大杀器,自然也对国至关重要了。

    张璁又抛出“礼本人情”的观念。

    礼,本就是基本道德的一种外在表现。

    因为公众普遍遵守某种道德,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种社会规范制度。

    有了制度,有了秩序。

    人们自然而然的就想要维护秩序不被打破,就开始维护“礼”

    可是礼时间久了,会被外在形式所拘泥,变得僵化,变得不符合当下。

    王阳明就倡导,既然礼是人情的体现,我们应该去追求情感表达的本身,以人情人心为依据,损益变化。

    议礼派高举以情制礼的大旗,抨击维礼派只知道举过去的老掉牙故事,不能看到“古今风俗之异”。

    嘉靖如今是特殊例子啊,我们要遵从父子天性,是时候追求新的礼了!

    ——嗯,张璁搞大礼议,很明显是在给自己未来改革找点依据,礼法都变了,改革何尝不可行呢?】

    四个文臣听得目瞪口呆。

    张璁的辩论技巧之高,他们都叹服了。如此一来那杨廷和无论抛出多少成例旧事,都能被符合当下的“以情制礼”反驳回去。

    朱棣却在疑惑:“家国、国家?国家、国家?”

    虽只是前后调换了一下瞬息,但细细品味,却感觉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郁新从对上面提到的王阳明的思想中抽离出来,思索着说:“未来对税收的观念,似乎也很符合国家的说法,他们更强调无数人集合在一起的公众,强调公众下的各种分配,这样的话,国确实是在家前面,因为他们是以集体为主导。”

    老朱翻了个白眼:“这无产者都要当国家的主人了,能没有集体意识吗?”

    【杨廷和一败涂地,还被嘉靖嘴“毒离父子之亲,败乱天伦之正”。

    礼本人情的漏洞当然是有的。

    “以人情人心”为标准=没有标准。因为人心人情极难猜测,很容易出格……

    恰好,嘉靖是个很喜欢用超量私情去干涉国事的人。

    张璁支持嘉靖称亲爹为皇考,但反对嘉靖把亲爹搬入太庙的行为。

    这时候,他又如何去控制嘉靖膨胀的“父子人情”呢?】

    朱棣恍然了:“所以张璁其实也并不赞同把我挪出去,对吗?”

    说实话,朱棣对嘉靖一朝,他耿耿在意的,永远是自己被挪出去了。

    “你就不应该待在嘉靖一朝,白白落了幸臣之名!只要你向我效忠,我自然让你改革!”

    【嘉靖后期是利用后期越来越强的皇权,疯狂的给孝叠buff,给礼叠buff。

    杨廷和,乃至张璁的失败,都让这个被私情无限叠加的“孝治天下”的观念被深深强化了。

    这就使得张居正面临了和李贤截然不同的高压舆论环境。

    李贤最多被自己弟子嘴一下,前面还有那么多一起摆烂的前辈呢,杨荣被两次夺情都好端端的。

    张居正却需要对抗被大礼议重塑的整个孝道社会。】

    朱棣听着王阳明的论点,本是很喜欢的,重人情,将心比心嘛。当然,最关键的事,这心学,源头在他。

    现在,这大礼议的正面、反面都是自成体系的儒家思想,却都无法解决“情与礼”的矛盾。

    被嘉靖这么一搅和,感觉“孝治天下”四个字都脏了……

    咋回事,为啥感觉那摄宗很难呢?难道这是什么嘉靖受害者联盟的将心比心吗?

    朱棣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丧事初闻,被张居正举荐进入内阁的吕调阳、张四维就提议效仿金幼孜、李贤旧事,夺情起复。

    这无疑出自张居正的授意。】

    老朱:“???”

    老朱震怒,老朱靠嘉靖这不孝子重新夺回了震怒的本事:“内阁才几个人,他是首辅,底下还有两个小弟!这江山已经姓张了是吗?!”

    朱植:“张姓朱氏义子!”

    大家:“?!”

    大家亦感到震惊:竟没有放弃吗?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啊。你这么无所谓你未来孩子的帽子颜色吗?

