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四皇子怒吼一声,心中却多了几分惊恐。
常年在战场上的厮杀,让他对于危险有了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
然而,秦峪实在是太快了!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秦峪便再次发起了进攻。
只见秦峪肩膀一沉,核心力量收缩到一处。下一刻,他肩膀上砸,竟然从侧面砸向了四皇子的侧腰。
无论是多么强壮的人,其实身上依旧有弱点存在。
四皇子心中大骇,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挡住这一击,断几根肋骨那都是轻的。
于是他立刻侧腰想要闪躲,但却因为仓促之际,重心不稳。
秦峪见状,嘴角却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事实上,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速度的确是他的优势,但却并不代表着,四皇子根本防不住自己。
若是万一被防住之后,陷入了贴身肉搏,那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胜过对方。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因此秦峪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进攻四皇子。
他在等,等对方乱了节奏。然后趁机击败对方!
果然四皇子上套了,仓促防御之间,重心已然产生了不稳。
秦峪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只见他一个下闪打断了上砸的肩膀,随后猛地后躺倒在地上。同时双腿顺势踹向了四皇子的屁股……
借着地面带来的强大支撑力,秦峪这一脚可谓是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道!
四皇子重心本来就不稳,又被这么一股巨力踹在了屁股上。他暗道一声不好,想要稳住身形,但显然已经是痴心妄想……
“嗖”的一声,身材壮若小山的四皇子,竟然倒飞了出去!
校场上,如此一幕瞬间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向来稳重如山的武皇,此刻也从椅子上站直了身子。他满脸惊骇,目光死死地盯着四皇子倒飞出去的身影。
振儿他,他是何时习得此等身手的?竟然连烈儿都不是对手!
王福同样被秦峪的操作吓了一跳,此刻他的小心脏,差点儿从胸膛里跳出来!
他奉了武皇的命令,其实暗中一直盯着这位太子。这些年来,太子整日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格越来越古怪,甚至变得昏聩暴虐。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汇报,让武皇对于这位太子逐渐失望,到最后彻底放弃。可以说,太子被武皇不待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
想到这里,王福浑身上下冷汗直流。这明晃晃的大太阳,竟然无法带给他半点儿的温暖。陛下他……他不会杀了自己吧?
他偷偷的望向身旁的武皇,却发现对方压根儿没有注意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泛起了纠结。
三皇子脸色则是黑成了锅底,时不时地目光扫过秦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随秦峪过来的赵妍,则是满脸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眸。
这怎么可能!
区区一个山野之间的村夫,怎么可能将堂堂大武第一勇士击飞?
难不成……他之前说自己有把握,并非是单纯地吹嘘?
若是如此,或许这赈灾钦差的位置……
想到这儿,赵妍看向秦峪的眼眸,逐渐变得火热。
爹爹的生死,看来不得不依靠他了!
……
当四皇子从地上站起身子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可谓是阴沉到了极点。
自己一个不小心,竟然被太子这个废物占据了上风……
不对,他不是个废物!
四皇子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方才对方出手的情景。
太子的身手,哪里像是个废物能施展出来的?
四皇子心中也生出了明悟。
看来自己这位大哥,说不定一直在韬光养晦,就等着一名冲天呢!
自己今日,只是恰好摸清楚了太子的底细。若是如此,倒也不亏。
况且这论武大考,自己本身就有优势,方才占据下风,也是因为一时不察而已。
而且太子久居府中,练练肉搏还行,要是玩兵器,怕是难以掩人耳目。
想到这儿,四皇子当即抱拳道:
“看来太子殿下已然是信心十足,既然如此,便开始第二场的论武大考吧。”
“这第二场的论武大考,比试兵器。臣弟在边关这些年里,倒是对兵器小有心得。这第二场的论武大考,就由太子和三哥来与臣弟比试。”
说完之后,他转身走向一旁的兵器架,从上取下了一柄长杆大戟。
四皇子自幼用戟,就已经名扬京城。后来去了边关,更是被军士们推崇为大武用戟第一人。其实力自然不必多言。
他现在掏出来大戟,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人!
三皇子早就与四皇子谈过,因此在听到这条规则之后,便主动走上前,朝着武皇拱手道:
“父皇,儿臣不善兵器,这第二场大考,儿臣认输。还请父皇恩准。”
武皇此刻已然恢复了平静,他微微颔首,说道:
“朕准了。”
说完,他侧目望向秦峪,沉声问道:
“振儿,你呢?”
秦峪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躬身行礼道:
“父皇知晓的,儿臣并不擅长兵器。”
“所以你也打算认输么?”
武皇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然而秦峪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十分的意外。
“父皇,儿臣不打算认输。虽然四弟的实力有目共睹,但儿臣还是想与之讨教一番。”
“不过……单纯的讨教没什么意思,不妨加个彩头进来如何?”
此言一出,武皇的眼皮一跳,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神情。他望向四皇子问道:
“烈儿,你以为如何呢?”
四皇子也没料到,秦峪竟然真敢挑战自己。他嘴角微微上扬,脸颊上隐隐浮现出一抹不屑。他微微躬身,朗声道:
“儿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太子是想加什么彩头进来呢?”
秦峪神色平静,忽然抬起手指,指向了自己的头顶之上。
那里,属于太子的束发正散发出威严的金芒。
“本宫就以这太子位置当做彩头如何?”
此言一出,整个校场之上,瞬间一片哑然。
太子他,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