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你是不是疯了?”
“你自己不想活,为何要连累我们李家!”李馨儿气急败坏。
这个可恶的窝囊废!
你就算畏惧巴蜀那边的混乱情况,也不用这样吧?你是想带着一支军队去赴任吗?
三嫂也是,竟然陪着他瞎胡闹。
几千人啊!
哪怕仅有一千,都要以谋反罪论处,他们究竟是怎么敢的?
“三嫂。”
完全无视了闻讯赶来的李馨儿,于坊市大获丰收的萧云对曾柔问道:“本宫还有多少存银?”
先是对李馨儿歉然一笑,曾柔低头计算,片刻后答道:“今次殿下共购买了三千奴隶,且均为各族精壮,价格不菲。”
“一共算下来,刨去花销,殿下尚结余十五万两。”
就十五万了?花了这么多?
这么算下来,岂不是每个奴隶都花了我一百两银子?
好家伙,果然是没钱万万不能啊。
看来还得继续搞钱,不然武装这三千人都是一件难事。
放下心事。
萧云抬首,看向众奴隶:“你们皆是来自各族的勇士。”
“本宫不管你们以前的身份如何、做过一些什么,但如今你们只属于本宫。”
“当然,本宫也绝非吝啬之人。”
“只要你们忠心为本宫效力,那么本宫也不吝封赏,且本宫在这里承诺,只要你们为本宫效命三年,那么无论后事如何本宫必还你们自由身!”
奴隶就是各族战败后的俘虏。
从被烙印上奴隶标签的那一刻开始,除非主人点头,否则永远都没有一个合法身份。
即便你逃脱出去也要遭受官府追捕,惶惶不可终日,更不可能走出关隘返回故国。
听萧云说三年就还自由,原本还表情麻木的奴隶们动容了。
“我等,愿为殿下、主人效力!”
并不算整齐的宣誓声,从奴隶口中传来。
“王犇,你先挑,从中选出八百人由你统帅,本宫要组建一支精锐部队!”
钱啊!还是钱啊!
要是咱现在有个百八十万,何至于先组建八百人的精锐?
萧云很是苦恼,王犇却异常兴奋。
双手抱拳,王犇正色道:“请殿下放心,王某定会为殿下训练出一支铁军!”
点了点头,萧云又看向董翳:“待王犇挑选完,余下的皆交由你来管理。”
“切记,在分组的时候一定要将他们打乱,不能让同族在一起。”
董翳闻言大喜,躬身命令。
安顿好一切,萧云这才将目光转向被晾了半天的李馨儿:“娘子,夫君这支军队可雄壮否?”
他是没心没肺,还是干脆没长心!
刚刚我说了什么,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吗?
“你是不是一定要害死我们李家全族才肯甘心?”
“我又怎么了?”萧云无奈。
这个浑蛋!
李馨儿气得直咬牙,但也清楚与萧云纠缠根本无用,只得转头对曾柔抱怨道:“三嫂,他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生怕到了巴蜀不安全所以才做这等没脑子的事情,你怎么也……”
曾柔苦笑着解释:“馨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殿下说了,就在午饭的时候陛下已亲口允诺,准许他招募三千私军。”
“这可是皇命,否则你以为三嫂就敢帮殿下买这么多人?”
陛下承诺让他招募三千私军?这怎么可能!
李馨儿对萧云伸手:“你既说陛下允诺,圣旨呢?拿来给我看看。”
嘿!这还没过门呢,就成管家婆了?
“没有。”萧云嘴一歪。
“没有!?”瞪大了双眼,李馨儿怒急:“你是不是蠢?连圣旨都不知道要,若事后被人追责你该怎么办?你以为陛下能一直护着你吗?”
“没圣旨怎么了?”
掏出燧发枪,萧云在李馨儿面前比划道:“看到没,这是父皇赐予的信物,比圣旨都……”
话还没说完。
就见董翳走了过来,表情严肃的说道:“殿下,有一件事。”
“说!”萧云眉头一挑。
抿了抿嘴,董翳道:“咱们这次购买的奴隶当中有两百苗人。”
“在王统领撒选出八百精壮带离训练后,属下便按照您的要求对他们依次分组。”
“结果属下发现,这些苗人都归属花苗一族。”
花苗?就是那唯一保持中立的苗族?
“这些人有什么异常吗?”萧云问。
董翳如实回道:“属下考虑到他们与其他苗族的复杂关系,所以便自作主张地将他们单独列为一组。”
“这些苗人对此深表感激,说想求见殿下一面。”
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让他们过来!”萧云摆手。
…………
廷尉府大牢。
看着被单独关押,整个人都显得颓废不堪的儿子,廖砾很是心疼。
将廖砾送到地方,狱监恭敬道:“大人,有事您就叫下官。”
“有劳了!代本官向你家大人问好。”
拱了拱手,廖砾回道。
待牢房内空无一人,廖砾这才抬步上前,走道儿子身边:“怎得?见了你爹都不打招呼?”
廖杰抬头,双眼空洞无神,呆呆的回了句:“爹……”
可恶!
我儿竟被折磨成这般摸样,都怪那该死的窝囊废!
肉疼的抱住儿子:“我儿放心,一切都有爹在。”
廖杰恢复了一些神志,钻入廖砾怀中哭嚎:“爹,我完了,我彻底完了。”
“完不了!”
廖砾沉声道:“这件事爹已在着手处理。”
“没用的爹。”
廖杰哽咽道:“我得罪惨了三皇子,且如今三皇子圣眷正隆,陛下都已亲口下令,说今后对我永不录用,我完了……”
“三皇子!”
双眼一凝,廖砾咬牙:“他蹦跶不了多久。”
“若一切顺利,今天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到时候……陛下雷霆震怒,全城都将为此混乱不堪,哪里还顾得上你?就算陛下这边不允,我儿最多也就蹉跎个几年,一切待二殿下掌权后自有分晓。”
廖杰一惊,抬首问道:“爹,您刚刚说三皇子他……”
“我儿放心吧!”
拍了拍儿子肩膀:廖砾阴恻恻的说道:“爹已布下杀招,那个窝囊废这次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