    【彼时改革刚铺开五年,万历又才14岁。

    是“今皇上圣学,尚未大成;诸凡嘉礼,尚未克举;朝廷庶事,尚未尽康;海内黎元,尚未咸若”的多事之秋。】

    大家掐指一算:“这万历八岁登基……堡宗九岁登基……年龄差不多嘛,同样是国主幼冲即位,你怎么就没有让江山姓杨呢?”

    杨士奇呵呵干笑。

    能说什么呢,感觉你们好想要我全家的项上人头哦。

    大家又说:“都说三杨辅政,其实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江山也确实姓杨嘛。”

    说罢他们集体大笑了起来。

    笑,都能笑。

    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没必要。

    【张居正不敢、也不能放弃官职,离开朝堂,离开一言而决的首辅之位。】

    “14岁的堡宗在干什么?”大家问。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光幕也没有说过。

    于是他们用微薄的未来历史知识深沉道:

    “14岁的堡宗,离他的土木堡也不远了。”

    “这样想想,摆宗确实离不开张居正,他走了以后,那叶向高在考场上监考的同时还要再处理政务,也确实太惨了。有给他加俸禄吗?肯定没有吧。”

    朱元璋怒吼:“既然知道这摆宗如此差劲,为何不好好教他?!”

    大家深沉叹气:“那三杨是不想教好堡宗吗?”

    杨士奇:“?”

    朱棣亦深沉叹气:“爹你是不想教好大侄儿吗?”

    朱允炆:“?”

    这时朱棣亦哭诉:“我是不想教好朱高炽和朱高煦吗?可怜天下父母心!拿这个东西为难摄宗是没有意义的!”

    老朱竟哑了哑,他质问朱棣:“你怎么还替他说起情来了?”

    朱棣心想:那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嘉靖受害者同盟吧。

    【1年前,万历4年正月的《被言乞修疏》,他就曾极为坦诚又悲壮的做过内心剖白。

    盖臣之所处者,危地也;所理者,皇上之事也;所代者,皇上之言也。

    代王行政,“即其近似而议之”,则事事作威,事事作福。

    长此以往,虽圣上圣明,绝不疑心,也必然常负猜疑和诽谤,无宜臣节。

    最后他在《谢恩疏》里用这样一句话向万历保证:“缘未舍砥名励行之小节,忽自忘忍耻成事之大忠。”】

    解缙目瞪口呆:“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杨士奇怒道:“毫无为臣之道!”

    郁新也离奇道:“他就不怕小皇帝未来记恨他吗?”

    朱家人:“呃……”

    这应该确实记恨了。

    老朱却暂歇了一点怒火:“好,这些话敢直白的和皇帝说出来,他倒并不图我们朱家的江山。”

    朱棣点点头:“想做的不说,会说的不做。”

    【《万历野获编》说他自称“吾非相,乃摄也”,和这两则奏疏很呼应。

    up不觉得这是张居正的狂。

    相反,这句话里充满了无奈。

    摄宗自始至终都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拥有的不是强势相权。

    是万历初年特殊的政治格局,靠万历的信任,以及与李太后、冯保结成的三人政治联盟,以臣子的身份所窃取的明朝有史以来最大程度的皇权。

    而臣子行天子事,实在是有为礼法纲常。

    当他说“知我者天,即违俗而遑惜;许身于国,惟尽瘁以为期。”

    里面不但有超乎寻常的献身精神,亦充满了孤独。没有谁能懂他了,只有天才能懂。】

    在场的文臣们,都不认可这样的行为。

    但是他们复杂的意识到了,知张居正的,果然是天。

    否则,他们怎么会站在这里,听张居正的故事呢。

    【他因纲常伦理而知耻。

    恰好,夺□□件里,他的反对者们一直用着纲常伦理攻击他。

    最开始跳反的,是他的两个门生:吴中行、赵用贤。

    然后是老乡艾穆,刑部主事沈思孝。

    四人的论点比较相似,都是用道德标杆一事绑架他,希望他做出表率。

    “元辅大臣者,纲常之表也。纲常不顾,何社稷之能安?”而你张居正,总说自己谨守圣贤义理,祖宗法度。如何不为这万古纲常出一份力?】

    老朱心想:他还确实遵守了我的一点祖宗法度,至少没有让学子议政。

    但他现在对摄宗感情很复杂。

    他既不想说摄宗的好话,也不想附和这句指责摄宗的话。

    索性闭嘴了。

    【接着是邹元标这样骂得狠的。

    “今有人于此,亲生而不顾,亲死而不奔,犹自号与世曰我非常人也,世不以为丧心,则以为禽彘,可谓之非常人哉?”】

    朱棣摇头:“这骂得太难听了。搞得被我夺情了的人全是畜牲似的。”

