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银子,感动得热泪盈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致谢。
待老者缓过神来,嬴昭、青鸾和黑凤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若不是手中实实在在地握着那五两银子,老者甚至会以为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看来真的是老天显灵了,刘季这个混蛋终于有人能治一治了。”
离开了小树林,青鸾转头问嬴昭道。
“少爷,您究竟打算如何对付刘季那个混蛋?”
嬴昭不假思索地说道:“这还用问吗?找到他,狠狠暴揍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往后别再做这欺负人的勾当。”
青鸾眉头微蹙。
“少爷,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那刘季毕竟是泗水亭的亭长,虽说作恶多端,但在当地或许也有些势力。咱们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嬴昭冷哼一声。
“我就不信这个邪!他一个小小的亭长,能有多大的能耐?难道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青鸾赶忙劝道。
“少爷,您先别冲动,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想个周全的法子,既能惩治刘季,又能避免给自己带来祸端。”
嬴昭停下脚步看着青鸾。
“青鸾,你莫要再劝我,这刘季的恶行,我是一刻也忍不了,我意已决,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青鸾见嬴昭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得说道。
“既然少爷心意已决,那青鸾定当追随左右,助少爷一臂之力。只是咱们还需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
嬴昭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咱们先去打听打听这刘季的行踪,寻到他再说。”
于是,二人开始在泗水亭附近四处打听刘季的下落。
然而,这刘季平日里行踪不定,加之当地人对他多有畏惧,不敢轻易透露其行踪,这让嬴昭和青鸾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经过几日的奔波,他们终于从一个卖酒的小贩口中得知,刘季时常在一家名为“悦来”的酒肆出没。
嬴昭和青鸾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悦来”酒肆。
刚一进店,就看到刘季正与一群狐朋狗友在角落里喝酒划拳,喧闹不已。
嬴昭怒目圆睁,大踏步地朝着刘季走去。
刘季见有人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心中顿感不妙,站起身来,警惕地问。
“你是何人?找本亭长何事?”
嬴昭怒喝道。
“你就是刘季?你这恶贼,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刘季一听,哈哈大笑。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本亭长面前放肆!”
说罢,他挥手示意身边的手下动手。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
嬴昭自幼习武,身手不凡,三两下就打倒了几个冲上来的喽啰。
刘季见势不妙,想要趁机溜走。
青鸾眼尖,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嬴昭步步紧逼,来到刘季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刘季,你今后若再敢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我定饶不了你!”
刘季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仍强装硬气地说。
“你们……你们莫要诬陷好人,我刘季在这泗水亭,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青鸾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骂道。
“还敢嘴硬!你平日里鱼肉乡里,调戏妇女,这些难道不是你的恶行?”
刘季狡辩道:“那……那都是别人嫉妒我,故意诬陷。”
黑凤在一旁说。
“刘季,你就别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你的所作所为,今日你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刘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懊悔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的胡作非为,竟会招来这样的祸端。
赢昭站起身来,对青鸾说道。
“把他先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青鸾应了一声,像拎小鸡一样将刘季拎了起来。
回到住处,刘季被扔在地上,此刻已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赢昭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刘季,你若老实交代自己的恶行,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刘季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公子,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仗着亭长的身份为非作歹,求您饶了我吧。”
赢昭说道:“那你就一五一十地将你所做的坏事都说出来。”
刘季咽了咽口水,开始讲述自己的种种恶行,他如何收受好处,如何欺压百姓,如何调戏良家妇女……
听着刘季的供述,赢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待刘季说完,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刘季,你真是罪大恶极!就凭你这些恶行,死十次都不足惜。”
黑凤眉头紧蹙,一脸无奈地说。
“公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季若真如那老者所说的那般可恶,恐怕不是教训一顿就能改得了的。依我之见,不如通知这里的地方官,将刘季拿下,最好让他在大牢里住上几日,好好杀一杀他的威风。”
赢昭望着远处,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那刘季已经昨日半夜里跑了,当务之急,是要先将刘季找到,再说惩戒问题。”
嬴昭也不能告诉自己这两个护卫,这刘季就是大名鼎鼎的刘邦。
毕竟此刻的刘季,还只是一个亭长而已。
于是,他们三人在这泗水亭开始了一番打听,夜晚的街巷,冷冷清清,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静谧与神秘。
经过多方询问,赢昭终于得知刘季此时正在曹寡妇家,他们匆匆赶去,在曹寡妇家的屋内,将刘季堵在了被窝里。
刘季正与曹寡妇缠绵,哪里想到深更半夜会有人突然闯进。
他先是一惊,随即定下神来,指着赢昭厉声喝。
“大胆贼人,深更半夜擅闯民宅,究竟所为何事?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刘季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