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本王哪儿知道该怎么办?”
武奋似乎并不喜欢“靖王”这个称呼,本就在气头上的他,直接毫不留情回怼。
“啪!”
恰逢就在这时,一枚臭鸡蛋迎面袭来,正中武奋脑门!
一股极其浓郁的恶臭,瞬间开始在周围蔓延开来,众人唯恐避之不及,却又退无可退!
“啊!”
“谁干的?”
“本皇子非杀了你不可!”
“啪!”
“啪!”
“啪!”
话音刚落!
又是各种烂菜叶,臭鸡蛋招呼,目标直指三皇子武奋,似乎是有人刻意针对。
而这些,自然是出自“维持秩序”的天武营老兵油子之手,又怎会有人主动承认?
敢带头跟我们家太子唱反调?砸不死你!
见状,秦峪强忍心中笑意,索性直接装傻充愣,不管不问。
相比之下,四皇子武烈确实聪明的多!早早就往秦峪靠拢,暂时避免了这一悲剧。
但眼看满朝文武如今狼狈不堪,其中也不乏支持自己的党派,武烈又有些于心不忍。
“皇兄,差不多行了吧?”
“再任由老百姓这么闹下去……父皇必然震怒!”
“诶,别套近乎!工作时间记得称职务,谁是你皇兄?”
闻言,武烈不由脸色一黑,双拳紧握。
给你脸了是吧?
叫你一声皇兄,那还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结果你反而还不知好歹?好心当做驴肝肺!
“哼,既然如此,那本王不管了!希望太子事后还能笑的出来。”
“耍性子?”
秦峪嘴角一挑,猛的从躺椅上站起,随处从路边砍下一根满是尖刺的荆棘,递给武烈。
“拿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很快便引来了武皇的注意。
现场都已经乱成这个样子……
“那逆子还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啊?”
损了老三不够,还想来收拾朕的爱子?谁给你的胆子?
王福表情复杂,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武皇。
“陛下,太子行事古怪,老奴也不明白啊!”
眼看秦峪步步紧逼,武皇再也坐不住了!索性直接把心里的火气,全部发泄在王福身上。
“那你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下去阻止!”
“难道非得叫朕出面不可吗?”
“朕身边,怎么养的都是你们这帮饭桶?!”
“废物!”
“一群废物!”
王福纵使心有不满,奈何早已习惯了武皇的喜怒无常,并没有像太子平日那般直接顶撞。
“陛下,咱们还看看再说吧!”
“太子又没随身携带连弩……就算他真要动手,也打不过四皇子啊!”
一听这话,武皇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身上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难不成,逆子此举还有何深意?
镜头一转!
武烈对此同样感到意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根本不敢与秦峪对视。
“拿着!”
“你若是眼里还有本宫这个兄长,就给本宫紧紧抓住他,不准松手!”
“太……太子,这上面都是刺!”
面对秦峪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武烈总感觉有些熟悉,却始终不敢伸出手接过那根荆棘。
一时间,现场吵闹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目光又再次齐聚四皇子武烈身上。
就连准备离开的学子,也都心怀好奇看向秦峪。
毕竟,这位传闻中暴戾昏聩的太子,近日给他们带来的意外早已是数不胜数!
哪怕随便拎出一件,都足以令人津津乐道!
秦峪连连发出阵阵冷笑,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脸上尽显玩味之色。
“这上面确实是刺不假……你老四久镇边塞,难道也不敢抓吗?”
“呵呵,来!让为兄抓给你看!”
说罢,秦峪紧紧握住一头,自上到下扫过,任由手中鲜血直流,也仍旧面不改色!
“主公!”
“太子殿下!”
见此情形,众人齐齐山呼制止,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洛霜心急如焚,扯下裙边想要替秦峪止血,却被秦峪无情的一把推开,好似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目光从未在武烈身上离开。
“现在,敢了吗?”
秦峪再次将手中的荆棘递到武烈面前,这股狠辣的气势,搞得武烈一时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秦峪仅仅只是把那根再无尖刺的荆棘放在武烈手里,并没打算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这根荆棘,好比君王的权杖……为兄现在用自己的血替你拔了这些刺,你将来拿着才顺手,懂吗?”
“轰!”
此话一出!
众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武烈,更是表情诧异,直咽口水,缓缓接过秦峪递过来的荆棘。
反观一开始还在为武烈担忧的武皇,脸上惊讶的程度丝毫不弱于前者,甚至双眼一度有些失神。
“振……振儿他……他这么做,竟然是为了老四的将来扫平道路?!”
“狗奴才,传朕旨意!”
“自朕始起,科举取士为大武后世君王所用,永不可废!”
“另外,将虎贲右军全部从兵部划给太子,充做东宫卫率!”
“另赐东宫太子朱批之权……往后,太子的诏令,即为朕的旨意,凡有不从,格杀勿论!”
而先前一直和秦峪作对的武烈,惊讶之余又万分感动,此刻眼含热泪道:“皇……皇兄,臣弟懂了!”
秦峪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心中实则冷笑不已。自己这么做可不仅仅是为了给老四,而是想借此换取武皇的绝对支持,壮大自身!
只有手中的权力越大,自己才不会像以往那般处处被动,任人拿捏!
见此情形,三皇子武奋顿时暗叫不好!
偏偏老二突然搞这么一出……这可叫本皇子如何是好?
这时,人群中的国师突然找上了武奋,悄声提醒道:“殿下,老臣刚才在城楼上看到了王公公……暂时可千万别做傻事!还是……以退为进吧!”