    永乐朝被夺情的阁臣杨士奇、解缙:“……”

    也感到很不爽。

    觉得自己也被扫射到了。

    【除了公开的,还有私下里的。

    吏部尚书张瀚本是张居正提携,一直互相配合默契。可碰到了夺情,他甚至不愿意通过吏部转达万历的旨意,推脱这是礼部的事,并“密晤江陵,动以微言,因流涕”。

    以及于慎行、王锡爵……等等。】

    郁新叹道:“私下劝说,也算全了一时之宜。但假如连关系不错的吏部尚书都不赞成,这是平白多了不知道多少的反对者啊。”

    【张居正上疏道:“今言者已诋臣为不孝矣,斥臣为贪位矣,詈臣为禽兽矣。此无下之大辱也,然臣不以为耻也。”

    “苟有以成臣之志,而行臣之忠,虽被恶名,不难受也。”

    不以为耻吗?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呢?

    张居正看到湖广老乡艾穆的奏疏,还自嘲过严嵩当年都没被同乡diss,我比不上严嵩。

    至于学生攻击老师有多恶劣,可以引用去年他遭到学生刘台弹劾,写辞职信时的那句话:“二百年来无门生劾师长者,计惟一去谢之”。】

    “严格的说……罗伦也攻击李贤了吧?”朱樉问。

    朱棡琢磨:“以纲常为论据,这些学生很多自以为是为了老师好,不以此为攻击。倒是那个夺□□件没发生时候的刘台,性质更恶劣点。”

    老朱烦躁的问:“严嵩谁啊,大奸臣吗?怎么现在奸臣都得不到被同乡举报的待遇?你们同乡关系那么好的吗?嗯?解缙?杨士奇?”

    【难过归难过。

    摄宗还是很果决的把所有反对者都打包送走了。

    他的性格是见到反对者,用“臣一日不去,则此辈一日不便;一年不去,则此辈一年不便”的方式坚决碍他们的眼,坚决不惯着的方式对抗。

    所以不打算“欺世盗名”的事后救解吴中行等人,只拜托小皇帝别骂后面的非议者。

    王锡爵带人来求情,他决绝下跪拿刀抹脖子,反问:上强留我,而诸子力逐我,且杀我耶?】

    大家目瞪口呆。

    主要是朱棣目瞪口呆:“这……他也蛮茶的啊……”

    朱樉也疑惑起来,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虽然后辈给他加上了很多很多凄苦的形容,感觉他受到了很多的不公,但我怎么感觉,看他做的种种,他其实很睚眦必报,有仇当场就解决了啊?”

    【过往的研究里,都把14岁的万历在这场风波里的作用看的很低。

    认为摄宗是在借万历之口雷霆暴揍反对派。

    但up认为,这时期的万历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独立意识,会表达自己的好恶。

    刘台事件里,他看了摄宗的奏疏,怒骂刘台:独此畜物,为党丧心,狂发悖言。

    然后就下旨,打100仗,充军。

    还是摄宗又上疏替他求情,说刘台是御史,是言官,请求宽恕,才免了廷仗。万历回消息:这垃圾,你还救他,可谓忠慈之至。

    万历很在意自己被藐视这个大问题。

    反对的人只顾得上指责张居正的纲常问题,完全无视了他在此次事件里是一个下决策的人。

    他骂吴中行等人的开篇就说:“朕承天明命,为天下君,进退予夺,朕实主之,岂臣下所敢自擅?”

    事后看到张居正《乞恢圣度宥愚蒙以全国体疏》,犹自愤愤然纠结于:“这厮每(们)明系藐朕冲幼,朋兴诋毁,欲动摇我君臣,倾危社稷”。

    up认为,夺□□件里,万历是出自本心的站摄宗的,一部分出自自小被教大的孺慕之情,一部分是他在彰显君权的存在感。

    甚至,他把夺情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搞不好都源自这种小大人想争一争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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