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紧紧抱住了嬴昭,使他无法躲避。
那刺客手中握着四尺多长的宝剑,寒光闪烁,眼看就要将他们二人串成一串。
嬴昭心中暗恨。
“这女人果真不可信,宁可自己与我同归于尽,也要将我拖下地狱!”
但嬴昭的武力岂是等闲?他自己发明的手枪早就藏在枕下,并且开了保险。
危急时刻,他迅速拔出,想也不想,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地洞穿了那刺客的胸口。
刺客被子弹强大的推力击退数步,手中长剑也随之撤了回去,仰天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高声喊喝。
“冲进去杀了那个暴虐的家伙,为赵老大人报仇!”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飞身跳了进来。
嬴昭瞬间断定,这些人必定是赵家人私自赡养的死士。
虽说如今赵高的府邸归了自己,但私底下那些人未必心服口服,再加上赵家这两位小姐的默许,才有了今夜这场刺杀。
眼见又有人跳了进来,赵苏愈发疯狂,拼命地想要抢夺嬴昭手中的枪。
“你这个混蛋暴君,老娘今日就算与你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你活着走出赵府!”
赵苏声嘶力竭地吼着,随即朝着外面的刺客高声喊道。
“赶紧进来给老大人报仇,不用管我的死活!”
那些刺客倒也听话,再次一窝蜂地往里冲。
砰砰砰!
嬴昭连开三枪,又有三个刺客倒地身亡。其他的刺客见状,吓得肝胆俱裂,再也不敢贸然往里跳。
嬴昭将那黑洞洞的枪管顶住了赵苏的额头,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你不是一心求死吗?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赵家彻底‘大团圆’!”
赵苏的手缓缓松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无力地倒在床上。
“今晚的事都是我一人策划的,与我大姐无关,与赵家其他的人也无关,你不能冤枉好人,要报复就报复我一个人好了!”
嬴昭并未因这女人的“坚强”而有半点心软,他找来绳子,将赵苏牢牢地捆在了床上。
随后,他提着手中的武器,大步走了出去,让管家将这府邸里所有的仆人丫鬟,无论大小,全都召集了过来。
此时,房间里那四名刺客的尸体已经被抬了出来,每个人的胸口都鲜血汩汩,场面甚是恐怖。
嬴昭冷笑一声,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众人,厉声道。
“也不知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来行刺本公子,真当本公子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
下面的人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房间里的赵苏仍在不停叫喊,试图为其他人开脱。
“所有的主意都是我出的,与其他人无关,你不要冤枉好人!”
嬴昭不为所动,他的眼神愈发冰冷。
“赵苏,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便能策划这场刺杀?若无人协助,这些刺客又如何能如此轻易地潜入府中?”
赵苏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就是我一人所为,我恨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嬴昭怒极反笑。
“好,既然你如此嘴硬,那我便一个个审,我倒要看看,这府中还有多少人与你同谋!”
说罢,他转身看向那些仆人丫鬟。
“从现在起,主动交代者,可从轻发落,若被我查出,定严惩不贷!”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恐惧不已,但仍无人敢出声。
嬴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充满了威严。
“怎么?都以为能瞒天过海?”
这时,一个胆小的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公子饶命,是……是赵苏小姐逼迫我们协助的,我们不敢不从啊!”
赵苏闻言,破口大骂。
“你这贱婢,竟敢出卖我!”
嬴昭冷哼一声。
“赵苏,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苏脸色苍白,却依然倔强。
“就算是我逼迫又如何?你这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嬴昭怒不可遏,上前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
“放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时,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公子,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还望公子明察。”
嬴昭眉头一皱。
“你有何话要说?”
老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赵苏小姐虽性格刚烈,但平日里对下人们还算宽厚。此次刺杀,或许是被家族仇恨蒙蔽了心智,还望公子念在她初犯,饶她一命。”
嬴昭目光犀利地盯着老者:“你这是在为她求情?”
老者赶忙低头。
“老奴不敢,只是觉得此事若能妥善处理,也可彰显公子的大度。”
嬴昭沉思片刻,心中暗想。
若就此杀了赵苏,或许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听说赵成还有四个没满十岁的儿子,好得很,都给我拉出来,一起砍了!”
话音未落,突然有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地跪倒在嬴昭的跟前。
“他们四个并未参与叛乱,请侯爷饶命啊!”
嬴昭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寒意。
“我知道赵成家养的刺客不少,有本事你们尽管派出来!你们派几个刺客来行刺我,我就杀你们赵家几个男人垫底,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不多时,只见四名武士押着四个小小的身躯走了过来。
“公子爷,逆贼赵成的四个小儿子已经伏法,请指示!”
人都已经死了,嬴昭又能有何指示?
“人死债消,把尸体拿出去安葬了吧!”
旁边那个妇人见此情景,恶狠狠的瞪了嬴昭一眼,随即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然而,在嬴昭眼中,那位小妾的长相也不过中人之姿,与自己身边那些娇艳动人的女子相比,差得甚远。
“把她拉下去,安排一些贱役,不死即可!”
嬴昭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件。
待这些仆人散尽以后,嬴昭继续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