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雪怪的传闻我也曾听说过,雪怪又被称作雪人,从公元前三百二十六年起民间就流传关于雪怪的种种传说。
一九七五年,一名尼泊尔夏尔巴族姑娘像往常一样在山上砍柴,远处有一头凶狠的雪豹已经悄悄跟踪她十几分钟,姑娘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雪豹突然发起猛攻,没想到,一个像凶狠雪人的红发白毛动物冲出来,和雪豹殊死搏斗,姑娘这才得以逃回村子。
另一个雪怪救命的故事发生在一九三八年,当时加尔各答维多利亚纪念馆的馆长奥维古上尉单独在喜马拉雅山旅行,突然遭遇了强劲的暴风雪,强烈的雪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怀疑自己患上了雪盲,没有任何措施可以呼叫救援,奥维古只能等待着自己变成僵硬的尸体,就在他接近死亡时,觉得自己被一个近三米高的动物掩护住身体,保住了性命,慢慢地自己意识清晰了,那个大体动物又神秘地消失了,临走还留下了像狐臭一样的味道。
不过关于雪怪的传闻大多出现在喜马拉雅山脉附近,像华夏之地还几乎没有雪怪的传闻流出,只是可惜二十年前的那张照片现在已经下落不明,若照片如今尚存于世的话我们也能够凭借照片来判定那当初害人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交谈间警车已经驶入齐格尔村,由于此事发生于三年前,高天民已经有些记不清楚艾戴尔家的具体位置,我们还是在村民的指引下找到艾戴尔的家。
来到门前我抬头看去,艾戴尔家的家庭条件远比赵宏乾家要好不少,不仅建筑规模较大,装饰也更加豪华。
观察一番后高天民行至门前敲响大门,很快院门吱嘎一声开启,只见一名身着朴素的中年妇女从院门中探出头来,当她看到我们几人身穿警服时脸上显露出惊诧神情,随即颤微道:“你……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里是艾戴尔的家吧,您还认识我吗,三年前我曾处理过您女儿失踪的案子。”高天民看着艾戴尔的母亲问道。
艾戴尔的母亲打量一番高天民,顿时点头道:“想起来了,您是高所长是吧!”
“没错,我是高天民,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三年前的事情来的。”高天民看着艾戴尔母亲开门见山道。
此言一出艾戴尔的母亲登时浑身一震,肉眼可见的恐慌道:“三年前的事?难道是我女儿有消息了?她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活着!”
见艾戴尔母亲如此激动,我们担心招来附近百姓围观,于是高天民看着艾戴尔母亲道:“咱们能不能进屋再说,外面人多嘴杂不太方便。”
艾戴尔母亲听到这话才骤然回过神来,连忙将院门打开请我们三人进入院中,进院后我抬头看去,院中整洁干净,只是有些冷清,看样子这家中只有艾戴尔母亲一人居住。
“阿姨,现在这院子只有您自己吗?您丈夫呢?”我看着艾戴尔母亲问道。
艾戴尔母亲听后叹口气道:“我丈夫外出打工了,已经好几个月没回来了,自从我女儿在雪山出事后我丈夫整天魂不守舍的,他最疼爱我女儿,每次待在家里都说感觉女儿还在,时间一长他心里越发难受,所以才外出打工,想借此来缓解思念女儿的伤心。”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禁一阵酸楚,艾戴尔是家里的独生女,好不容易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结果却在雪山出了事,相比于赵宏乾母亲来说艾戴尔的母亲才是更加可怜,好歹赵宏乾还活着,虽然疯了却能够陪在身边,但艾戴尔却再也回不来了,这个伤痛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
思量间我们几人来到屋中,艾戴尔母亲给我们倒了杯茶水后坐在沙发上,看向高天民道:“高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女儿有消息了?”
“您先别激动,您女儿暂时还没有消息,我们这次前来是响应上面号召,将近几年的搁置的案件再重新审理调查,您女儿现在生死未卜,我们必须要调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这次来就是想问一下当年案发之后的细节,毕竟很多时间是您与赵宏乾一家沟通的,很多细节我们都不清楚,这对于我们破案来说也是一大阻碍,有可能的话我们还会组织警力再次上山,尽最大努力找到您女儿。”高天民看着艾戴尔母亲说道。
听到这话艾戴尔母亲顿时红了眼眶,情绪激动道:“你们早干什么去了!三年前你们为何不去山上找,当时我求过你们,可你们就是不听我的,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三年,我女儿怎么可能还活着!”
说话间艾戴尔母亲抱头痛哭,看的人心里一阵酸楚。
眼见艾戴尔母亲痛哭不止,我连忙从桌上抽出纸巾给她递了过去,随即说道:“阿姨,三年前的事情我们也很抱歉,可你也知道我们只是民警,而非登上教练或是爱好者,凭借我们的经验根本不足以攀爬木孜塔格峰,不过在这三年时间里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攀登雪山的知识和技巧,所以才会趁此机会来找您商量这件事,咱们中国讲求一个尘归尘土归土,我想您也不希望您女儿的尸骨一直待在冰冷的雪山上吧,虽然您女儿生存的希望渺茫,但最起码我们尽力找到她的尸骨,将她带下来,这样您就算是祭奠也有个地方。”
听到这话艾戴尔的母亲从我手中接过纸巾,擦拭干眼角泪水后看向我道:“你们当真能把我女儿的尸骨带下来?”
“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我看着艾戴尔母亲神情坚定道。
“那好,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当时赵宏乾已经疯了,他也没跟我们说些什么具体细节,恐怕我也帮不了你多大的忙。”艾戴尔母亲无奈道。
“阿姨,当初您女儿在失去联系之后您是不是和您丈夫一直在山下守着?”我看着艾戴尔母亲问道。
“没错,他们上山之后就失去联系,一开始我和我丈夫只是闲暇的时候去雪山下等待,在最后两天我们直接就住在了山底下,结果还是没有等来我们女儿。”艾戴尔母亲双眼通红道。
“找您这么说的话当初赵宏乾下山时您应该是第一个见到的,是不是?”我追问道。
“没错,当时已经是天黑了,我和我丈夫刚准备回帐篷里休息,突然就看到山上有个黑影正在向下走着,我们走近一看发现就是赵宏乾,看到赵宏乾后我就问他我们女儿在哪,可他当时已经变得神志不清,说话疯疯癫癫的,无奈之下我们才报了警。”艾戴尔母亲回答道。
“那当时你们见到赵宏乾时除了他疯癫的状态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异常情况,比如他的身上有没有伤痕,衣服破损的情况如何?”我继续追问道。
艾戴尔母亲听我说完后情绪似乎变得有些激动,只见她双眼通红,浑身颤抖不止。
低头沉默数秒后才缓缓抬起头,此刻她眼神变得极其阴狠:“我怀疑赵宏乾把我女儿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